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夢空間里,白茫茫的大地上有一座垃圾山,那都是謝煩閑著沒事給創造出來的物品。
扭歪的汽車、兩米高斷手滑稽的高達、毫無設計和規劃的建筑群……置身其中,倒是比垃圾山干凈許多,畢竟沒有液體、蚊蟲、微生物等。
“Giao~”怪物貓從一個塑料盆里露出頭來,接著另一只小怪物咬著怪物貓的閃電狀尾巴,被拖了出來。
小怪物是謝煩怕怪物貓寂寞空虛冷而創造出來的,原型依然是可愛的雪萊,但造出來跟怪物貓一樣丑。
果然,想象力還是不夠啊。
謝煩給兩頭歪瓜裂棗取了名字,怪物貓叫薯片,小怪物叫花生。
“所以說,初級繪夢設計有什么能力?”
【你現在擁有“涂改液”的能力,你可以讓創造物直接化成能量粒子消散,還可以對創造物進行完善】
“好,我早就想清理這堆玩意,太多太亂,都沒法收拾整理了。”
謝煩閉上眼睛,右手往前一揮:“消失吧!”
所有創造物崩塌成七彩斑斕的無數顆能量粒子,薯片和花生受到驚嚇,跑到謝煩腳邊瑟瑟發抖。
謝煩蹲下,摸了摸它們。
“別怕。”他安撫說。
他并不想消除它們,幾次短暫的相處下,還是有一點感情。
長得丑,也有活下去的權利!
謝煩一手按住一個丑八怪,閉上眼睛,用想象力在“繪畫”。
“好了,給你們整形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左手邊的薯片,哎喲,還不錯,終于像一頭四腳獸了,摸起來再也沒有凹凸感,這次就嘴巴有點地包天還有眼睛有點小。
旁邊的花生就好看多了,正正常常的白貓。
為了區分它們,薯片額頭上有一片圓形的黃毛,花生額頭上有一小撮黑毛。
“你們兩個丑得各具特色,感覺我是多此一舉。”
“Giao~”
“薯片你怎么叫聲這么奇怪。”
謝煩搓了搓花生,它一聲不吭,自從“出生”后就沒叫過一下。
“難道你是啞巴嗎?”謝煩給花生撓了一下腳底板,它渾身打了個激靈。
“buling~”
“啊?”謝煩一臉茫然,又撓了撓它。
“bulingbuling~”
“你們倆可真夠牛啤!”
謝煩在空無一物的地上,給它們造了一座小公園,有滑梯有貓架有一堆木頭玩具……
還有一個沙子池。
他最滿意的就是這一堆黃沙,因為它們是最接近現實中的沙子。
在它們歡快地玩耍時,謝煩離開了,他退出了繪夢空間,然后睡覺。
……
上午起床后,謝煩泡了碗牛奶麥片,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接到了謝媽的視頻電話。
“雪萊說想你,想見見你。”謝媽正經地說。
和她聊了半個小時后,謝媽才讓雪萊說話。它往手機上的鏡頭拱了拱,哈出的熱氣讓畫面籠罩在霧氣中。
“雪萊你這是跟我親親嗎?”
“喵?”
“可是我們都是雄性呀!”
“喵?”
“你要乖乖喔,回去請你吃小魚干。”
雪萊點點頭。聊了幾句話,謝煩跟謝媽掛了電話。
謝媽謝爸還是比較關心謝煩,隔天就會在飛鴿或者打電話聯系他。
還有更關心他的是姐姐蕪蕪,一天之內找他十來次,也就聊聊學校的事、明星八卦、新聞趣事等日常的話。
謝煩跟她是以朋友的方式相處,關系越來越融洽。
“兄弟姐妹的關系也沒有網上說得那么可怕。”
謝煩想了想,自己跟蕪蕪算是親生姐弟嗎?我的“靈魂”是另一個人另一個世界,謝爸謝媽呢?
