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涵把陸岑遠抱的緊緊，好像生怕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一樣。

　　陸岑遠的衣服還沒有換，但是靜涵抱得緊，陸岑遠的交領上襦都被揉皺了。

　　“陳靜涵，你這么黏人，讓我怎么辦？”

　　“啊？”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總是應該男人先做的，比如——表白。”

　　“小生不才，得姑娘青眼，榮幸之至。不知姑娘可愿結連理？靜涵，我也喜歡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陸岑遠，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

　　陸岑遠笑了，什么話也不說，但是靜涵明白。

　　靜涵笑了，但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陸岑遠，我好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

　　“你看看，我怎么又哭了，別人都說，女孩子家不能總是哭，眼淚都不金貴了！”

　　“你這是什么歪理？”

　　陸岑遠理了理懷里女孩子鬢角。

　　“沒有這樣的說法，起碼在我這里沒有。”

　　“靜涵，你好像還沒有答應我？”

　　陸岑遠把靜涵拉開一點，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雙含笑的眼睛，眼下一顆淚痣。

　　“你讓我想一想。”靜涵癟了嘴，陸岑遠騙了自己這么久，她總是要惡作劇地報復一下。

　　“好，你考慮一下。”

　　對面的姑娘，哭紅了臉。陸岑遠那紙巾幫靜涵擦著眼淚。

　　“還想什么想？陸岑遠，你是不是吃準了喜歡你，就這么欺負我。”

　　“是。謝謝你的喜歡，所以我有恃無恐。”

　　陸岑遠輕輕拍著靜涵的背幫靜涵順了順氣。

　　“靜涵，有美人兮，一見傾心，見之不忘，思之若狂，聽懂了嗎？”

　　“啊？”靜涵看著陸岑遠，對面的人笑得溫柔。

　　“我不能這么和你說，還是俗一點吧！陳小姐蕙質蘭心，在下一見鐘情。”

　　靜涵羞紅了臉，小聲說了一句。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陸岑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好！”

　　陸岑遠原先想吻靜涵的，可是靜涵害羞，偏頭躲開了，像一只小鹿一樣，從陸岑遠的懷抱里面鉆出去，溜進了自己的小房間。

　　“陸岑遠，你在外面嗎？”靜涵的背抵住門，指節放在門上敲了敲。

　　“在。”陸岑遠的聲音，溫潤謙和，像山間流出的泉水淙淙。

　　“我就隔著門和你說說話吧！當著你的面，我會不好意思。”

　　“好，我的女朋友。”陸岑遠的聲音里面帶著笑。

　　“我喜歡你，很早很早就喜歡了。”

　　靜涵想著很早很早，從上輩子就喜歡了，愛到徹骨。

　　“陸岑遠，陳靜涵想和你‘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

　　“我想和你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想和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繞膝跑。”

　　“好。”

　　后來說著說著，靜涵就困了，好像都有一點胡說的意思，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只記得陸岑遠一一應了。

　　窗外的月亮掛在天那邊，像一個白玉盤，悄悄偷窺著一個姑娘抵著門說自己的心里話，和一個又一個跨越千年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