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慕容心聽聞大軍回朝的消息十分開心,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見到蕭云澤了。此時她正在頤香園里等候,洛梓去打探消息。
過了許久,洛梓火急火燎地跑回來,“小姐!小姐!回來了!翊王殿下回來了!”
慕容心眼睛一亮,忙抓著她的手問:“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千真萬確!此刻,翊王殿下和傅將軍正在大殿上向陛下復命。”洛梓氣喘吁吁地說。
慕容心在院子里轉悠,等著蕭云澤來,從她雀躍的步伐上不難看出她的喜悅,
朝堂上。傅云向臨帝稟告戰況,臨帝大喜,對全軍將士予以重賞。傅云不忘向臨帝褒揚蕭云澤,機智勇敢,與軍中將士同手足兄弟十分和睦。臨帝深感欣慰,封蕭云澤為鎮北大將軍,賜調兵虎符半塊,另外半塊在傅云那里。朝中一時議論紛紛,有人猜測臨帝有意立翊王為儲君。
下朝后,蕭云澤和傅云去軍中對將士們論功行賞。晚上一起在軍中慶賀,蕭云澤則向傅云告假,稱自己還要去見一位重要的人,傅云自然知道是誰,也沒攔著,放他走了。
2
慕容心坐在院中,望著漫天的雪花,聽到背后的腳步聲,她揚起嘴角。她并未起身,而是斟了兩杯酒。來人俯下身從后面輕輕擁住她,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心兒,有沒有想我?”蕭云澤在她耳畔輕聲道。
他溫熱的氣息吹到她耳畔,“別鬧,癢!”
蕭云澤微微一笑,這才起身。慕容心也站了起來,轉過身,緊緊抱住他。蕭云澤怔了一下。“想!當然想!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蕭云澤笑著撫著她的發,“我也是,我除了上戰場殺敵,其他的時間都在想你。”
就這樣,兩人緊緊相擁。過了不知多久,慕容心才松開手,望著他,“你不是受傷了嗎?怎么樣?還有沒有事?”
“已經沒事了,放心吧。”蕭云澤輕撫她的臉頰。
“唉!”慕容心深深嘆了口氣。
“怎么了?”蕭云澤疑惑道。
“你總是不讓人省心。”慕容心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蕭云澤將她的手握住放在掌心,“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對了,我此次凱旋,還有一事未做。”
“何事?”慕容心疑惑地看著他。
蕭云澤勾唇微笑,“自然是你啊!”
慕容心嘴角一抽更加疑惑了,“我?什么啊?別賣關子了!”
蕭云澤無奈地搖搖頭,“唉!真是,我才離開了多久,你就把這么重要的事忘記了。”
慕容心垂頭仔細想,也毫無頭緒。“自然是娶你啦!傻瓜!原來為夫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蕭云澤搖搖頭,坐了下去。
慕容心這才想起來,“我,我,只是因為你回來了,我就什么也不想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蕭云澤將她拉上自己腿上坐下,“沒事,沒事。誰承想我蕭云澤竟要娶一個小傻瓜做夫人。”
“你!你別得寸進尺啊!我才不傻呢!”慕容心撇撇嘴。
“哈哈哈!自然,我的夫人自然是冰雪聰明。”蕭云澤朗聲笑道。
就在這時,洛梓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殿下,小姐,貴妃娘娘請二位去參加宮宴。”
慕容心連忙從蕭云澤腿上站起來,輕咳一聲,“我們這就去。”
蕭云澤也圈住嘴低咳一聲,待洛梓離開,他便低低笑了起來。
慕容心回身瞪著他,見他笑得越發起勁,上前打了他好幾下,“笑什么笑,都怪你,成何體統啊!幸好來的是洛梓,若是頤香園里的其他人,那我還要不要在這宮里做人了?”
蕭云澤握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又將她抱坐在懷里,“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蕭云澤的未婚妻,不過就是差了一道賜婚旨意,誰敢說我準翊王妃的閑話,嗯?”
