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偉喝了口茶,慢慢講起來:“多年前,我和魏世凱是師兄弟二人,共同處理青龍幫的一些事務和生意。有一段時間,我師父腰椎疼痛,在家修養。也不算什么大病,魏世凱說要把師父接到家里去,療養一段時間。”
“我不是很愿意,我師弟這人品行實在有些不堪。平日里囂張跋扈,早些年詐騙販毒,無惡不作。為此進了好幾次監獄。但是他拳拳心意,我也不能拒絕。他接我師父回去的第二天,就傳來噩耗,師父去世了。”
“所以你懷疑,是他害死了你師父。”成曉聽出了梁俊偉話里的意思。
“是,當時師父只是腰椎的病,怎么可能……?后來法醫來做了檢驗,說是突發疾病,正常死亡。我和他大鬧一場,不歡而散。青龍幫也從此被分成了青幫和龍幫。青幫手下的一些人出去做事,怕惹麻煩上身,就稱自己是青龍幫的人。”
“原來如此,這么說,我前些日子碰到的是青幫的人?”
“是,幫有幫規,自然不會讓手底下的人去做欺男霸女的事。”
“原來如此。不過梁先生是否知道哪種人活的最久呢?”
成曉說著話,卻見他手中的茶水一瞬間詭異的化為一陣水霧,成曉把茶具放到桌上,接著茶具成了一攤粉末。卻不見成曉有什么動作,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
梁俊偉表情有些呆滯,驚恐的說:“自然是守口如瓶的人。”
“梁先生知道就好,不過就憑喝了梁先生的這壺茶,我們便是朋友了!”兩個人相視一笑,成曉便起身告辭了。梁俊偉親自把成曉送進了電梯。
梁俊偉擦了擦頭上的汗。他的手下迎了過來,“幫主,要不我去教訓教訓他?”
“教訓他?別給自己惹事啦!有些人惹不起的,以后不要去監視,更不要去接近他,如果他需要見我,或者任何幫助,第一時間通知我。”
成曉回到家中準備下午在家看看書,看到自己的父親今天在練毛筆字。便走過去湊個熱鬧。成建業見成曉過來,微微一笑“兒子,過來寫幾筆,會嗎?”
“當然會,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東西怎么能不會呢?”成曉過去鋪開宣紙,一蹴而就寫了一首李白的《上李邕》
大鵬一朝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世人見我恒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猶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好字,好字啊!更是好氣魄”寫完之后,成建業不禁是大加贊賞。
“字里行間豪氣撲面,比一些書法家也不遑多讓。看來你的師父們教你的本事不少。會畫嗎?花一幅來看看。”
“還是會些的。”成曉倒了杯水,準備作一幅水墨畫。水墨講究焦濃重淡輕的變化,每一種又有濃淡的區別。無需華麗的渲染,卻能描繪萬千世界。水是墨最好的搭檔,水墨的配比額外凸顯一位畫家的功力。
成曉畫的很用心,畫了一個小時才完成了一幅山水圖,畫面主體是一條瀑布,立體的山崖之前,水流的質感十分強烈,瀑布下的水潭漣漪可辨,其后是群山,有遠有近,意境高遠清幽。
成建業大加贊賞,他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成曉總能給他意外的驚喜。成建業很驚奇:“能有如此的成就,指點你的師叔們必定都是高人吶。”
說到書畫的高人,非七師叔鉉心莫屬了。鉉心是位高貴優雅的女師父。是成曉平時最親近的人,每次練完功,成曉身上總是一塊又一塊的傷。鉉心師父會細心的給他包扎傷口,關心他疼不疼?
鉉心師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練功太過枯燥難有進展的時候,成曉就去寫寫畫畫調劑一下,后來也喜歡上了這些高雅的藝術。經過幾年的勤學苦練,加上鉉心的指點,逍遙門的典庫里也收藏了歷代大師們的作品供觀賞和臨摹,成曉的作品也有了一定的水準。
看完成曉的作品,成建業忽然有個想法,既然成曉的書畫這么優秀,可以去參加藝考。參加藝考的學生在高考完錄取的時候文化課成績相對很低,這樣的選擇更適合成曉。
成建業和成曉商量了這個想法。成曉也覺得可以,成曉打算明天去學校參考一下班主任和同學的意見。下午,成曉很用心的在家作了一幅山水畫。
第二天早上他來到學校,旁邊的魏小雨已經在那可勁的吃早餐了。“你知道怎么報考藝術特長生嗎?”