薯片和花生都是幻想的創造物,它們好像也不算“親人”。
“我也是一個小怪物呀!”謝煩呼啦吃完了牛奶麥片。
……
中午,住隔壁的房東楚茜悅又來蹭飯吃,接著拉謝煩到自己屋里說要報答一飯之恩——陪謝煩一起打游戲。
不論是格斗游戲還是競速游戲,謝煩都敗下陣來,楚茜悅就跑進房間玩吃雞了。
只留下謝煩一個人在她家客廳。
“可惡,整天穿兔子睡衣的長腿游戲宅女,我看她也是一只小怪物。”
謝煩倒是挺饞她家的客廳,不僅有WAVE游戲機漫畫書,還有一大堆好吃好喝。
用遙控器讓電視機播放電影,謝煩就開始享受,WAVE影視會員都有,爽爆了。
一頓午飯換一下午“休閑趴”,怎么說也是劃算的。
至于游戲上的勝負,謝煩沒那么在乎,他又不是真的是年輕人,更何況,他準備好以后在“游戲項目十”里打爆楚茜悅。
屢屢慘敗的楚茜悅不得不穿上特制的兔女仆服裝,她既為外露的大長腿羞澀也為游戲敗績而羞恥,不斷求饒謝煩主人放過她,以后楚兔兔要乖乖的喔……
“哈哈哈哈哈哈!”謝煩為自己的幻想歡笑。
“你笑什么?”穿著灰色兔子睡衣的楚茜悅冷不防地出現。
“呃,我看電影呢。”謝煩收斂狂喜。
“這不是恐怖電影嗎?”楚茜悅拿了一瓶蘋果汁回房。
經過一星期的了解,謝煩發現楚茜悅比自己還宅,除了有一次茹之找她去看話劇,她就沒有出過門!
謝煩在飯桌上問她,你不去學校專業課怎么辦?
“掛了唄。”楚茜悅嫣然一笑,夾起一塊排骨。
“學建筑學沒出路,以后熬夜畫圖累死了,我以后就從事游戲行業算了。”
謝煩當時就驚呆了,雖說楚茜悅可能對游戲從業者有些誤會,但她的態度和行為是真的咸魚!
“不愧是有一個一下買兩套房的爸爸!”
楚咸魚給謝廢魚立了一個榜樣。
到了傍晚,謝煩就回學校宿舍,跟李悍他們玩鬧。
李悍現在直播看少了,開始沉迷那款口袋妖怪“原神版”游戲TemTem,所謂原神版就是還原神作的版本。
謝煩玩了一晚就棄坑了,要努力升級太麻煩了。
陳帥跟李悍組隊玩,還是情侶角色,總有些怪怪的。
杜老虎平時都在音樂社訓練,還有跟張萌萌逛街,是宿舍里最不常見的人。
于是,謝煩只好跟老張下圍棋,吹吹牛。
他發現自己跟老張聊得很盡興,三觀什么的都跟相似,難道是禿頭的原因?
不過,老張一點都不廢魚,學習上超級用功,放古代里肯定都是頭懸梁錐刺股之才。
“你這圍棋當初是怎么想到設計呢?”老張問了謝煩一個難題。
總不能給他扯一通熊貓黑白陰陽吧?
謝煩先說了當時比賽的主題是熊貓,原本自己想設計斗獸棋之類,借鑒了象棋的網狀格……
結尾升華的時候,謝煩給老張講了一頓“曾仕強講易經與管理學”。
老張的思維豁然開朗,連連稱贊謝煩是天造之才。
謝煩笑了,就知道你們“中年人”愛這一調調。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謝煩就跟茹之學姐在校園里散步。
這些天沒雪,氣溫暖了不少,但夜里還是挺冷的。
他們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倒是挺投緣。
“你跟阿佳都好厲害,能夠進推理社。”茹之輕聲細語。
“哈哈,我只是走運而已。”茹之找過謝煩當引薦人,但他出的謎題可能太難,還有就是茹之想太復雜了。
“其實還有一個人比推理社所有人都厲害,他就是老狼。”謝煩給她講了老狼的一些傳說。
當初加入桌游社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老狼的泡妞殘篇,好吧,承認了,謝煩就是因為女生多才加入的。
“也許老狼是一個組織!”茹之眼睛閃閃有光。
“臥槽,你這思路不錯啊,其實你的推理能力很強!”謝煩想到了“密室魔”,茹之學姐的直覺能劍指清涼院流水的思維,可見她也是推理界的人才。
兩人聊了很多,茹之忽然問:“你是不是得罪葉辰風了,她最近不練拳反而在練圍棋了,還說非得打敗你。”
“不知道啊,一見招恨吧。”謝煩講了講他們之間的經歷,好像都是你爭我搶,也不知道在置氣什么。
“那她應該對你一見鐘情了。”茹之笑著說,雙手插進口袋里。
“不會吧,我又不是連學長那種美男子。”
茹之讓他逗樂了,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該不會女孩喜歡一個人,也是像幼兒園的男生一樣去欺負喜歡的人吧。”謝煩回擊,也用肩膀輕輕撞了她。
或者葉辰風也是個怪物少女?
“哈,大狗熊。”茹之又撞了過來。
“你才大狗熊,我都撞不動你!”
“瞎說,你都沒有用力。”
兩人用肩膀你推我搡,在校園的夜里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