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紫吟聽了此話,唇角不覺染上一層笑意。
原來他就是夜大將軍。
葉疏楣回了院子,隨意的包扎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
“跟了一路了,出來吧。”
淡淡的一句話后。
火桑從樹上飛進了房內,一手持劍站在那。
“既然不出手,又何必跟著我?”葉疏楣輕輕的理著衣服。
“王爺只是叫我負責你的安危,那賊又傷不了你,我自然不必出手。”
葉疏楣看著火桑,此人功夫極好,只是王爺是何意思。
“王爺?”
火桑嚴肅的臉,沒有表情。
“就是夜王爺,若不是他吩咐,我怎么可能來保護你。”
葉疏楣看著火桑有些高傲的表情。
“你走吧。”
火桑沒答話。
“我這兒不需要你,不管你武功多么厲害。”葉疏楣收拾著藥罐。
火桑看著葉疏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見葉疏楣不再說話,便飛去了。
夜王府。
火桑跪在夜風瀾面前。
“受傷了?”
“是的。”
夜風瀾沒再說話,繼續翻著書,夜景站在一旁,有些無奈。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
“夜景,帶下去吧。”
夜景便把火桑帶下去了。
“火大小姐,你說你也是糊涂,跟了王爺這么多年,王爺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嗎?叫你去保護葉家小姐,你好好保護就是了,怎么還回來了。”
夜景在一旁,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寧愿去執行任務,我才不去保護那個什么葉小姐。”
火桑一向有些高傲。
“這下好了,別說任務了,沒幾個月,你怕是出不來了,得一直去訓練了。”
火桑想著要去訓練,身上也打了一個冷顫。
葉府。
葉疏楣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動了下自己。
想睜開眼,但是眼皮很重,怎么也睜不開,接著便徹底沒了意識。
等葉疏楣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很大一塊浴池中。
這里的布置讓她想起了清凌門,上次她跳下去的浴池與這布置有幾分相似。
這塊浴池比上次的浴池大了幾倍,水霧氤氳,窗邊一支玉蘭盛放,在夜明珠的珠光下反射出淡淡的白光。
這里布置簡單,除了浴池外,便只有一株玉蘭,飄著淡淡的玉蘭香。
葉疏楣見自己靠在浴池中,手上的傷傷口不大,卻是一片烏青。
自己竟中毒了。
抬頭看,邊上有一男子正坐在輪椅上。
“夜王爺?”
葉疏楣沒起身,此時的她有些虛脫,不知是不是手臂上的傷,讓她此刻渾身無力,感覺身體有股火不斷燃燒著,燒得她心里煩亂,在這浴池里躺著,愈發火熱。
為何會這樣?
“嗯”
夜風瀾淡淡應了句。
“敢問夜王爺,我中了什么毒。”葉疏楣虛弱的聲音聽著無比魅惑。
“一夜香。”
夜風瀾淡淡地應了句。
一夜香?這是何毒?聽這名字,莫非是媚藥?
葉疏楣皺了皺眉,好看的眼睛微瞇了起來。
“可有解法。”
夜風瀾把玩著手上的玉簫。
“一夜香藥性剛烈,中此藥者若不在半個時辰內解毒,便會全身筋脈自爆而亡。本王也很好奇,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夜風瀾風輕云淡的說著,就仿佛在說今晚月色真美一般。
“可有其他解法。”葉疏楣很憂心,自己到底是何特殊體質,竟讓這藥在自己體內生根了不成。
“現在只有兩種結果,要么,找一個人給你解毒。要么,死。”
葉疏楣聽完這話,血液沸騰,感覺周身馬上便要爆掉。
“找一個人解毒?什么意思?”
夜風瀾沒答話,葉疏楣便瞬間明白了,能有什么意思?不過就是找一個人行歡,媚藥能用什么解毒?
身體火熱無比,可是她動不了,只能任由血液在身體里不斷沸騰。葉疏楣閉了閉眼,難道她真的要找一個人給自己解毒?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面前,讓另一個人幫她解毒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難道自己真的要筋脈自爆而亡?
看著葉疏楣因為痛苦扭曲的臉,夜風瀾便吹起了玉簫,此曲不是其他,正是《姑蘇行》。
與清風吹的感覺不同,夜風瀾吹得殺伐有力,似乎是在面對千軍萬馬般,有一種激昂的感覺。
葉疏楣聽著此曲,來不及多想,只覺得渾身無比舒暢。
隨著夜風瀾的簫聲,葉疏楣身體血液依舊沸騰,卻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逆其道而行之。
好深厚的內力!
他竟在用內力幫她壓制毒性。
曲盡,葉疏楣又開始發熱狂躁,渾身如火燒般疼痛。
葉疏楣忍著劇痛,微微的發出了聲音。
“王爺,若不給我解毒,你便殺了我吧。”
夜風瀾淡淡看了葉疏楣一眼,嚴重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本王還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