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理會被帶走的十多名商賈和丫鬟的冤喊，申天對著老三吩咐道：“想辦法讓他們說出來上下級的關系！”
老三是山匪，逼供的事情可沒少干過，不然那些商賈的行走路線又如何能摸得清楚，交給他沒問題。
已經懶得在蘇墨的北營。
多呆一秒都感覺是在浪費生命。
回道尚品虹泡在了浴盆里，洗去了滿身的鮮血，申天陷入了沉思，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撒必會以一個什么樣的方式進行反彈，還真的是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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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營大門。
這站著的人倒是眼熟，正是北營營地里申天怒懟的那個老頭。
手里握著申天發散的文書是馬不停蹄直接來到了川營。
老頭看著門衛不可置信的質疑道：“不見？”
“此事事關重大，怎么能不見？你確定是營主親自所說？”
匆匆忙忙趕過來，不就是為了見撒必，結果人家撒必見都不見，這簡直就是逼著讓人成了無頭蒼蠅。
“營主說了，今日只要是北營之事，一律不見！”
讓他罵撒必自然不敢，只能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荒謬！這...這...哎！”
老頭揮袖，想要說什么卻也懶得再說，畢竟在這里跟門衛耗著也沒有屁用，還不如回家聚集起朋友們來商量此事對策，想著估計川營主是為了避嫌，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安排，現如今只能自保了。
申天那個大魔頭，顯然不可能輕易放過眾人。
“營主這都已經是第十三波來找您的了，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還是不見么？”
看著與堂主下棋的撒必，門衛實在是憋不住的問出了心坎之話。
“無礙，謝絕就行，你忙去吧！”
對此門衛只能猩猩而退，主子都發話了還能怎么辦，只是踹在兜里的銀子，不知道該收還是不收，誰也沒想到有一天當個門衛都這么難。
“心不在焉？這一步我可就贏了，將軍！”順手推棋，堂主再一次被撒必絕殺。
真心沒工夫在這里跟撒必下棋，將棋盤搬到了一旁，拿出申天所寫的文書攤在茶幾上，眉頭都快凝在一起了。
“何止是心不在焉！我這都心急如焚了！”
看著無動于衷的撒必，堂主是真的急了。
“申天那的動靜真不看一下？下面都快炸了！總要想個辦法不是？不然我來你這里干什么？！”
品了口茶撒必將茶杯放下笑道：“早就看了，這種文書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以目光長遠來看倒是不錯！”
“倒是不錯？然后呢？”
撒必納悶：“什么然后？”
堂主大驚：“意思我們就什么都不做？任由申天對北營大清洗？”
“呵呵！若是大清洗真的這么簡單輕松，哪里還有蘇墨的事情，前任北營營主就搞定了哪還會身死，北營越亂越是我想看到的，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等待良機即可，若是此時動手反倒是著了申天的道，到時候反而是被申天利用了！”
話鋒一轉，撒必早已明白其中的解釋道：“有了我這個突破口，就相當于有了針對目標，清洗起來反而會輕松不少，現在主要是讓那些商賈們自己亂起來，不然我們無機可乘！”
“稍安勿躁，現在靜觀其變即可，對了！找好的那些亡命之徒可都保險？”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安排，撒必再三確認到，生怕那些亡命之徒出現了紕漏。
“放心！安排的妥當，就算知道是咱們做的也拿咱們沒有辦法，他們沒有證據，當然若是申天真的不顧一切要將咱們全數擊殺，那也沒轍！”
對于堂主所言的顧慮，撒必直接反駁道：“他不會，他想要的是天下，而不是一個破藥谷！這里不值得他如此作為！好了，如今也無事可做，再來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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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盛夏的夜，并未有清涼之意，微風拂過都如同蒸籠升騰之氣，讓人悶熱。
北國皇宮依舊是燈火通明。
如此深夜，申宮保卻赤裸上身精心雕刻著手中長劍的木柄。
此時除了申宮保，還有一人靜跪其中。
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初步雕刻完畢的木柄，申宮保開口問道：“如此文書你看過有何感想？”
“若說殺人之術臣下自信滿滿，若說這經商之道恕屬下無能，只能看其表面而不得深意！”
“我讓你說你看法，你就說。”
“是！”
“臣以為國之本為農，國之根為兵，農兵一家互不區分，而商為最賤，商雖然賤但卻銀缽體滿細數過去從商者皆是富商，而但凡從商者皆為世家貴族，雖然此文書并不適用于北國，但是若只是在藥谷實施卻是完美盛行，而若是能精修細改在北國啟用，那么對當下貧者貧，富者富的階級將會有所改變，也實際的是在打壓世家名門！”
微微點頭，申宮保笑道：“說是不懂，卻說得頭頭是道！”
“那依你看來這若是實施起來會如何？”
“陛下，此等作為可是直接將富家、世家接推向對立之處，如今北川有戰，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申宮保只是點頭，卻是沒有言語，心中其實卻也有驚濤駭浪在席卷，這文書如今震驚到的可不止申宮保一人。
農比兵重，兵比商重，這時代本就這樣，但是商人皆是富甲天下，十商九富，之所以稱商人為賤商，主要還是發國難錢的不在少數。
就如當前北川兩國大戰，草藥糧草就會提升不少的浮動，而價格的浮動主要原因就是商人們的炒作。
而若是有了此等文書，那么就限制了商人們的肆意炒價，若有違反者文書合約者，自然可以根據文書做以懲罰，斬首示眾以儆效尤皆是可行。
比起現在沒有約束的商業環境來說，申天的這文書就并非簡單。
而是改變歷史的商革！
“等興兒回來！讓他去把藥谷捋順，另外催促申天趕快繼位田口太守一職。”
“是！”
人影虛晃申宮保面前已經空無一人，可見對方功夫之高。
申宮保將文書拽了過來，撇頭窺視，手中的木柄依然沒有停下來加工的意思，可是自言自語的口氣卻充滿了自信：“這傻小子，還真是有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