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肆章:救贖5-所謂的救贖(阿松先生同人)
*阿松先生同人3,空松中心無CP,現代懸疑+七宗罪
*避雷:黑化,死亡
*多章完結
題記:枯萎凋謝的墨菊重新煥發生機,那是我孤注一擲的救贖。
第五章:所謂的救贖
【壹】
二月七日,夜。
郊外的豪華別墅門前站著的男子頭戴一副方框墨鏡,外套敞開的墨色羽絨服,內穿深藍色的連帽開衫衛衣和緊身牛仔長褲,衛衣的拉頭堪堪停在拉【起點】鏈中部,領口大開,他精致的鎖骨、六環相銜的金鏈和若隱若現的白皙胸肌暴【起點】露于外。
男子沒有按門鈴,也沒有敲門,他雙手插兜,靜靜立在別墅門口。
半晌,門開了。
屋中橙黃色的光芒曖【起點】昧地籠在他周身上下,門中傳來成熟男性低沉的聲音:“十年不見,藍色妖姬。”
“郝爺,空松不逃了。”自稱為空松的男子明眸半睜,眸中宛有群星逡巡,他勾起菱唇,莞爾一笑,帥氣的面容不知不覺間帶上一抹說不清的魅惑,“空松認輸。”
【貳】
二月十日,下午,別墅。
空松將一大沓資料放進藏青色背包中,包中顯出繪著墨菊的檀木盒的上沿和一根實木棒球棒,他從腿上拿起一本讀了六分之五的青春小說,扭頭問從浴室里出來的郝瑟:“郝爺認為,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樣的人?”
郝瑟用潔白的浴巾圍住下半身,靠近空松,在對方耳邊悄聲道:“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最好利用的人。”
“郝爺說得沒錯,書本的確是最值得利用的朋友。”空松低哂,隨手從衣帽架上抽下一條藍粉條紋領帶,繞在郝瑟頸上打了個溫莎結,想著自己的心事。
普通人一旦用某種方式殺人并成功逃脫法【起點】律的制裁,下次往往會選擇相同的方式謀【起點】殺。
那家星巴克咖啡店監【起點】控室的鎖是一字鎖,不僅容易撬,備用鑰匙也很好配,但他不必擔憂于此,對他起殺心的杜己先生會自行前去銷毀當日的監【起點】控記錄,并往咖啡里下氰【起點】化【起點】鉀的毒——就像其二月六日對小椴做的那樣。
空松拿住條紋領帶的窄端,緩緩將領帶結推到郝瑟的脖頸之下。
如果,不停下呢?
郝瑟大笑道:“藍色妖姬的看法倒是與眾不同……怎么突然給我系領帶?”
“當然是為了感謝郝爺您給空松提供的假身份唄。”空松揪著領帶寬邊,將郝瑟往他這邊拉,他揚起頭,輕輕舔【起點】吻郝瑟的喉結,仿佛嘗到了杏仁微苦的味道,“除此之外,看在那五盆新墨菊的份上,空松再送給郝爺一個‘甜蜜的烙印’。”
【叁】
濕【起點】熱的舌靈巧地繞著喉【起點】結打轉,郝瑟呼吸變重,空松卻稍加力道推開郝瑟:“說好等空松到情人節的,郝爺可不能失信于人哦。”
“全聽藍色妖姬的。”郝瑟深吸一口氣,將涌至小【起點】腹的欲【起點】望壓下,控制著自己往后退了一小步。
“全聽空松的?”空松水眸流轉,展顏道,“空松想吃黑椒牛柳了。”
郝瑟寵溺地笑道:“好,我現在就訂。”
大都市的外賣到得很快,郝瑟去廚房取了兩只碗來,對半分了米飯,把牛柳大多撥進空松的碗里,自己揀剩下的洋蔥和青椒。
空松垂首,牛柳上沾的黑胡椒末,在他眼里泛著“鐵灰的光澤”。
長年跟硒冶煉打交道的人,會不會都認為黑胡椒末和硒粉是絕配?他想知道對他起殺心的包良人先生會不會再次做出一盤黑椒牛柳炒飯,并用那罐摻了硒粉的黑胡椒末作為調料——就像其一月二十五日對十四松做的那樣。
空松用筷子夾起白米飯裹住一條牛柳,斯文地放入口中,牛柳很香,但每次咀嚼都令他幾欲作嘔,他記得黑椒牛柳是十四松最喜歡吃的一道菜——至少在他還和十四松住在一起時是這樣。他生硬地咽下牛柳,轉而給郝瑟喂他碗里的飯,他喂了郝瑟大半碗牛柳和飯,將碗中剩余的米和青椒吃得干干凈凈。
郝瑟喚人收拾碗筷,空松的視線劃過藏青色背包中顯眼的棒球棒,眸光微冷,他從后方抱著郝瑟,親了親對方近乎禿頂的后腦:“郝爺辛苦。”
然后空松繞到沙發旁,捏著背包一側的拉頭將拉【起點】鏈拉合,拎過背包扛在肩上,眉眼彎彎地對為他送行的郝瑟道:“郝爺,明晚空松來吃豆腐腦。”
【肆】
二月十一日,中午,包良人宅。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蒜味不好祛除便沒有吃蒜,不料竟被阮若聞了出來,幸虧她厭惡包良人,并沒有拆穿……往后可不能這么大意了。”
空松喃喃,脫下濺上鮮【起點】血的衣物,從沙發上的藏青色背包中抖出同款新衣穿好,將血衣塞進墊了一層活性炭的背包,向背包內外和自己全身上下噴遍古龍水,拉好背包拉【起點】鏈走進電梯。
他回到松野宅,沖了個澡,順手用雙氧水泡了衣服和背包,把它們洗凈,拿衣架掛了晾在暖氣片上。
