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說完,幾個人齊齊的沖了過來。朱憶連忙迎上去,和韋文雅一起與他們扭打了起來。而原本站在最后的羌娥玫也不知哪里冒了出來,將曼天拉到一旁觀戰。韋文雅的功夫似乎都是內功,她站著絲毫不動,卻無人能近身。而朱憶不一樣,招招見拳到肉。而那幾個黑衣人,雖然功夫不如他們兩個,但人多,二對一,也是持平的,不一定趁誰不注意了,還能傷到人,拔得頭籌。
曼天心里分析著,忽然兩柄銀光朝他呼嘯而來。她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可腦后忽然也閃過一陣涼意。不好!曼天心里暗暗叫道,這二人是何時繞過了朱憶與韋文雅來到她身邊的。定是想著用我來要挾于他們。可現在一前一后的,遭遇哪邊都不會有好結果。
而羌娥玫到現在也沒有反應,多半也是不會功夫的主。曼天心里暗自苦惱。她索性眼睛一閉,拉著羌娥玫蹲了下來。穩穩的從出劍者的胯下穿過。那兩個黑衣人沒想到曼天會來這一出,來不及撤回,兩劍交鋒發出“嗤嗤--”刺耳的摩擦聲。
韋文靜率先發現了不對勁。只見她憑空消失,又突兀的出現在了曼天的身邊。她用自己的內力強行的形成了一個金鐘罩保護著曼天與羌娥玫。然后小心翼翼的將曼天扶了起來。
那兩個黑衣人一下子被金鐘罩給彈飛,狠狠的摔了出去,吐了一口鮮血在地。
“別殺,抓活的!”
曼天看到朱憶那邊快要得手,慌忙喊道。那個兩個本是牽制韋文雅的黑衣人連忙加入對付朱憶的行列之中。摔出去的黑衣人也連忙爬起來向朱憶跑了過去。
“快!幫她。”曼天見形勢不妙,連忙向韋文雅求救。
“好。”
只見韋文雅一手攬住曼天的腰,一手伸出手掌。她的手心慢慢凝結出一團閃著金光的小球。慢慢的球越來越大。而韋文雅的手也開始撐不住似的發抖。忽然只見一道金亮的強光閃過,曼天不禁用手將眼睛擋住。
光畢。
朱憶站著中間,那五個黑衣人紛紛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曼天見此情景,心里暗暗叫好。可就在此時,韋文雅攬住她的手卻向下用力一沉。拉著曼天也跟著沉了一下。她一腳快要跪在了地上,曼天慌忙扶住了她。可韋文雅卻露出了笑容。
“小心!”朱憶喊了一聲。
等曼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一支銀針已被韋文雅用內力彈了出去。那幾個黑衣人也趁機逃跑不見。
“小人!”
曼天小聲的咒罵道。身體再次一沉。韋文雅拉著他單腳徹底跪在了地上。攬住她腰的手卻始終不放手。她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顏色。曼天慌忙的把了把脈。心里一陣酸涌了上來?!瓉砩洗螕Q血,真的太傷她了,如今這一戰她還能記得我的那句要活的,手上發出的內力還盡量在控制力度,著實為難了她。’
“你怎么這么傻呢。又不是非要活口?!甭煨奶鄣呢煿值?p> “大郎生氣之后,這是第一次對我有所要求,我怎么能不做到呢?!表f文雅強忍著虛弱微笑著。
“那你也不用當剛剛那一針暗器啊。又要不了我的命!”
“我可不允許你受到傷害。大郎,你知道嘛,最痛苦的事,不是失敗了,而且我本可以做到的,卻眼睜睜看你受傷?!?p> 曼天聽到瞪大了眼睛。她心里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韋文雅要建立三五房。若是當日關于賢皇下令要查抄夏府的時候,提前有情報,這些事就可以避免。又或者查抄的時候那些誣陷父親的神器不在府內,結局又會不一樣。
忽然之間,她好像又看懂了眼前這個人。
“夠了,受點傷就磨磨唧唧?!敝鞈浡牪幌氯チ?。走了過來,將韋文雅一把背在了背上。一只手牽著曼天便離開。韋文雅虛弱得掙脫不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曼天被她牽著,原本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青色。
幾人剛走了幾步。一只黑貓從旁邊竄了出來,悠哉游哉的走在他們前面。曼天看到,蹲下來一喚,那貓立刻轉身朝她跑來。
“果然是你這個家伙。你又從哪里跟來的呀?!甭煨奶鄣拿嗣←}巴,那家伙也不叫。待曼天將她抱起才發現她的嘴里有一小塊黑色的布料。
“哎呀,天獅印呢!”曼天驚呼著沖回了馬車。上下查看了半天,果然不見天獅印的蹤跡?!霸撍溃欀蚣芰耍浳覀儊砀陕锏哪??!?p> “別怕,回去再說?!敝鞈浾f著跟過去又牽起了曼天的手。背上的韋文雅扭了扭動自己的身體表示抗議。
“我們先找個地方讓妹妹休息吧。”曼天提議。這次換朱憶別了別嘴表示抗議。
四人就近找了一間民屋。給了幾兩銀子包了房子。打算好生休養幾日。可韋文雅看了小鹽巴叼回來的那一小塊布料卻說‘不急’,商量著呆上個十天半月,休整清楚了再回去。曼天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同意了。
經過一天的休息,韋文雅恢復了行走,只是內力還需長時間的調息方能恢復。于是她便提議教大家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朱憶原本是不愿意的,但曼天覺得好玩,便拉著他一塊。
這呼吸吐納原本是天生便會的東西。但到了韋文雅這里卻成了手舞足蹈的一些姿勢。忽而雙腳跪地,如嬰兒蜷縮;忽而單腳立地,如鶴立舞蹈;又忽而彎腰伸展,如貓式下犬;又忽而四腳支撐,如穿針過膝。
雖是一些簡單的動作,卻習作得幾人汗如雨下。
待到幾人反應過來,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辟谷’了一周。雖然神清氣爽,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曼天吵著要吃香的喝辣的。于是,朱憶與韋文雅爭著要去表現表現。這一表現倒好,果真真的將人家的灶房燒了一個精光。
“都是你,好好的非得往鍋里澆水!”
“我不澆水,那火能滅?還不是你,將火燒得那般的大,火苗子飛進了油鍋里,不燃才怪么!”
兩人說著說著竟動起了手。曼天想勸,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直叫喚。她只好去了外面,看看山里有沒有什么野果子可以先充饑。
她剛走兩步,便看到羌娥玫跟著她的后面。這人,也不說話,也不幫忙的,就傻傻的跟著。曼天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別人下了蠱。讓他如人偶一般。后來問了韋文雅才知道,原來她腦袋里被韋文雅動過刀子,便猶如癡呆一般。但卻有著超強的記憶力,如行走的百科全書。韋文雅便留在身邊。可具體為什么要動刀子,韋文雅卻不肯細說,想來也是一段悲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