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那時的快樂,胖子不禁留下了口水,思緒也回到現在。
面對咄咄逼人的趙慧,胖子參照第一條協議的內容,堅持裝傻到底不動搖!
汪大同訕笑,“慧姐,我真不知道,小年這家伙一向神神秘秘的,自己的感情史對我們都保密。前一個胡莉莉你也知道,我們都是等他們分手爆雷的才知道的這事……”
趙慧瞇縫著眼睛,“說謊!”
“沒有沒有!我汪胖子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說謊!如果我說謊,出門被車撞!”
“喜歡發誓是吧,有本事你發個更毒的。”
“額,被車撞就很慘烈了。”
“別介,有能耐你就以男性功能發誓。”
“呵呵,慧姐沒這個必要吧……”汪大同瘋狂冒汗。
心想這跟爐邊談話模擬的情況不一樣啊,趙慧的攻擊性太強了,而且更加的咄咄逼人,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汪大同的猶豫,思索,以及訕笑,還有啪嗒啪嗒落地的汗水,無一不表明了他在緊張,他在說謊!
陳小年提出的爐邊協議本身沒有問題,可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當事人的心理素質,還有女人的逼供能力……
趙慧忽然站起來,刀子一般的鞋跟踏著地面逼近胖子,她居高臨下的喝問,“我問你最后一次,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那個女人,那個小護士,是不是在跟陳小年玩曖昧……想好了,點頭或者搖頭。”
汪大同的心噗通噗通狂跳,背后已經被冷汗浸透。面前的女人太可怕了,這哪是記者啊,分明是克格勃的審訊官!
哪怕一句狠話沒說,一點刑訊手段沒用,光用她那可怕的氣場壓迫就摧毀了胖子的心理防線!
有這本事當什么記者,跟徐付一起去搞傳銷不香嗎?
趙慧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回……答……我!”
咚咚咚~
在這千鈞壓身的一刻,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成了壓垮胖子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淚流滿面狂奔著去開門,一把抱住處于懵逼狀態的陳小年,這通哭哇!
“嗚嗚嗚……太可怕了,她是魔鬼!她不是人!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又不是專業的……我也沒犯錯啊,憑什么這樣對我!”
看著崩潰痛苦的胖子,陳小年下意識的擰身,推背,腳踹,把汪胖子踹出門去,然后淡定的關上房門,完全不理會這個‘兩百六十斤’的大胖子在門外哭的撕心裂肺。
陳小年先蹲著把喵喵叫的小貓抱在懷里,他看趙慧一臉殺氣,疑惑的問,“你怎么他了,哭得跟死了爹媽一樣傷心……不,就算死爹媽他都不會哭成這樣。”
趙慧聳肩,“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問了他幾個問題而已。倒是你,今早就回來了,怎么現在才回家,一整天上哪浪去了。”
Emmmm……
你品,你細品!
女人的臺詞明顯是這家的女主人臺詞,看似從容大氣,實則暗藏殺機。
沒等陳小年說話,身后的小護士周默默站到他前面,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一夜沒睡覺,當然是找個清靜的地方睡一覺,所以就去網吧了唄。睡醒了第一件事當然是去看他最重要的人。”
嘖嘖嘖!
你再品!你用心去品!
兩個女人的問答可以說是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大記者用女主人的腔調問話,不自覺的代入進這個身份,本身就很曖昧,因為她根本不是這里的女主人。
可小護士的回答更絕!
先是關心陳小年的身體狀況,說他要睡覺。然后說網吧那種根本不安靜的地方是清靜的補覺圣地,言外之意就是他在家睡不好覺。
那這是因為誰?
因為趙慧唄!有她在這個家,所以不清凈,連個好覺都不能睡!直接就把趙慧的提問給懟回去了。
后面又說,陳小年睡醒以后第一件事是去醫院見他最重要的人,說的肯定是陳媽媽。但也能理解為小護士把自己和陳媽媽捆綁在了一起,自己也是陳小年第一個要見的人。
這一點相當明顯,如果懟趙慧讓這個家不清凈是陰柔的暗箭,那么后面的表態就是明確自己主權,正式向趙慧宣戰的明槍!
陳小年倒吸一口涼氣,兩個女人之間暗流涌動,殺機四伏,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
因為不管他說什么,都是女人們借題發揮的導火索,他可不想被卷入漩渦的中心。
他溜溜達達的去給貓喂貓糧倒水喝,看似頭痛其實心里還有些暗爽。
‘嘿嘿!我陳小年居然也成了香餑餑?天道大佬,這該不會是因為我當了幾年舔狗給我的補償吧。嘖嘖嘖,齊人之福不好享啊!我不知道該選誰……’
是選S屬性,性格強勢,甚至有點涼薄的大記者趙慧,還是可S可M的溫柔可調教的小護士周默默?
等等,好像不止他們兩個……
陳小年忽然想起第三個女人,開金器工作室的輕熟御姐金曉玉。
‘金曉玉的話,也許大概大抵是S吧,攻氣十足……誒不是,我身邊怎么都是強勢人格的女人,連小護士都爆發出強勢的一面了……臥槽!難道我是抖M?!’
不可能!
陳小年立刻否定這個可怕猜想,當過舔狗不代表就是被動的M,他內心還是喜歡自己能掌控主動權的。
他在這胡思亂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邊兩個女人對彼此的態度突然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沒錯,就是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細品!
“我叫趙慧,云城晚報的記者,是小年的高中同學,現在暫住在小年家。”
“我叫周默默,人民醫院的急診護士,是小年媽媽的忘年交好朋友,我來看他的貓。”
兩女彼此看了幾秒,很有默契的伸出手相握,然后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各自散開。
周默默過來逗貓,趙慧進屋換衣服。
陳小年再次懵逼,“剛才發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我真的不懂女人……”
“男人,永遠都不會懂得女人在想什么。蔣夢云說昨天跟你回家,她回了嗎?昨天還是你一個人回家過中秋的對不對。”胡莉莉語重心長的教育自己的弟弟胡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