然后他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從金鏈上取下最左邊的一枚金環,推開繪著墨菊的檀木盒蓋,嵌入金環。
方方正正的檀木盒中躺著兩枚金環。
空松離開盥洗室,不多時左手抓著一本薄薄的《綠蘿小記》、右手拎著一盒火柴和一瓶被用掉小半的食用油走回,他把《綠蘿小記》翻開“綠蘿黃色的葉片象征著懶惰之人無心的天真”那頁,丟入沒有一滴水的洗手池,再傾倒少許食用油在書上,最后劃著一根火柴,丟入洗手池中點燃了書冊。
他做完這些,掏出手機,撥打了郝瑟的電話。
“郝爺,今天檔案室值班的小哥請空松下班后去吃飯。”
“對,就是他,所以空松和您說一聲,今晚恐怕不能去郝爺那里吃豆腐腦了。”
“誒……他家里出了點事,下午會請假?郝爺怎么知道的?”
“原來如此,空松明白了,下班后回郝爺的別墅。”
空松掛了電話,面無表情地盯著洗手池中的那團火,火光把他的俊朗面容映得明暗不定。
他記得自己不知在哪看過一句話:每根火柴都懷揣著希望的火種,它們燃燒自己,只為給旁人帶來“希望的火焰”。
“希望也好、絕望也罷,又有什么區別呢,火柴終究是火柴,它只能變成一撮灰燼……或者拉著別的東西變成一撮灰燼。”
火光熄滅了,他盯著滿池灰燼,摩挲著最左的金環,挑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你說對嗎……賴左月小姐?”
【伍】
二月十一日,深夜,松野宅,盥洗室。
空松對著燈光舉起手中看起來只是比手機多出一個小盒子的遙【起點】控【起點】炸【起點】彈,仔細檢查手機和炸【起點】藥上雷【起點】管的連接,正檢查著,他放在客廳桌面上的手機屏幕驟亮,響起了《小星星》的鈴聲。
空松不理,確認手中的炸【起點】彈沒有任何紕漏后,他把手機設成無聲模式,復調整屏幕亮度至最暗,隨即用布擦拭了一遍被關閉了屏幕的手機,又在沒有炸【起點】藥的一側貼上一張拳頭寬的雙面膠。
然后,他關燈,走出了盥洗室,來到漆黑死寂的客廳。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客廳中的手機鍥而不舍地再次響起。
空松偏頭,盯著桌上手機明亮的屏幕中“傲慢”的名字失笑道:“十年過去了,敖滿你竟依然這么沒耐心……好在此處離賴左月家并不算遠——有了,坐賁奴先生的車去吧,提前點下就是了,還能順便……”
——掛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桌上手機的鈴聲止歇了,它屏幕中原本明亮的光芒黯淡下來。
空松瞥了眼他握在手中的、始終沒響沒亮的手機,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透過堅硬的玻璃向外遙望,他看到了娥眉月下若隱若現的小星。
“還能順便讓賁奴先生在這靜謐的夜晚,聆聽一首‘繁星的詠唱’——詠唱那份也許會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的……”
空松揚起唇角,重新拉好窗簾,將和炸彈綁在一起的手機揣入口袋。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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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郊外郝瑟別墅,凌晨。
浴【起點】室內霧氣氤氳,飄忽的燭光打上空松Chi【起點】Luo的胸膛,空松正跪坐在灑滿藍玫瑰花瓣的浴【起點】缸中,他半瞇著眼,安靜地勾起淡色菱唇,右手邊精致的大理石臺上放著一塊疊得整齊方正的天藍色柔軟浴巾。
郝瑟眸色沉沉,穿著寬大的黑色浴袍,他的呼吸漸漸粗【起點】重,浴袍【起點】Xia的某個地方不可控地Gu了起來,但他極力隱忍著,啞聲說道:“藍色妖姬,我等這一刻,等了整整十年。”
“唔,十年前空松與郝爺立下賭約的那天就是情人節嗎?”空松昂首回憶,可他沒等來郝瑟的回答,只等來了郝瑟的Wen。
即使這個Wen對空松而言并不是初Wen,它也過于激【起點】烈了些,空松任郝瑟用右手捧起他的后腦,笨拙地回應著。
吻到情【起點】Dong處,郝瑟用左手代替右手摟住空松的窄【起點】Yao,右手去解自己的浴【起點】袍,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生生停住,在十年后的今天,第一次壓著嗓子叫出空松的名字:“松野空松,你——心甘情愿嗎?”