“知道啊,最近就在報考啊,你問這個干嗎?要報嗎?”
成曉拿出了昨天畫的那副畫,你覺得這幅畫怎么樣?這種水平能考的過嗎?
魏小雨停下嘴里的早餐,發現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這……這這!你畫的?”魏小雨搓搓手拿起畫仔細看起來。
“對啊,我畫的,能考過去嗎?
魏小雨一臉的著急:“快快快,在這上面按個手印。”
“按手印干嘛?”成曉的一臉問號。
“送給我保存啊,等你以后火了我就去把這幅畫賣了,那肯定能大賺一筆啊!說不定能換一套市中心的房呢,哈哈哈。”小雨猖狂的笑聲里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套房。
“呃,畫給你,你保存好了等著賣,上面蓋印章了,效果一樣的。先給我說說怎么報名的?”
“好嘞,我回去就鎖起來。你去找班主任報,他知道具體的報法。”魏小雨仔細的把畫收了起來。
班主任還是很耐心,了解了成曉的情況后,在網上幫成曉報了名。班主任和他聊了會,建議他上個輔導班,培訓一下相關的知識是很有必要的,畢竟他沒有經歷過有關的考試。
第二天成曉和家里商量了一下,去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再有半個月就要藝考了,到時候基本也就放寒假了,成曉找了一個藝術學院去參加培訓。班主任很爽快的給請了假。
成曉去教室拿東西的時候,魏小雨嘮嘮叨叨了好一會“我好不容易有個鄰桌,你怎么這么快就溜了呀?你溜了我上課睡著誰給我放哨啊?你這也太不仗義了,說走就走,真是……你走了可別把我忘了啊,要記得給我發消息,有空了買點吃的送過來……最好是肉,零食也行啊……”
“行!知道啦,好好學習,我保證早請示,晚匯報給你發消息,路過給你買吃的!”
“這還差不多!”
成曉去藝校報道了一下。藝校沒有學校那么嚴格。成曉沒有選擇住校,因為下課很早,回家完全來得及。何況最后的十幾天結束,藝考就要到了。成曉報的是書法,上課一下午課,老師講了一些基礎知識,這些成曉都知道,只不過說法上和鉉心教的有一點點區別,也不是很難。
上完課天色還很早,成曉坐車到小區門。天氣不錯,成曉并不急著回家,他想去跑步,爬個山散心,而且離家不遠。
成曉跑了一會,公路行人很少,一直通到了山上。旁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絕塵而去,成曉瞟了一眼。開車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姑娘戴了墨鏡,一頭清爽的短發。過去大概二十來秒,幾輛黑色的奔馳又駛了過去。
忽然,成曉一閃進入到山上的樹林,跟上了那幾輛車。因為剛才過去的車里成曉能感覺到有一個人是有內力的。成曉想跟上去湊個熱鬧。雖然在成曉看來,丁級末等的內力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卻也忍不住好奇。武者為了便于區分,對功力有一個等級的劃分標準。分為甲乙丙丁四級,每一級分為一等二等末等。
總體看來仍是一個金字塔形,丁級處在塔底,數量眾多,但是身體機能和普通人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丙級相對少很多,但算不得少見。只有到了乙級,才能稱得上是高手。人數也大幅減少,根據暗芒的統計,有近十萬人。其中乙級一等僅有一萬人。
真正的強者是甲級。總共有千人,甲級一等的強者不過百十來人。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逍遙門一眾。逍遙門是舉世第一的大門派,卻低調做事,隱世不出,并不在暗芒的統計之內。而鉉字輩的師傅們已經不在這些等級的衡量范圍之內了。
成曉在叢林中跟了一會,看到前面的那輛紅色法拉利停在了山頂的一片開闊地。開闊地中間是尊月老的雕像,周圍有一些休息的椅子。那姑娘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一件白色的短袖搭配黑色的牛仔短褲,襯托出修長的身材。這姑娘在市區怕是又會引起一大波人頻頻回頭。
奔馳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就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