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清早的怎么來了?”
我好奇的問道。
這段時間,因為公務的繁忙,趙雅很少來我們這里,大多數時間,我們都是通過電話聯系工作。
趙雅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雙眼之中仿佛有火焰噴出一般直視著我。
“怎么,沒有事情,我就不能來找你啊!”
我感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起來,急忙開口岔開了話題。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何況還是一個大美人,我開心都來不及呢。”
趙雅聞言也笑了起來。
我不等她這里說話,率先開口道:“對了,最近財務流水沒有出現什么問題吧?”
趙雅馬上開始向我做起了匯報。
當然,以她的專業和我的業余,我自然是一個字都無法聽懂,但是我仍舊裝出了一副認真專業的模樣,時不時的在自己能夠聽懂的一些數字后面加上兩句肯定的回應。
“鴻北,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趙雅介紹完了一切,突然開口。
“沒問題,有什么問題你盡管開口就好!”
我馬上拍著胸口應承了下來。
且不說趙雅的對我工作的幫助,就單是她當年能夠為了我而陪伴徐老師前往教育局說情,便足以讓我答應她的任何請求。
只是話語剛一出口,我便看到了趙雅眼中閃過的一絲狡猾之色。
一絲不詳的預感,再次籠罩在了我的頭頂。
“對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
我硬著頭皮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我爺爺今天下午要來天水縣,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見他老人家。”
媽的,你見你爺爺拉上我做什么?
我心中忍不住一陣誹腹。
“這個,你見你爺爺,拉上我做什么?要是你怕路上一個人太無聊的話,我找個人陪你過去吧!”
我開口推脫了一句,只是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趙雅那幾欲要殺人的眼神。
“好好好,我陪你去,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趙雅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才說道:“你急什么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爺爺這次過來是想要帶我離開天水縣,我只能騙他說我在天水縣有了男朋友……”
趙雅后面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只記得她好像是要我裝作她的男友。
這可真是找個禿子扮和尚啊!
我徐鴻北雖然已經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了,但是天地良心,我可是從沒有過任何的女朋友,更別提要我去裝什么勞什子的見家長的男友了。
“趙雅,你看我這人長得也不算太帥,性格呢也不算太好,最關鍵的是嘴巴也笨,內涵也差,要不你重新選個人?比如馬騰飛,我看那小子就不錯!”
趙雅的小嘴已經嘟囔了起來。
“不行,我已經把你的照片發給了我爺爺看過了,只能你去!”
“我的照片?你什么時候有的?”
我驚訝了起來。
“就是你工商執照上面的證件照啊,我昨天晚上找你沒有找到,所以只能拿那張去湊湊數了!”
我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男人說話要算數哦!你前面可是答應過我的!”
趙雅看著我有些猶豫的神情,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哎,既然已經被逼上梁山,我只能捏著鼻子應承下來了。
我苦笑著站起身來。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現在呢,我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的話見面萬一把你爺爺給臭死,那我的罪過可就大嘍。”
我在澡間,足足耗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緩緩出來。
趙雅似乎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你還在磨蹭什么?還不快點去收拾一下,我爺爺下午就要來了!”
我揉著濕漉漉的頭發,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急什么急,現在太陽都還沒有徹底升起,時間多著呢!”
“不行,在見我爺爺之前,我要先給你收拾一下,打扮得精神一點才行,你可不知道,我爺爺可是很細致的一個人!”
“什么?還要去買衣服?”
我驚訝地叫了出來。
“對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看在你為本小姐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的份上,衣服的費用,本小姐來幫你承擔了!”
開什么玩笑,我堂堂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要淪落到要一個小丫頭為我買衣服的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走到了自己的臥房,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揣上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錢,轉身來到了樓下。
趙雅攬起了我的肩膀,將臉頰貼在我的身上,滿臉的笑容如春花盛開。
“正好我們在路上適應一下關系,不然要是被我爺爺發現了蹊蹺,那可就不好了!”
趙雅似乎是察覺到了我身體的僵硬,給了我一個不能拒絕推脫的理由。
一路上,我仿佛一個被帶了枷鎖的囚犯,全身上下說不出的別扭。
我陪著趙雅轉了大概三個小時,當我們回到家中的時候,全身上下滿是包裹加身,只累的我滿頭大汗。
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包包盒盒,只是一個勁的苦笑。
本來我覺得自己已經揣夠了現金,讓自己能夠表現得更有男人味一些。
可是事實的發展,卻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一塊手表,將我的所有積蓄掏了個干干凈凈,甚至趙雅還為我墊付了十萬。
直到此時,我都沒有忘記那一旁的服務員,看向我的眼神之中的怪異神色。
似有鄙夷,又似有艷羨。
鄙夷呢,必然是覺得我是個吃軟飯的混賬,至于羨慕嗎?
吃軟飯能吃到我這個地步,著實不易。
“好了,你現在馬上上去換上這些新裝備,下來讓本小姐觀賞觀賞!”
趙雅小手叉腰,宛如一個小辣椒。
罷了罷了,反正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花了人家的錢,既然如此,那就當一次猴兒吧,就當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將這些寸布寸金的裝備,向自己身上套去。
這也是我第一次認識到了趙雅的可怕。
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姑娘,手中的資產竟然要比我堂堂一個拆遷戶更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