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見圣上！”
“嗯！”趙昊點點頭，“李昭容，你且先退下吧！來人，帶李昭容去御香園。”
等李婉兒離開，曹謹腆著老臉，朝趙昊憨笑起來。
“曹謹，你進獻美人有功，本來朕應該賞你……”
還沒等曹謹高興起來，趙昊又繼續道：“但是，你對朕不忠，居然連朕的命令都敢不遵，你好大的膽子！”
說道后面，趙昊的語氣突然嚴厲，臉色變得鐵青。
聽到這話，曹謹一下慌了神。
他本以為送李婉兒過來，昏君會對他既往不咎的，沒想到昏君還是不放過他。
自從昏君登基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昏君發這么大的火。
“狗皇帝這是打算廢了我？”
雖這么想，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認為昏君是受人挑唆，才會如此。
以昏君之前毫無主見的作風，自己拿出阿諛奉承的看家本領，定會讓昏君改變主意。
“圣上，老奴冤枉啊！老奴歷來都對圣上忠心耿耿，這次確實是因為屬下辦事不利……”
“還敢狡辯？朕，不需要你這三心二意的狗奴才！”
趙昊冷冷說完，端起茶杯向曹謹頭上砸去。
曹謹沒躲，以他的功力，自然可以躲開。
不過，他故意沒躲，想給趙昊出氣。
“砰！”杯子砸在曹謹的腦門上，應聲而碎。
曹謹正要辯解，這時，異變發生。
從御書房的大門和窗戶處，突然跳出四五個手持利刃的錦衣衛，為首的正是沈練。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曹謹，你身為大內總管，居然對圣上不忠，連皇命都敢違？今日我就替朕好好教訓你。”
曹謹愣了片刻，再看看沈練手里閃著寒光的繡春刀，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狗皇帝這是鐵了心要殺我啊！”
“圣上，老奴伺候先皇和圣上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真一點都不念及舊情？”
曹謹看了看巍然不動的趙昊，做最后的掙扎。
“好，既然你這么說，朕想起你確實為皇家操勞了許多年，這樣，你若自廢武功，朕可以饒你一死，讓你余生去看守皇陵。”
趙昊把厚黑學用得爐火純青。
他明明不可能放過曹謹，卻故意給他挖坑。
曹謹若是自廢武功，那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曹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當，再說他本就對皇族趙氏充滿恨意，此刻終于爆發了。
“狗皇帝，咱家要讓你趙氏斷子絕孫！”
曹謹話音一落，搶先一步，如鬼魅一般，縱身躍到了趙昊的身邊。
“曹賊大膽！”
沈練大驚，沒想到曹謹速度如此之快，自己都來不及阻攔。
提刀一躍，直直地向曹謹的后背斬去。
趙昊絲毫不懼，穩坐龍椅上，不慌不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者風范。
曹謹見狀，隱隱覺得不安。
果然，下一刻，屏風后沖出一個人影，以雷霆之勢躍到趙昊的面前，奮力一掌向曹謹擊去。
曹謹看清來人，臉色一變，倉促之間，來不及多想，也一掌迎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
趙昊感覺整個宮殿都隨著震動起來。
兩大高手過招，竟發出強烈的罡氣。
蹭，蹭……曹謹一連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反觀王成恩，站立原地，一動不動，冷冷地盯著對手。
此刻曹謹臉色發紅，剛才王承恩那一掌，已經讓他體內血氣紊亂，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王公公果然是大內第一高手，咱家今日算了領教了！”
曹謹說完，自知不是對手，開始想辦法。
“看招，天罡童子功！”
曹謹向趙昊擺了個架勢，報出武功名稱，希望轉移王成恩的注意力，好讓自己逃脫。
王成恩豈會看不穿他這小伎倆？
“狗奴才，居然敢對圣上動手，今日要將你碎尸萬段！”
話音落下，王成恩就帶著凜冽的殺氣向曹謹沖去。
曹謹剛才吃了一掌，不敢正面交鋒，連忙后退躲閃。
而這時，沈練明晃晃的繡春刀也砍了過來……
“高手對決，果然精彩啊！”
“大伴，別把朕的宮殿給打壞了！”
趙昊正看得起勁，可沒一會，戰斗就結束了。
被激怒的王成恩，悍勇無比，根本就沒留手。
三招兩式，曹謹就被打得抱頭鼠竄。
再加上一個武功不比曹謹差多少的沈練，幾人聯手攻擊，曹謹沒堅持兩回個回合就跪了。
“嗤！”
沈練抓住機會，一刀砍下了曹謹的右手。
“啊！”
曹謹慘叫一聲，整個右臂血流如注。
隨后，王成恩一掌拍在曹謹的腹部，直接把曹謹打飛，撞到墻上。
等曹謹落地時，已經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了。
剛才王成恩那一掌，震碎了曹謹的丹田，他的武功已經被廢了。
沈練見狀，立即趕過去，揚起鋼刀，準備砍下曹謹的腦袋。
“等等！”
趙昊終于說話了。
沈練收刀，低頭站在了旁邊。
趙昊緩緩地走過來，看著如死狗一般的曹謹，對他發動了帝王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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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竟然負這么多，看來這老狗現在對我可是恨之入骨啊！
同時，趙昊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忠誠度并非一成不變的。
“沈練！”
“微臣在！”
“朕說過，扳倒曹謹，便讓你做東廠廠督，從即日起，東廠就交給你了！”
聽到這話，沈練兩眼放光，臉上再也壓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微臣叩謝皇上恩典！”沈練連忙跪地謝恩。
趙昊隨即也對沈練發動了‘帝王之眼’，發現他對自己的忠誠度漲了不少，已經達到79%。
還不錯！
“先別高興太早！”趙昊又道：“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東廠上下清理一遍。東廠是朕的耳目，朕要聽得清，看得明！要所有人都忠于朕……”
說到這里，趙昊掃視了沈練一眼，“如果你辜負了朕，朕就讓你和曹謹作伴。”
沈練看了看死狗般的曹謹一眼，內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復雜心情。
皇帝這話，絕不是在開玩笑。
只是圣上今日怎么像變了個人一樣？以前的昏君，哪有這種氣魄？
現在皇帝對自己委以重任，不正是自己期許的嗎？在歷史的洪流中，是否也該我沈練登臺表演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