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年腦仁疼，這比他剛接受仙網管理員的身份還他媽的刺激。
呂巖嘻嘻笑道，“你別緊張，更別怕，我不是神仙?！?p> 陳小年更緊張了，“怎么地，你也被貶了？”
“呸呸呸！說話真不中聽?！眳螏r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那沒辦法，反正蹦到陳小年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呂洞賓被貶下凡間重新做人了，所以才落魄到吃泡面都當寶貝的地步……
嗯，肯定是這樣！
有一說一，呂巖這話有問題。誰會怕神仙啊，要是淪落到怕神仙，這人指不定做了多少虧心事。
呂巖搓搓手，“你想想看，如果我是神仙，能讓你們這樣對我嗎？”說著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印子，望之可憐。
陳小年一拍腦門，心想是啊，要真是神仙能成這逼樣？一個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普通人又不在理解范圍之外。
“呂……呂爺，您怎么成這樣了？”陳小年小心的選擇稱呼用詞。
呂巖瀟灑的擺手，“叫呂哥就成，這事兒還得從昨天說起……”
說起來還是有人多嘴，說陳小年每次遇到麻煩才到群里求援，真遇到緊急情況肯定會遲，遲一步就會出大事！
于是有人提了一嘴給陳小年傳法，教他修煉，一下子炸出一大片人，人人都想教他，給他當個掛名的師傅。
在天上久了，幾乎找不到攢功德的機會，這次就是個好機會！
陳小年是什么身份，天道大佬欽點的獨立部門總監，雖然只是個小網管，但人家位置在那。要是能把他調教出來……不對，是指導出來，妥妥的一場大功德。
這一段聽得陳小年云里霧里，呂巖用比較的通俗的話說就是‘績效’！
天庭這幫人等于在以前的國企吃大鍋飯，平日里的工作跟績效不沾邊，但是想往上爬的話，必須要有績效，至少要做出點成績。
給天道大佬看看，也給玉帝這樣的領導看。
仙網工程是一個讓天庭職員只能看不能插手的大項目，天道作為項目總負責人，找了陳小年當項目總監，等于把業績直接拍到他腦門上。
這讓眾仙很是羨慕，而引申出的陳小年修仙，就是大項目里面的子項目，同樣能拿到績效！
陳小年表示一開始就這么說，他早就了然了。
可又因為部門不同，位置不同，眾仙沒有人有資格當他的掛名師傅指導他。
相當于玉帝是局級干部，道祖太上是早就退下來的局級，有時候說話比玉帝還有份量。
陳小年的部門跟玉帝那邊不搭邊，也沒什么實權，但等級是實打實的局級！
一個局級的干部親自下場干活，楊戩哪吒廣成子這些正副處，甚至是正副科的家伙，有誰敢指導領導工作？！其他部門的領導那也是領導！
陳小年頓時喜上眉梢，嘿嘿傻樂道，“嗨！你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地位這么高呢！原來我也是個官，天道大佬好樣的，真給面子！”
呂巖一翻白眼，“沒實權！沒實權你懂不懂！我們對你都是面子上的工程?！?p> 這話說的，陳小年又抑郁了。
結果呢，太白金星跳出來一通長篇大論，就差直接打成文件，蓋上人事部的章發到每個人手里了，大家打消了給陳小年傳法的念頭。
不僅如此，作為竭盡所能搞事情的人事部，太白金星決定開個公函。
以天庭的名義，外派一名神仙到陳小年這邊，協助他開展工作。
“等會兒，我聽著怎么那么怪，什么叫協助我工作，我這點工作有什么好協助的……”
此時，呂巖的表情相當微妙，陳小年頓時明白了。哪里是協助工作，分明是看著他監視他，不讓他嘗試修仙！
陳小年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孫悟空都跟我說了，我這情況根本是修仙無望，還派人來監視我，我是被人穿小鞋了么?！?p> “話別這么說，不算穿小鞋，你可以看做是當前上層對未來天庭格局的一次改革鋪墊……你自己體會精神，我不好說太細?！?p> 不好說太細，那就別怪陳小年自己瞎雞兒想了。
從呂巖之前的話里就能看出大概，既然仙網是個大項目，陳小年屬于既得利益者，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拿到的績效有什么用。
但這不妨礙別人眼饞，如果他這個既得利益者讓道了，大蛋糕就可以擺到桌面上重新分配，有可能還是天道大佬重新找個人，依舊輪不到天庭，可誰知道究竟怎么再分配呢。
還是那句老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其一是變數，也是僥幸心理。
陳小年的猜測是，天庭利益方想熬死他，等他壽終正寢，這塊蛋糕才有可能分到他們的盤子里。
如果他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呂巖肯定會震驚，因為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說了這么多，你還沒說你的情況，讓你來協助我，也不至于把你變成凡人吧，太無情了?！标愋∧旰芸炀徒邮芰爽F實，不能成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爺不在乎！
呂巖想了想，“仙家事，感覺跟你解釋不清楚，超出你理解范疇太多。”
陳小年聳肩，“你就用我們這的話解釋，剛才不就把天庭的階級關系告訴我了?！?p> “呵呵，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化身下界又不是不能說的秘密。”呂巖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自稱呂巖，而不是呂洞賓，或者純陽道長嗎？”
“不知道?！?p> “呂巖，是我從道之后的名，從道之前我叫呂紹先……如果你把一個人的一生分開，青年的你和中年的你幾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時間和經歷讓你的外貌和心智發生巨大的變化，所以……”
陳小年點燃香煙嘬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所以每一個階段，心智思想不同的自己，都可以作為單獨的個體斬出不同的化身對嗎？”
呂巖大驚，“你知道斬化身？！”
“不懂，但我看過動漫，玩過游戲，讀過小說?，F代的每一個認，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有可能你眼里的驚天秘聞，在我們眼里是常識。斬化身什么的，我只知道個概念，具體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