最近似乎戀愛了,介于戀愛與被戀愛之間,唯一感慨便是,我雖不貌美,但也有擁有愛情的,勞七就在她身邊,勞七問是否記得和他一起溜旱冰,踩滑板車的日子,陽光和著秋日的暖氣把他吹得朝氣蓬勃,她對勞七說她依舊是一個元氣少女。
“最近有些忘乎所以了,也瘋也鬧也哭也笑,分不清愛情與現實,愛情在五年前就已經掉隊了,如果有一天他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許會留戀,想靜靜地看著他微笑,對他說聲:“你好嗎?還記得我嗎?”知道這一天的到來必然會失去,失去最初,失去未來,失去曾經發奮的自己。”
“心語嗎?”
“心語會是這個樣子啊?”
勞七沒有想到心語會說這樣的話,心語說她是受勞七的感染,才變得癡情起來。
“我要去,一定要去。”說完這句,心語良久沒說話。“去哪里?”勞七問得有些頻繁,勞七剛走出胡同,就撥電話給心語。
“去往哪里哪里是家。”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勞七的突然表白,令心語大吃一驚。
明明知道他已被“占領”卻掩蓋不住對他的喜歡,在拒絕和接受之間,只有若即若離會比較安分。“我,我不喜歡你。”“心語,你撒謊。”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充滿孩子氣。
一個男人的成熟竟在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面前顯得不符合氣場,一個男人的成功,是在他而立之年身邊圍著各種喜歡自己的女孩子,喜歡和愛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很重要,家庭也不是那么重要,一種內心的滿足才是對過往和未來的肯定,肯有人喜歡他們,也肯有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喧囂的北風,和著北舞區的孩子們,告訴他們一個諾大的廣場怎么就找不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在哪里?”
“溜冰場,滑旱冰。”
“十分鐘之后我會到,站在旱冰場的中央吧,看著我,不要走出溜冰場的中心位置。”
刀鋒在滑冰場劃出無數個無痕的印記,那印記分明記載著辛勞。
不愿見到一個人時,可能并不是真的不想見到,明明知道再也見不到了,那就不要見了嘛。
“勞哥,我不想見到你。”
朱心語對待愛情的方式和她不一樣,勞哥并非不會傷心,在分叉路口說了再見總之要比不言不語牢靠,他們是什么樣的關系只有她內心最清楚,什么關系也沒有,最多算相互喜歡的關系。
“為什么不想見到我?”
“因為要上學,讀書,遇到更好的人。”都說她的一個傷感的赤子,她說完了離別的話,轉身又問勞七:“勞七公子,你會傷害我嗎?”勞七果斷地一句:“不會啊。”令她不知怎么面對勞七。他是一個美少男,一副美少男相貌,看到他之前,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如果楊筑和勞七同時出現,她一定會先喜歡上勞七,就是因為勞七和楊筑沒有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出現,所以后來對于勞七只有留戀。
地鐵口好多人,沒有第三個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如果有第三個人聽到,那應該是勞七的女朋友吧。
“對了,我送你到這里了。”
“恕不遠送嗎?”“愛怎么想都好。”
有和心語穿同樣衣服的學生,他們都是三三兩兩在一起,擠地鐵擠公交,陪朱心語擠地鐵的人是勞七。一路的沉默無語,在離別的地方勞七突然想起明天的安排,“明天下班接你。”“勞哥,非要我變成你的樣子呀,你那一副可愛模樣我怎么學得來!”他本該回一句:“哦,這誰家的小狗兒姑娘?”但他對心語卻開不出玩笑。
什么都不要暴露就是她喜歡那個人的方式,或許只有勞哥不覺得累吧,可是勞七有女朋友。
“小朋友我回家了,明天不想見到你。”心語在勞七面前像一個未成熟少女,“拜拜,不見不散!”
心語故意向勞七說了再見,她所理解的再見就是再也不見,見了那么多次也沒有意思。對勞七來說,不想見意思就是想見。
高小升初中的那段歲月,沒有喜歡一個人,也沒有被一個人喜歡,后來明明喜歡卻無傷記憶,大致會喜歡上那個被勞七叫女朋友的人吧,她想勞七喜歡她。她被自己感動了,明明知道勞七不是真心喜歡她,意義何在,就是喜歡勞七喜歡別的女孩的模樣,那副樣貌多么地迷人,帥氣,哪個人是他棲息的港灣?算了,就到此吧,祝他安康吧!
對勞七她只有內心的猜測。
不知道勞七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反正就是看見他一見鍾情了,心語覺得勞七喜歡她,像喜歡所有女孩一樣,反正不喜歡又怎樣?還是要假裝他只是一個過客。
“我就討厭你那股作勁兒,在女孩面前臭顯擺什么?你又不是她爸。”“是她爸又怎樣,有個有錢的爹就了不起了啊?”
