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子似的眼神那一刻在整個任務殿充斥,從接任務,登記,出門一連串的時間里韓毓感覺陣陣惡寒。
“這傻子誰啊?”
“好像是,哦,是那個和魏精簽下生死斗的傻子!”
“那就不是傻子了,應該是瘋了。”
議論聲在韓毓出門起開始躁亂,系統時不時冒出些許低微情緒點。
不行,祖安傳人的倔強不允許被噴了不還嘴!
踏踏幾步韓毓又倒回了大殿,藐視似的看著一屋人,緩緩豎立起中指一根,然后送一贈一雙指齊立。
“背后議論真是難為你們了,畢竟各位從小都是一個人辛苦長大,能正常說話已經很是努力,加油,未來也要做到一個人的堅強!”
面帶微笑韓毓再次推出了大殿,無蹤步開啟快速消失在了大殿前沿。
良久,殿內眾人細品里終于明白其中真實含義,暴亂是抑制不住的,一聲聲咒罵開始在任務殿往外擴散著。
快步溜走的韓毓自然是滿臉歡喜,罵吧罵吧,反正自己是聽不到的情緒點倒是漲得飛快,你們罵得越痛快我就越興奮。
落龍山處在內門東北處,與無懼崖毗鄰,雖然綠意盎然草木環繞,但也不知為何少了些靈氣感。
據傳聞以往是沒有這座山的,是不可查的過往時間里一頭龍隕落于此化作了這山所以叫做落龍山,不過也只是弟子之中胡謅謅的話,也沒人當過真,畢竟人族歷史之中關乎龍的記載已經已經絕跡,大多篇幅都是在繪制與妖族大戰的鴻篇巨制。
“又來了。”
踏上落龍山的路徑,韓毓沿著直道走了半個時辰,第三次踩到了自己的標記點,很干脆的閉上眼憑直覺向前走了盞茶時間重新睜了眼,自己依舊站在那條筆直大道上。
用指甲掐了自己手臂有清晰的痛感,所以自己是身體在動,韓毓從自己體內取出了黑劍綁上繩索往著右前猛擲整個人沿著這條繩往前走去。
自己是普通的右撇子,如果閉眼沒有參照物矯正,前行路線在右腿肌肉更發達的影響下左傾,所以正確的直線路線是沿著那條直道往右前行進!
沿著當前路線將劍投了十來次,韓毓沿線行進再未走回標記點,隨著一步踏出,周圍環境發出些許變化一條鋪石山路出現在自己腳下。
“機智如我。”
韓毓收回黑劍看著這布著雜草儼然長久不曾有人踏上的石子路,一腳踩了上去。
“這個感覺!”
腳下松軟之感讓韓毓大感不妙,這是熟悉的配方!黑劍重新上手,猛的往下旁邊一插,下墜的身體靠著捅入墻壁的長劍快速停止。
“這地主人也是個被迫害妄想癥嗎?”
韓毓看著坑底生銹的鐵刺咽下口水,努力的翻上了坑口。
“這一路能布下多少陷阱?”
韓毓看著前方悠長石子路頓時冷汗透背,萬事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看著任務百分之九十的進度韓毓咬牙靜氣,一發陽雷掌順著道路就往著前路拍去。
蹦!啪!匡!
短暫延遲,各式陷阱觸發,木樁獸夾繩套,滾石落木蜂窩,此地主人著實高手!
踏在已觸發的陷阱上韓毓如猴一般跳躍行進,走到盡頭再用掌法觸發如法炮制,又是一個時辰,韓毓終于是告別了石子路落在了山腰平齊場子上。
“身手挺矯健的,你就是接任務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天上書生模樣的少年緩緩落下,看著韓毓。
騷包!
韓毓就覺得這少年臉上寫著這二字,帥?那是幻覺。
“在下韓毓,請問您是負責詳細任務的師兄嗎?”
“我可早過了當你師兄的年紀,前幾日才過了兩百歲的生日,我是此處長老,你叫我鄭長老或是二長老即是。”
“長.老.?”
韓毓再仔細大量了這書生一遍,這扮相比自己還要年輕些許你告訴我這是傳聞中的二長老?兩百歲的都能入土兩次的歲數擱這裝嫩你不瘆得慌嗎?還能要點臉嗎?
“請對長老保持尊敬,年輕人。”
書生身上一股莫名氣勢外溢,韓毓雙腿抑制不住抖了起來,但又很快消去,
“言歸正傳,我發布的任務是建墳,你真的會嘛?”
“我曾經生活在祖安村,那里生存環境及其惡劣經常出現一人暴斃族譜升天或是雙親慘死的狀況,墳場的需求比較大,雖然沒親自上手過,但只要不是什么太過豪華復雜的墳地我基本沒有問題,就不知鄭長老是要葬骨灰還是葬遺體?”
講真,建墳這種事韓毓自然是沒做過的,但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只要外形到位里面能就行了唄。
“祖安,聽你描述你的雙親也是艱難,我要葬的是這個,質樸一些就好,就建在那洞口吧,生前他未能給我看家護院,死后盡些職責吧。”
鄭長老取出一根皮質繩索,是一根牽引繩,看規格是一只中大型犬只。
“您是希望直埋地下還是做個墳包?”
“直埋,碑文上寫這個吧。”
鄭長老遞給一張紙,韓毓接下陷入了沉思,轉而交還。
“那個鄭長老,甲骨文我沒有研究過,您還是寫一份正楷吧。”
“鄭謹仁感到羞憤,情緒點+1999”
“太久沒動過筆了,平常都喜歡用神念交流,放開心神,沖擊成了白癡我可不管。”
“?”
思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后韓毓腦子一陣懵測底失神暈死過去。
“嘖,精神力還真是弱。”
鄭長老扶住了韓毓,輕放在了地上,然后在其手上劃下一刀,取出一瓷瓶接起了血液。
“一條龍那么大接上一臉盆應該是死不了吧。”
不斷的血流匯入瓷瓶,卻不見溢滿,鄭長老看著才一半不到的裝載量小聲說著。
暈暈眩眩,還有一些頭疼,閃爍燭光的洞穴里韓毓有些難受的睜開眼,這種感覺就像是昨天夜里喝了三瓶陳年假酒還磕了半粒過期頭孢,在死亡邊緣瘋狂徘徊。
對了,自己不是來建墳的嗎?怎么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