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的眼神依然嚴肅,“今天交了五個金幣,明天呢?后天呢?這根本治標不治標本,唯一的辦法只有懲戒那個混蛋!”
阿諾被他如此嚴肅深沉的眼神驚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衣襟已被他揪起,“勇敢點,你是一個男人——”
今天的桑喬太酷了!她望向桑喬的眼神發(fā)著閃光,就像陽光下的鮮花一般清亮閃耀。
想到這里,她馬上搖了搖頭,奇怪啊,怎么想到這個了。
只見亞諾定了定心神,淡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眼眸隱隱流轉(zhuǎn)著奇怪的光芒。
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為什么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只聽見他又說,“不,不,你們不能去,給我五個金幣可以了!”
“你太懦弱了,怎么保護心愛的人!”桑喬氣忿了,放下他的衣襟。
“我會想辦法的,你們想幫我的話,給我五個金幣吧!”亞諾不管他的憤怒,直直地說,顯得有些焦急。
寧芙扯了扯桑喬的衣袖,低聲問,“你全身有多少金幣?”
“十個?!彼戳怂谎?,低聲回答。
“既然你不愿意,我們也不勉強,這是我們小小心意,希望能幫得上?!辈恢裁磿r候,寧芙拿著一個紫色的袋子,倒出了十個金幣。
桑喬瞬間傻了眼,心中壓抑不住的怒火中燒。
他全部的財產(chǎn)啊,這個傻瓜什么時候偷了的?還全部給這個男子?想起因為這個傻瓜他們今晚不得不露宿街頭,他的神情便一下子冷了。
透著寒,恍若結(jié)冰。
但寧芙根本沒有理會他如掉入冰窟般的森寒冷冽的神情,看到阿諾高興的樣子心情也跟著一起高興。
阿諾雙手接著金幣,美麗的紫色眼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不停地道謝。當看著他們坐上馬車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詭異起來。
“你是給我?guī)闊﹣淼模 鄙桃贿咇{馭馬車,一邊白了她一眼。
幫了別人,寧芙心情大好,笑瞇瞇的,“他起碼可以挨少兩天打啊,也算值得!錢能用到這個地方,也算有價值了!”
“那第三天呢?”他沒好氣地問。
“我知道他一定可以戰(zhàn)勝困難的,因為有愛?!彼龍远ǖ卣f。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至于怎么怪,她說不上來。
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想了。
“你真夠樂觀,”語氣中萬般無奈,他幽幽地說,“想想今晚怎樣過吧?!?p> “對了,你的身上不會真的只有十個金幣吧?”她硬著頭皮對他哈哈笑了幾下,看到他點頭后,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起來,“你不會說真的吧?我以為你剛才在騙我呢?你什么時候?qū)ξ艺f過真話?”
“誰騙你了,傻瓜!”聽到她這樣的反問,桑喬不知是氣死還是笑死,反正就是沒好氣。
她的臉立即挎了下來。
看到她苦著的臉,他笑了笑,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我是沒所謂的,大不了就睡馬車唄。”
“你想得美,想占本姑娘便宜!”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也同樣瞪著她,“我要占便宜也不會占你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而且,害得我們這個樣子的人是誰?”
她紅著臉,哼了一下,連他諷刺的話都顧不上,一直沉默。
“如果你不愿意睡馬車的話,可以睡地上。”桑喬又加了一句,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反正我沒所謂?!?p> “你——”桑喬這混蛋,沒一句好的!
濃墨般的夜色,寧靜的草場,馬車跑了很長時間,焦急地尋找著,以為今晚要露宿街頭的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微微的光亮,越來越近……
“太好了,太好了,有人家了!”寧芙興奮地大叫,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桑喬的手臂。
“嗯。”桑喬望著她的側(cè)面,墨綠色的眼眸忽然有著一絲朦朧,又聽到了她在耳邊大叫,“快點去,快點去,今晚不用露宿街頭了。”
搖了搖頭,朦朧一消而盡,迅速恢復如往昔的清新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