“心語,怎么說話的?你這明明就是仇富心理。”
“我仇你頭。”
“臭得瑟勁兒,你是她爸又怎么樣?怎么樣?我就缺了這么一爹,你就緊貼著追我吧,永遠追不上。”
“小孩脾氣一犯,還真就沒人能治得了你。”
“沒事,我就先走了。”
心語說完一溜煙從勞七身邊消失了,縱使勞七有八輛神速摩托也趕不上她跑得快。
對勞七來說那句再見太長,他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心語的損話,那樣損他真的好嗎?勞七就是喜歡聽心語那樣說話。
“勞七,我只想告訴你,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我不美也算不上丑吧,就這樣就夠了。”
她高傲地對自己豎起大拇指,大拇指一旦豎起她在自己心中就是唯一的了,至少要比起那些不懂得驕傲的女孩強多了。她又補充一句算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勞七那里拾回自信。她問自己為什么要對勞七說那樣的話,反正有了一千一萬種失望,這次即使瘋言瘋語她也覺得沒什么。
“什么才是勞哥的真實面孔,領會不了,也無從知曉!”
她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勉強告訴自己,勞七喜歡誰關她什么事,那是勞七的事,勞七看到她傷心了嗎?勞哥會有失望嗎?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決定從一座都市到另一座都市,明知他也不會喜歡我了,帶著僅有的溫存,從一個青春到另一種青春里去。
我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左彤喜歡陸三,陸三是陸地的“陸”,第三個人的三。第三個人是誰?太多了,隱含的寓意也太廣泛了。不能告訴陸三我喜歡他,否則就沒有意義了。
“左彤,在哪里?”
“在未來。”
“那我也要去你的未來。”
他的沉默在無聲咆哮,知道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女孩,竟然也喜歡自己,她不是討厭自己嗎?她的言行是最好的證據。“左彤,會有什么結局。”
“相擁一下然后說再見吧,永別了那過往。”
“你想太多,有些人你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就只能做一個最單純的朋友了,反正也遇不到喜歡的人,那就隨意一點吧。”
“陸三,你會喜歡我嗎?”
“怎么不會?會的。”
旱冰場和平時哪有什么差別,同樣的熱鬧非凡,同樣的寂靜無比。
“我在,我在角落里啊,我在旱冰場中央位置等你,說好,今天你生日,你的花樣輪滑,我的別樣溜旱冰,我們都徘徊在生死邊緣,誰都沒有規定不可以在廣場以外踩滑板,廣場上紅旗高揚,不久之后也是祖國的生日。”
“哪來的感慨,又不是在國外!”
“在哪里有什么差別嗎?”
“反正你也不會陪我!”
“沒錯,我不會陪你,我還要上課,那群孩子們還在等我。”
一個人在心里抱怨,一個人在心里解釋,反正最無辜的不是愛情,是在愛情里缺失的那些時間,反正總要聽來很多故事,踱著步子傾聽,漫步傾聽,靜靜地傾聽。
“知道你會這樣走掉,我不會那樣期待,不會仰望你的步伐,你終究還是不懂。”
“誰會愿意讓夢想飛回天國,天鵝在天上,夜鶯也在天上。”
知道她會傷心就應該陪陪她,知道我會傷心,就應該不理不睬,等我傷好了,心傷也自然忘卻。
我不是不愿看到你,只是想看到你,不想有誤解,不想有難看,不想把你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而后又遺落千丈,反正是回不來了,該回來不該回來的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當看到你時,我會靜靜地看著你微笑,向你問聲:你好嗎?還記得我嗎?”
“誰又會記得誰這五年是怎么度過的,誰又會時不時地去看誰,原本以為你討厭我,我等了你五年,而你卻也知道,有時記得有時忘記,有時喜歡,有時討厭,再討厭你還是你。”
誰記得那傷感的情話,都要奔往將來的,將來怎么可能沒有你,怎么會沒有你?
“我失戀了,失戀了五年,今天才真正的失戀了,明天還會有太陽吧,明天還要上班吧,明天還要溜旱冰吧,明天還要去接該接的人。”
“我決定了,我要去,一定要去。”
我本應向陸三打聲招呼,說句再見,拜拜啊艷陽。
“如果沒有完美結局,我寧愿我們都是單純的。”
“抱不到想抱的人,念不到想念的情,這又是何必呢?人生路上辛辛苦苦白走一遭。”
當他再次撅起那已婚的小胡子,那個人是誰啊?
“左彤,你撒謊,你明明喜歡我。”
那個夢里叫左彤名字的人不知道是誰,他說左彤喜歡他,可左彤一直在否決,醒來之后在她身邊的陸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