慕容心瞧著他這般蠻橫霸道的模樣,不禁失笑,“我發現你現在真真和那武將一模一樣,還有些傅大將軍放肆狂傲的影子。”
“那是自然,我在岳祖那兒可學了不少東西。”蕭云澤面帶得意之色。
慕容心聞言,笑得越發開懷。
蕭云澤望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往日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來,慕容心瞧他眸底抑制不住的溫柔繾綣,也回望著他
蕭云澤嘴角輕揚,隨后低下頭吻了吻她的朱唇,兩人額頭相抵,“真想現在就將你娶回府。”
慕容心眉眼彎彎,只笑不語。
過了半晌,她才輕推蕭云澤,柔聲道:“好了,快走吧,不可讓陛下與姑姑等著。”
蕭云澤這才松開了慕容心,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裳上的褶皺,才相攜著朝舉辦宮宴的大殿走去。
3
蕭云澤先慕容心進入殿中,兩人畢竟還未有婚約,同行自然不合適。慕容心等蕭云澤就座才進來,慕容媛看見她,將她喚到自己身邊坐下。
慕容媛笑看著她,問:“你們見過了?”
慕容心臉頰微微泛紅,點點頭。
“想來今日陛下就會定下你們二人的婚事,今后便不必躲躲藏藏了。”慕容媛微微傾身,在慕容心耳邊說。
“真的?”慕容心有些驚訝。
“姑姑還能騙你不成?”慕容媛搖搖頭。
這時,臨帝朗聲道:“澤兒此次在戰場上立了大功,還曾九死一生!朕有子如此,真乃大幸。澤兒,你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不知你可心有所屬啊?”
蕭云澤上前行禮道:“父皇,兒臣正想向父皇請求此事,求父皇為兒臣與心兒賜婚!”
臨帝面露喜色,“好啊!心兒的確配你。這樣吧,心兒,朕就封你為懿陽郡主,讓你二人擇日完婚。”
慕容心連忙上前與蕭云澤一起謝恩。兩人心中大喜。
4
宮宴過后,蕭云澤送慕容心回頤香園。兩人只走著,一直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異口同聲,“我……”
蕭云澤微笑道:“你先說吧。”
“你今日怎么這樣安靜?一句話也不說。”慕容心望著他問。
蕭云澤笑道:“自然是心情太激動,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也是,感覺這一切像夢一般,你我竟真的要成婚了!”慕容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是啊,經歷了那么多,我終于可以完成我的心愿了!”蕭云澤握起慕容心的手。
“心兒,這件事得讓我母妃知道。”蕭云澤道。
“你母妃?我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她。”慕容心詫異道。
“是啊,我母妃和你一樣聰慧美麗,她曾經是我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她死后,父皇依然留著她曾居住的宮殿,在里面擺上她的牌位,時常去祭奠。”蕭云澤憶起往事,心情變得沉重了幾分。
慕容心將蕭云澤的手握緊了幾分。
“母妃她……怎么會去世呢?”慕容心有些疑惑,既然她是臨帝最寵愛的妃子,自然是十分重視才對,怎么會這么年輕就去世了?
“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不必再提。明日我就帶你去祭奠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蕭云澤在說母親死因時,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蕭云澤將慕容心送回去后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醉春樓,那是家妓館,京城最負盛名的花魁就出自那里。他進去后,老鴇也未上前迎接,而是直接去叫人打點準備。蕭云澤上了樓,進入接待貴賓的地方。
他自顧自地飲著酒,這時一個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人進來。坐在他對面,“如何?這酒可還合王爺心意?”
“酒的確是好酒,本王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蕭云澤把弄著手中的酒杯。
“蕓香出馬,王爺放心。自然查到了,如您所料,那日讓您受傷的確實是那個人。”蕓香為自己斟滿酒。
蕭云澤點點頭。“干的不錯。以后本王可能不會經常來了,不過會派人來送信,本王叫你盯的人你盯好了,別出什么差錯。”
“蕓香明白。唉,原以為還能與王爺經常在一起把酒言歡,今后王爺有王妃在側,便不需要蕓香了。蕓香不過是王爺的紅顏知己,始終不能站在王爺身側。”蕓香低頭黯然神傷。
“把你這裝可憐的勁兒用到本王讓你盯著的人身上,別在本王這里浪費。”蕭云澤說完,起身走出房門。
蕓香抬起頭抹掉眼角的淚花,望著那空空蕩蕩的門口,“王爺,你可知蕓香不是裝的。”
蕓香是京城第一花魁,早年落魄,幸得蕭云澤相助,她為報恩入醉春樓為他做事。從前蕭云澤可以自由出入醉春樓,那是因為他沒有成婚,頂多頂一個風流的名頭,若他成婚后還日日逛青樓,那自然就不合適了。蕓香的身份只有蕭云澤一人知曉,雖然蕭云澤在京城官員經常活動的地方安插的眼線不少。但只有蕓香他最信任,也最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