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母親不是人?
雖然學校里一直都在被誤會,但楊古從沒有想過要假戲真做。
先不說這家境差距,就說這認識了一星期都還不到,怎么可能真的就走到一起。
再說你這寶貝閨女就這么便宜給我了?那你閨女同不同意?
看著楊古頭上冒出來一個接一個的問號,田永元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自顧自的掏出一根煙點上。
“覺得很突然,對吧?”
楊古點點頭。
田永元深吸一口,接著緩緩吐出。
“我可能沒什么時間了,所以想趁著我還沒事,給瑤瑤找個……”
“等等等等等等!”楊古直接伸出手打斷了田永元的話,“田叔叔你這不是哪哪都好嗎?為什么說這種話?”
盡管打斷前輩的話可能有些失禮,但楊古還是這么做了。
“你先聽我說完。”田永元再次深吸一口,長長的吐出后重新開口。
“我的身體確實是沒有問題,就算是再工作個二三十年,養活瑤瑤一輩子也沒問題。”
楊古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等著田永元的下文。
“事情的起因在瑤瑤的母親身上。”
田永元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身體靠在沙發上慢慢講了起來。
“很早之前,我家還住在農村,當時我在縣城里給人打工,有一天我下了班回家路上,發現一個姑娘昏倒在路邊上,我就把她帶了回去,找人把她治好了。”
可能是煙頭燃盡燙到手了,也可能是故事到這里出現了轉折,田永元頓了頓,重新點了一根煙。
“治好了以后,我問她家住哪里想送她回去,她不告訴我,我趕她,她也不走。”
“可是她一個女人家的,老是在我家里算怎么回事?后來在村里人撮合著,我稀里糊涂的就跟她結婚了。”
看著楊古驚訝的表情,田永元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很離譜?但我們那會結婚都是這樣的,甚至可能倆人面都沒見過,家里長輩就給敲定了,她這更夸張,娘家人都沒一個。”
“后來,我們結婚之后過了兩年搬了出去,我們開始做些買賣,做了好幾年,好幾樣,一路也都算順利。”
楊古坐好,準備聽順利過后不順的事。
“可是有一天,我晚上回到家發現,我老婆坐在床上,可是身后,長了條毛茸茸的尾巴出來。”
楊古瞪大了眼睛。
“很驚訝對吧?我的老婆居然是只狐貍。”
田永元對楊古的表現有預料,繼續開口道:“她當時直接就把尾巴收了回去,可我還是看到了,我當時氣啊,跟我過了好幾年的老婆居然是只妖……”
說道這里,田永元再次深吸一口,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自嘲。
“我當時就把她給趕了出去,但沒多久我就后悔了,可能是她也感覺到我找她了吧,過了幾天就回來了。”
“我也想開了,反正她平時跟個普通女人也都一樣,我們就又開始好好過日子。”
“又過了兩年,她懷孕了,之后有了瑤瑤,我挺開心的,感覺日子過的更圓滿了。”
“但好日子也就到這了,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感到了一股子寒氣,很不對勁,讓她很不安。”
聽到這里,楊古大致有了猜測。
這股寒氣,恐怕讓田永元平靜的生活產生了一些波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昨晚說感受到寒意田永元會有這么大反應也就說得過去了。
“那股寒氣越來越明顯,到最后我都感覺到了,她跟我說別擔心,她都會解決這些,可之后沒過多久,我老婆就找不見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楊古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田叔叔你是感覺,田阿姨沒能解決這件事,現在麻煩又上門來,找你本人了?”
田永元沒說話,按滅了第二根只剩下了一絲的煙頭,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著眼。
楊古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田永元合適。
憋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萬一不是那個人呢?”
田永元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以楊古的角度看過去,似乎感覺這個還未滿五十歲的男人,已經變的像個動彈不得的老頭子一般。
“好了,小古,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如果真的只是我自己杞人憂天了,那當然是最好的,可我連到底是什么情況都不清楚……”
楊古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
看著楊古的這個反應,田永元大致有了想法。
片刻后,田永元重新正坐了起來:“罷了,該來的都是要來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沒關系的,我不怪你,換了我,我也是一樣的。”
雖然嘴上話說這么說的,但田永元的心里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的人脈很廣,但對這件事,他找過的能人異士不計其數,可最終的結果要么是被騙些錢跑路,要么就是對方根本毫無頭緒,無可奈何。
半年前田詩瑤還染上了魔氣,讓他更是急得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被楊古出手治好之后,他自己又迎來這樣個事。
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來,什么時候來,但他可以肯定,對方絕對對他沒有善念,否則也不會讓自己夫妻分離十六年之久。
所以他就想趁著自己還安好的時候,幫忙給田詩瑤做些打算。
可想了一天,可以讓他放心把這些說出來,并拜托對方來照顧自己寶貝女兒幾年的人,他居然一個都沒有想到。
所以剛才他才會嘗試著問楊古那些話。
正在田永元有些絕望的時候,楊古開口了。
“我會幫忙想想辦法的。”
“真的?”
楊古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盡力而為。”
田永元頓時大喜:“好好好,那我就先謝過小古了,不管結果如何,小古這份恩情我都記下了,如果我這次的事我能過的去,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楊古對田永元笑了笑,沒再多說,起身回到了昨天晚上住的房間里。
“寒氣……狐貍……”
楊古坐在舒軟的床上,摸著下把意義想著。
片刻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線索太少了,眼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