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全給我讓開。”凌木楓焦急地怒吼著。
此時,女子學院已經是人山人海,許多同學都在不停地議論著,校警衛隊和城里警衛隊已經把現場封鎖起來,可封鎖圈外還是有人不停地在現場逗留。
凌木楓、關軒月和上官逸幾乎是三步并一步用,生怕出事的是自己的親人,急急忙忙趕到女子學院里,卻發現許多好事者擠在102宿舍前,怒氣之下便喝開眾人。
“妹妹,妹妹”。幾乎一時間凌木楓和上官逸對著宿舍喊了一聲,眼中滿是焦急與恐懼。一旁關軒月一個箭步沖到躺著‘凌楚嫣’身旁說道:“楚楚,你給我醒過來啊,你怎么能扔下我就先走了。”一邊說道一邊眼眶卻似崩塌的海堤,不停地流淚。
......
“這個好像不是我妹妹的床位。”
“這個也不是我妹妹的床位。”
凌木楓、上官逸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當然了,死的是陳佳倩。”凌楚嫣和上官雪無奈地說道。
凌木楓和上官逸著實被嚇了一跳,對著各自的妹妹說道:“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不過你沒事,某人卻有事,你快去把他從悲傷的地獄救回來吧。”話鋒一轉,凌木楓此時卻覺又好氣又好笑,調侃道。
“喂,是你在叫我。”凌楚嫣像孩子般走到關軒月身后輕輕拍了拍肩膀說道。
“是啊,你不能死,我還有好多話還沒和你說啊……誒……”關軒月剛說完卻覺的哪里不對勁便慢慢轉過身看去,頓時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一片一片紅暈,目瞪口呆地望向凌楚嫣。
凌楚嫣此時也覺的又好氣又好笑,可卻硬生生把這份苦笑憋在心里,畢竟床上躺著是自己的舍友。
“原來你沒事啊,嚇死我了,那么,這床上躺著是……?”關軒月立刻喜極而泣,連忙站起身來緊緊地抱住凌楚嫣。
凌楚嫣頓時紅暈了一臉。飄落地風兒,似乎在這一刻止住的些許時光。
所謂患難見真情,離別識良人。許多不敢表現出來的情感,許多隱藏在內心深處無法言語的情愫,這一刻再也不管門第之見,出身差別,只知道,在我知道你出事那一秒,再也無法與你朝暮相對,便使這深深愛慕之情傾瀉而出。或許朝朝暮暮的相對,凌楚嫣越發覺的自己內心對關軒月的一種微妙變化,便對他說道:“傻瓜,沒事,我在這,你不是還答應我,我們要一起畢業,所以我會好好的。”說著便牽著關軒月走出門外。
......
“凌隊長,必須先把這位同學死亡的消息先封鎖起來,這才開學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情,要是讓江城的父老鄉親知道了,得怎么想我們剛辦起來的學校,又怎么能放心把他們的子女交給我們管理。”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嚴肅的對著凌二柱說道。
“苑校長,這……”。凌二柱似乎在擔心什么。
“沒關系,先照做吧,有什么事我來承擔。”
“凌隊,你終于來了,你竟然開口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接著便轉頭朝向警衛兵和同學說道:“你們聽好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待會逐個登記,凡有泄露這里一點事情者,按罪論處。”
說罷便對凌木楓說道:“凌隊,事情是這樣的,死者名叫陳佳倩,據大小姐和一眾舍友口述說道,死者昨晚一夜未歸,至少在她們睡之前,昨天大小姐在開學典禮上還見過死者一面,后來就再也沒見過,直至今早。今早大小姐醒來發現死者的床位上有個人,再看其他人都在,便猜測是死者回來了,便上前去叫醒死者,沒想到一看到死者的臉便嚇地不行,死者整張臉面部蒼白,似乎看上去沒有了血液,一張臉僵硬在那,經過我們法醫初步尸檢,證實了一點,但卻很奇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全身幾乎沒了血液。死者死亡12小時左右,就是說死者是在昨夜凌晨死亡,至于死亡原因法醫初步判定,失血性休克死亡。
“你說的是沒有任何傷口并死亡時間超過12小時,然后全身幾乎沒了血液。這不可能,剛楚嫣說凌晨的時候他們還沒睡還在互相聊天,雖然寢室熄燈了,但根據常理還是能看的見自己前方的視線,如果有人進來肯定能第一時間知道。”凌木楓沒想到此時尸檢的報告對102寢室所有人都不利,又是這么不可思議。
“凌隊,這個我們肯定相信你和大小姐,不過現在人多嘴雜,要服眾,所以按慣例我們要先帶她們回去做筆錄。”
“那好吧,別為難她們。”
“你放心吧,凌隊。”
“什么你們要帶我妹去警局,不行,我妹犯什么法了,這絕對不行。”
“上官兄,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再說死者是她們的舍友,她們又剛好在現場,不過死者現在在我看來是‘非正常死亡’,所以不會有事的,他們也是公事公辦的,再著說我妹妹不也要去。”
上官逸一時間被說的無話反擊,便千叮萬囑凌二柱千萬別讓自己的妹妹受一點委屈。
......
一旁的關軒月想著想著不經意間說道:“該不會是山鬼所為吧,在我老家之前就有這么一傳言,據說有一戶農家,住著夫妻一對,男的傍晚有事外出,直到夜里農婦還不見丈夫回來,便沉沉睡去,早上醒來便發現自己的丈夫睡在自己的身邊,農婦一搖丈夫,發現那丈夫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后來報官經官府仵作檢查,發現死者已死亡超過12小時,也就是說那位農婦還沒睡之前自己的丈夫就已經死了,后來官府把農婦抓了起來,經過幾天調查發現那位農夫沒有任何外傷內傷,也沒有中毒跡象,后來就把農婦給放了,最后結案陳詞寫那位農夫是正常死亡也就是壽終正寢,而農婦所說的供詞就被當做做夢時所發生的事情,被打發回家,不過后來那農婦便失蹤了,被找到時發現是在家死了快一個月了,剛好是從官府回來那一天死的,死者也沒有任何傷痕和中毒的跡象,后來就有人說是山鬼所為。”
“你是做夢做多,都說是傳言,你還信以為真,我想那個陳佳倩肯定是得了什么病剛好昨晚回來便病發死亡。”上官逸對著關軒月不屑的批評道。
“剛我聽柱子哥說這位楚楚舍友的死亡時間時,我便想到我家鄉流傳的這個傳言。”關軒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卻也理解上官逸的心情。
而凌木楓卻覺的事有蹊蹺,為什么她們都醒著卻完全沒發覺有人進寢室,便脫口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