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頑劣的太陽好似終于玩盡興,半躲于云內休息,盡管天氣還是有些炎熱,但青山劍派的弟子們也終于有一絲喘氣之息,少受一日曝曬。
從那天被罰之后那些經常來的同門們就發現因為慕秋內力的原因,在他身邊竟如清泉般涼爽,慕秋也趁機‘適當’加價二十文,遭了許多白眼的他大喊著“吹空調不得多給錢啊?”,雖然這些同門們不明白‘吹空調’是什么意思,但是這舒適的避暑環境還是讓來的人愈多。
這幾日加上之前一個月慕秋通過出租《長生要術》已經賺了快八百兩的,著實讓前幾日因為一起受罰而跟他熟識不少,老是吵著要友情價并揚言要罩著慕秋的忠實顧客陸成玉有些眼紅。
“呼~終于抄完第八篇了,手都要酸掉了。”
又抄寫完一篇的慕秋放下了手中的筆,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有原主人的記憶,但前世從不用毛筆的他還是很不習慣,抄起來稍微有些吃力。
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開張的時間了,將幾本《長生要術》和一塊寫著‘一百二十文看一本,自覺排隊。’的木牌從床底的暗格拿出,慕秋朝著門派后山走去。
因為來的人比以前很更多,慕秋的小臥室已經不夠營業,所以他干脆將營業點搬到了門派后山。
后山廣植林木空氣怡人,且因為平時幾乎沒人至此,也使這迷人的林海多了一份幽靜,繁密的樹葉更是遮擋了不少烈陽,環境比之自己的臥室可是要好上不少。
當然,最關鍵是安全。
很快來到后山的慕秋,發現今日居然沒有像之前一樣早已有三三兩兩的同門等候在此。他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原因。
今日是無鋒劍派的來訪之日,之前還有同門還邀他同去觀看,但被慕秋以抄寫劍經為由婉拒了。想來那些不曾下山歷練過的同門對這外來的門派也是好奇得緊,所以都去看熱鬧了吧。
慕秋熟練地將帶來的木牌插于土上,又把幾本《長生要術》放于一旁,隨后拿起他的佩劍,在木牌三丈之外練習起他記憶里的青山劍法來。
“如果練習完還沒有人來,就‘收攤’回去繼續抄劍經吧。”
雖然這青山劍法仍存在于慕秋的腦海里,但畢竟多年來練習劍法的并不是他,所以他只能慢慢根據肌肉記憶熟悉那種感覺。
因為不熟練,慕秋剛開始的時候動作不是特別流暢,時不時有些停頓,但畢竟肌肉記憶還在,他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融入其中。
不遠的地方,一蔟火紅越來越大。
待到近處時,才看出那竟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
這少女膚若凝脂,行走時曼妙的身姿充滿著活力,頭發用一束鮮紅色發帶扎起起,精致的五官恍若天成的杰作,一雙靈氣的眼睛輕瞇著,欣賞著這美麗沁人的林海。
她的背后背著一把兩臂寬,幾乎與她等身長的紅紋劍鞘,露出的劍柄尾部嵌著一顆隱約透光的晶石,想來不是凡品。
突然,這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好奇的神情浮現,往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的前方,正是慕秋練劍的地方。
終于將劍法都習練了一遍的慕秋停了下來,長出一口氣,心中有些無奈,自言自語道:
“這青山劍法雖然確實有些精妙,但是沒有青蓮心法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我這冰心訣終究不是原配馬達,無法發揮出這劍法的全部威力。”
“馬達是什么?”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使慕秋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來客人了?聽聲音...是個女的?
慕秋心里一慌,雖說前世女司機不少,但在這個世界,女性還是比較保守的,要是讓這女弟子發現《長生要術》,跟門派師傅們告一狀,那可就糟了。
那紅衣少女過來時,見到一個少年正在練劍,便停下了腳步在一旁觀看。
這少年顯然劍法只是一般,且看他使劍的動作,就像多年不曾用劍的人重新撿起劍法一般。不過奇怪的是,這林海雖遮擋了不少光照,但盛夏之下還是有些許炎熱,可她從遠處過來時,離這少年愈近便愈覺得涼快。
等少年停下練劍時又自語著一些奇怪的話語,著實讓這紅衣少女有些好奇,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尋聲看去,慕秋看到了一個一身火紅背著巨劍的少女。慕秋有些奇怪,他好像并沒有在門派里見過這么漂亮的同門女弟子。
這女的穿得跟紅番薯一樣,還背著一把巨劍,難道是無鋒劍派的人?
見少女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慕秋輕咳了一聲說道:“馬達就是...就是一種馬匹的名字。”
少女還沒想明白馬跟劍有何聯系,余光便看到了那塊插于地上的木牌。
慕秋只覺得紅影一晃,余風刮得他瞇起了眼睛,再睜眼時那少女已到了木牌前,向那幾本《長生要術》伸過手去,口里說道:“長生要術?何種功法竟取這種大言不慚的名字。”
慕秋大驚忙出聲說道:“等等。”身法一動向木牌閃去。
紅衣少女聞言停下了手,看了一眼木牌,輕靈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射向慕秋,說道:“我這一兩銀子,夠看你這幾本秘籍了吧。”
慕秋見這一兩銀子飛來,急忙用手接住,卻沒想到這飛速而來一兩銀子看似輕巧,一接之下竟猶如一塊十幾斤的重石,不禁被逼的后退數步,看來這紅薯少女境界要高出他不少,心急之下喊道:“這秘籍女的不能看,看了會長胡子。”
那紅衣少女已將一本《長生要術》拿起,見這慕秋三番兩次不讓自己看著秘籍,眉頭一皺說道:“你這秘籍取名浮夸,又不愿讓我觀看,我看應該是騙取錢財的假秘籍吧。”瞟了一眼手中書籍,冷哼一聲道:“我便偏要看,戳穿你這騙子。”說罷便翻開書籍低頭看去,只看一眼就頓時滿臉通紅,將書蓋上。
慕秋見那紅薯少女雙頰通紅,已然翻看了《長生要術》,捂著額頭露出一副尷尬無語的表情,說道:“咳咳,我都說了女的不能看,你為什么就不聽呢。”
少女聽見慕秋說話,通紅的臉馬上顯出怒色,朝慕秋一瞪,隨后用腳尖將地上剩余的兩本《長生要術》挑起接住,手執三本書籍朝慕秋狠聲喝道:“你這淫賊,竟拿這等下流書籍賺取錢財,無恥之極。”說罷將三本書拋向空中。
“哎,你這紅薯怎么隨便扔別人的東西啊,太沒有禮貌了。”慕秋見三本《長生要術》被她拋起,心里一驚,這三本《長生要術》可值好幾兩銀子呢,而且有兩本還是孤本,要是損壞了可就遭了,忙動身去接。
撕啦。
紅衣少女出手速度實在太快,慕秋還沒等去接住三本書籍,她就轟出一掌內力,將三本書籍轟成粉碎。
漫天稀碎的白紙如飄絮般散落,一青一紅站于這白色點綴的林海之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意境。
只不過......
兩個人都怒目以對,讓氣氛些緊張。
“你,說,我,像,什,么?”
一字一字蹦出,讓慕秋感受到一股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