那一瞬,空松不知為何,感覺耳邊響起熟悉的女聲:“這是我心甘情愿的,這是我應得的。”
于是,他學著那個女子,勾著郝瑟的脖子把他帶進浴【起點】缸,用溫熱的手指抵住郝瑟厚厚的嘴唇,輕聲道:“空松十年前說過,十年內郝爺找到空松的話,空松愿賭服輸,如今郝爺既然贏了,又幫助空松分別向松野家的仇人報了仇,郝爺還懷疑什么呢?”
“郝爺,”空松闔目,用他的Chun覆上了郝瑟的Chun,嘆息般地呢喃道,“……滿足空松吧。”
郝瑟跨進浴【起點】缸,濺出的水流裹著藍玫瑰花瓣飄離燭火映照的范圍,藍玫瑰匍匐在冰冷涼薄的世界中,悄然變得漆黑。
原本激烈的Wen愈發狂熱,郝瑟和空松……空松任對方施為,聽著對方宛若說不完的情話。
“藍色妖姬,不要怪我……十年前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你,我不希望你離開、不希望你和別人待在一處,但你不愿意,我只能想方設法地逼你,但你還是讓我等了你十年……”
“藍色妖姬,看著我的眼睛,你是屬于我的——你屬于我!”
“藍色妖姬,你高……了嗎,你滿足了嗎,滿足的話就留在我身邊吧……永遠留在我身邊。”
空松左手摟住郝瑟的脖子,右手摸上大理石臺中的天藍色柔軟浴【起點】巾,他漆黑如墨的暗眸凝視著郝瑟的胸【起點】膛,雙Tui用力一……紅彤彤的臉頰回應般略略點頭。
隨即,在郝瑟被他那一……Ci【起點】激得即將Shi【起點】放的瞬間,空松右手快如閃電,握住浴巾里的一次性微型注【起點】She【起點】器扎進郝瑟和下面一樣Cu【起點】壯的脖頸,將注【起點】射【起點】器內的氯化琥珀膽堿全部Tui【起點】入。
“我的確因高……而滿足,但我的性【起點】高……源于報【起點】復的快【起點】Gan——你以為你真的能瞞天過海嗎,你以為我真的相信賁奴謀劃了一切嗎?”
氯化琥珀膽堿的作用發揮的極快,郝瑟全身無力地軟Dao在空松Shen上,呼吸漸弱,但他用盡所剩不多的力氣,一字一頓地念道:“我……不……后……悔……”
空松嫌惡地推開郝瑟稍胖的Shen軀,后者不可抑制地仰倒,卻牽動嘴角想做出個笑意,眼睛里還殘留著病【起點】態的占【起點】有【起點】欲。
空松不看郝瑟,深吸口氣打算邁出浴【起點】缸,但他腳下一軟險些立足不穩,而某些微妙的地方正向外流著Wu【起點】濁的Ye【起點】體,空松臉色更白,可他明白自己不能久等,一旦郝瑟的呼吸完全停止,這棟大宅會自發報【起點】警。
他不畏懼被抓甚至死亡,但他“所謂的救贖”還差最后一環。
空松摸了摸項上金鏈上掛著的唯一一枚金環,咬牙把窒【起點】息死亡的郝瑟拖出浴【起點】缸,奔進客廳拿出他早先備好的紅把水果刀,比對著小松的尸【起點】檢報告扎了郝瑟五刀,最后一刀全力Ci【起點】入心臟。
隨即,空松打開熱水龍【起點】頭簡單沖【起點】洗自己、郝瑟和浴【起點】缸中沾染了米青【起點】Ye和血Ye的地方,他沖完關閉水龍【起點】頭,用浴【起點】巾擦干凈雙手,隨意蘸了蘸身上的水,跑回客廳穿好衣服,背上藏青色背包,將一朵盛開的墨菊放在尸【起點】體旁邊。
“枯萎凋謝的墨菊重新煥發生機,那是我孤注一擲的救贖。”
空寂的屋宇中,有誰正面對無邊夜色,在虔誠地低語著。
【第五章所謂的救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