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一整天都沒去見蠻,只是跟觸道了別。觸因為先王駕崩,即將成為新王舉國舉行國喪,登基的禮儀需要三個月才能完全準備完備。看見玦來辭行。觸因為國喪在身,事物繁忙,,自然不便多挽留。
玦上了玦國來的車,在上車錢前,玦看了,有沒有人來。什么都沒有,只是也有些春風,蟬鳴,鳥叫。玦不再留戀了,上了車,關上了車簾子。車隊緩緩前進著,馬上就要出觸國的國境了。也沒看見有人來。
蠻躲在國境旁的山坡上,看著玦的車隊離開,并沒有追上去。因為蠻知道,就算追上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蠻站在上坡上,居高臨下看著車隊。蠻躲在山腰茂密的叢林后,身體與樹林融為一體,蠻能看得見他們。但他們沒有看見蠻,蠻從山上看著玦上車,再到玦的車緩緩啟動。
從觸國出城去玦國的路,需要走一段很長的山谷。因為山谷易守難攻,觸國的行政中心就在這里,往南邊走,需要過一段很長的江入侵觸國需要先渡江。由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強大的武力和文化,幾千年一直相安無事。
蠻找了一個看著他們,他們出城的路上,蠻就在山上看著。因為蠻想多看一會兒,車隊也在路上走,蠻就在山上走。蠻經常來山上玩,山上的一切他熟悉不過了,在山上又不敢跟的太近,怕被發現,又不敢離得太遠,怕跟不上。山上還要小心翼翼的走著,怕樹枝勾到衣服,也怕踩斷山上的枯枝,造成響聲,被人發現。
玦坐在馬車里,丫鬟們在馬車旁邊遞些水果,給公主解渴。丫鬟們說到:“公主,以后你就要嫁到觸國來了,我們國家和觸國聯姻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玦坐在車里不言不語。
“是啊!觸國那么強大,什么都有,新的觸王年輕又帥氣,等到觸國國喪結束,我們還要回到觸國來呢。”另一個丫鬟說到。
“你盡臭美,你怎么知道下次公主陪嫁會帶上你呢,我就知道你一直想留在觸國。公主早點家嫁過來你也想在這邊找個小子。看上觸國的誰啦?跟我說一下。”丫鬟笑話她說。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完就跑來要撕她的嘴。
“姐姐饒命。我不敢了。”說完就逃。
“你們別鬧了,這么窄的路。你們在這里打鬧,小心山賊出來打劫,把你們都擄了去。”護衛軍長官說到。
她們不再打鬧,只是問一些公主的話,公主也不回,也不做聲。
“公主殿下,前面到了關口,會耽誤些時間,請公主多多包涵。”護衛長官說到。
“停!我要休息下。待會在走。”公主說。
“我們以為你睡著了,一直沒聽見你說話。”丫鬟說。
“公主殿下,天氣炎熱,還是不要休息的好。”護衛長官說到。
“此地山谷之中,氣候陰涼,休息休息把!”公主說。
“傳令下去,全員原地休息。”護衛長官說完,就從懷里掏出通關文牒,給手下讓他騎馬前去關卡處交接,自己原地待命,保護公主。
“什么人,在此地鬼鬼祟祟的。”守衛發現了躲在山上的蠻。
蠻只顧看前面,沒看見后面。突然后面來了三守衛,已經拔出了明晃晃的刀。蠻把放松的手摸到了腰間。
守衛驚慌不已說:“別輕舉妄動。”守衛已經舉起了刀,擔心他放暗器。
蠻從腰間掏出腰牌,守衛看見一塊金牌,就放松了下來。收起了刀,領頭的人走近了看,說到:“原來是宮里的官爺,小的失利了。純粹是公事公辦,還忘包涵。”
“沒是的。公事公辦。”蠻說。
“不過,就算爺是宮里來的,也不能越過這座山。我只是一個巡山的,沒有通關文牒,任何人都不準過去。”巡山守衛說完,就聽見山下大喊:“誰在上面,再不出來我就放箭了。”
“我們是巡山守衛,發現……”
“不要說出我在這里。”蠻打斷了他的話。
“發現什么?”山下的護衛緊張的問。
“發現了一只野兔,跑了。”巡山守衛補充說到。
山下的護衛才放松下來,這幾個巡山守衛就去山下解釋了一下,又到山上來巡邏。走在蠻身邊對他說:“就算你是宮里來的,長期在這里我們也很難辦。如果是普通人,直接趕走,不服就直接亂刀砍死,我們公務在身,還請也能理解。”
“知道了,不會耽誤你們的公務,馬上就走。”蠻說。
巡山頭領就帶著另外兩人去別處巡山,邊走邊說:“你們從來沒有見過宮里的物件吧!剛才那個金牌就是。”
“我們第一次見這種金牌,金燦燦的,值很多錢吧!”另外的人問。
“這個東西能用錢來衡量嗎!那個金牌可以隨便出入王宮。任何官府都可以隨便進出,別提多神氣了。想當年我在宮里當差的時候,王宮里珠光寶氣、金碧輝煌。海里的夜明珠,神仙用的延年益壽仙丹都有。而且宮里的差役,什么都有,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巡山頭領說。
“皇宮里這么好,你怎么還來這種地方當差,夏天熱死人要執勤,冬天凍死人大雪封山,還是要執勤。宮里不好嗎?”他們問。
“主要是我的長官犯了事,他家上頭有人,找一個人背鍋就能避禍,當時找到了我,說給我很多錢,我有四個孩子要養,老父母身體又不好,有無兄弟姐妹。我就把鍋背了,有點閑錢日子好過多了。”巡山頭領說。
“宮里當差都要識字吧!我們都不識字,那個金牌上好像有個字,那個字怎么讀,什么意思。”其他人問。
“那個字我也不認識,專門刻在印章或者金牌上面,叫篆體字。反正就是能有資格獲得金牌,或者印章上有小篆的人,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看見了繞道走就行了。”頭領說。
巡查到了山頂又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對他說到:“什么人?”
他拿出了一塊金牌,上邊刻著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