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大早上,吳難還沒睡醒的時候,宋茸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有狼追你還是有老虎要吃你,干嘛這副樣子?”吳難揉了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問道。
“早上有哨兵報告,一百里以外有人活動過的痕跡,看樣子極有可能是一個武功很高的特殊小隊,會不會是慕容幽?”宋茸想了想問道。
“嗯,告訴戰士們,不要出去,在營帳里做好戰斗準備,叫幾個輕功好頭腦靈活的跟我們走一趟。”說著,吳難起身套上鎧甲,隨便洗了把臉。
大家似乎已經忘記了吳難是個女生的事實,都只覺得她很厲害,仿佛一個神仙一樣的存在。吳難也習慣了和衣而睡,一個是因為脫衣服很不舒服,一個是方便隨時警戒。
“活動痕跡很小,生活方式不一樣,充滿警惕,應該不是南燕或者東陽,看來這場仗真的不好打了,誰說蠻族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了?你看,多聰明,無煙灶啊。”
吳難挑了挑那火坑,心道古代人也很聰明啊,果然言情小說里寫的都是假的,要是有機會回去,一定要給那人兩個大耳帖子。
“那要不要派人找一找,打探點兒口風回來?”宋茸看著那一小堆兒不一樣的火炭灰,心里總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不用了,對方昨天沒有來打我們,就說明不想用這種偷雞摸狗的方法,而且,人家已經留了信息給我們,希望公開打擂。
這樣的話,我倒是更想看看究竟是他們蠻族厲害,還是我吳難更高一籌。”吳難瞇了瞇眼睛,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緩緩說道。
“走吧,部隊開拔,進入指定位置等待,晚上我去會會他們蠻族的首領,后天就是正是開戰的時候了。”吳難發了發呆,有些難過的說。
一路上果真如同吳難說的一樣,不僅是一個人沒有,甚至路上連一條多余的樹枝也不曾發現,簡直就是一副“請君入甕”的圖文版。
“看見沒,這就是等著咱們鉆呢,人家連路都給你掃好了。”吳難看著光溜溜的大路,似是自嘲,又好像是在嘲諷對方。
“吳將軍,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極其不相符啊?”公良鈺在一旁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對啊,我以為他們會有點兒什么小動作,卻不想,人家是豪放派,我說跟你打架,就等你來了,真刀真槍跟你干。
而不是像你那個好哥哥,又或者是陰的一批的那位,不是下毒就是暗殺,要不然就是告黑狀,簡直是無聊至極。”吳難直言不諱。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我以為吳將軍會否認呢,難道依照吳將軍的脾氣不應該是為了面子,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
公良鈺看吳難的臉色實在是差的不行,只好鋌而走險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吳難會這么照顧他們的情緒,跟他開起了玩笑。
“嗯,我是想拒絕的啊,不過想想你那個哥哥,我還是覺得,做人要踏實一點兒的好,不然的話,可能背后會被人罵死。”吳難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好了,前面就是邊境的城門,就在那兒駐扎吧,陳伍長、李伍長你們駐扎在左側,王伍長、許伍長你們駐扎在右側,一定要注意隱蔽。宋茸,其他人安排一下,整頓士氣就可以進城了,我先去看看。”
說完吳難策馬先行,進了城去找邵崢留下的線索,而宋茸他們則在進城的途中不時消失幾個人,分別到了各自暗哨的位置駐扎。
浩浩蕩蕩的軍隊站在城門外,公良鈺坐在馬車里很是悠閑的樣子,宋茸卻站在城門前來回踱步,很是焦急。
“閣主,我等受命再次等候閣主。”酒樓的掌柜和店小二向吳難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齊聲低低的說。
“不必多禮,我還要依仗二位的信息,該是我謝過二位。”吳難將兩人的手抬起來,很是謙虛的說。吳難一向很佩服這些人,畢竟自己也偷過這種機密,那真的說是刀尖上舔血也不為過。
“我們得到情報,慕容幽暫時還沒有什么動作,不過倒是因為之前的事情還在生氣。太子那邊,果真是在查和吳江棣有染的人。
百里大人的進展也很順利,皇帝那邊暫時也很安全。蠻族昨天派出一個小隊在城外駐扎,不過天亮之前又回去了。
而且,蠻族的首領經過大選,已經換成了當初和金辰金將軍打成平局的何巨了,不會再出戰,不過他有個兒子,好像比他還要厲害一些,可能很難辦。
對了,我們聽說蠻族不想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希望和南燕通過一對一打擂的方式,哪一方輸了,就要無條件投降。”兩個人稟報道。
“好,我知道了,二位辛苦了,這是菜單,我一會兒再回來。”吳難自然是要掩人耳目的,不能將這兩位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一會兒再光明正大的回來吃一頓,反正也是公家拿錢填滿自家腰包,何樂而不為呢。
兩個人自然也知道吳難是什么意思,也沒有在說什么,拿過菜單,接過那張數額超大的銀票,默默退了出去,也沒有提找錢的事情。
吳難回到城門口帶著軍隊穿過街區,駐扎到軍營,又帶著宋茸,公良鈺回到酒樓,一邊吃一邊討論著京都里的八卦。
等到了傍晚,吳難獨自走出了城,向蠻族的領地走去,不一會兒,出現了兩個騎著馬的獵人裝扮的壯漢。
“吳將軍吧,我等,恭候多時了。”其中一名壯漢拿出一條黑布,丟給了吳難,滿眼都是瞧不起的樣子。
吳難點點頭,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將眼睛蒙住,任由兩人將她帶走,過了大約一刻鐘,終于停了下來,吳難被人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還以為傳言是假的,沒想到,吳將軍真的是個女人,這南燕派一個女人和我蠻族對戰,未免也太小瞧我何依了吧。”年輕的男人很是自負的說道。
“如果,你是瞧不起我的話,我不會有什么意見,但是,如果你瞧不起女性的話,我會讓你道歉。”吳難摘下黑布,瞇了瞇眼睛,適應眼前的光線。
“呵,有什么區別?不都是一樣?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打架,要是缺胳膊斷腿兒,以后可不好找婆家啊。”何依看著吳難,很是瞧不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