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瞳孔一縮,渾身上下的神經細胞緊繃,慌張的開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先往左,還是先往右,卻被斐斯當小鳥一般抓住了。
被他扛了起來,太氣人了,怎么當她沙包一樣扛著。
不對,她不是沙包,她比沙包還不如!
她現在非常氣憤,為什么自己那么瘦小,說抓就抓,說扛就扛。
呃,不過,現在這個不是主要問題!
寧芙罵罵咧咧的,用小拳頭不停地捶打他的背部,對他來說則像小貓抓癢似的。
“斐斯,快點放我下來!”她大喊,氣得口不擇言,“你這個死變態!”
“你再罵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他低眸,勾笑,磁性的嗓音透著一股低啞。
對寧芙的罵話斐斯很難得沒有生氣。
“放開我,不放的話,我繼續罵,還罵你祖宗十八代!”寧芙揚起小臉,滿目倔強,話中透著威脅,還不忘不停捶打他的背部。
他呵呵笑了笑,那副冷酷不近人情的俊臉上是難得的輕柔,“你好像還沒弄清楚自己的立場,還敢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真的會罵,我還會罵得很難聽……”她罵著,氣憤地揪起他的一束頭發。
金色如絲綢般順滑的發絲,美得耀目,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隨風輕揚,似乎散著淡淡的香氣。
斐斯的頭發又漂亮又香啊……她停下手,忍不住聞了聞。
小野貓似乎平靜了下來,他的嘴角微微一揚。
“好吧,放你下來了。”斐斯真的把她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上。
車夫用力揮鞭,馬車快速向前行駛。
發現注意力被斐斯的秀發奪去了,都忘記了繼續罵他,她不禁窘了窘,臉微微一紅。
那尷尬的小模樣,可愛極了,他翡翠綠如寶石般的眼眸愈發溫柔,寵溺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怎么輕了那么多,沒我在,吃不好睡不好吧?”
寧芙撇開臉,明顯很不喜歡被他戳,冷冷輕哼,“跟著你,才真是吃不好睡不好!”
滿臉不甘,好不容易才脫離他的魔爪,這次又被抓到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生氣。
轉頭看了看他的側臉,趁他不注意,打開窗戶,似乎有逃跑的動機。
“你想跳下去,難道不怕死?”斐斯一點也沒阻止她的動作,只是優雅地撥了撥額前金色的頭發,輕輕笑了起來,“萬一死不去,斷個手手腳腳,撞壞個腦袋,那可比死更不如!”
這笑容更加狂妄自大,寧芙被氣得半死。
他說得有道理,萬一摔成個癱瘓或者植物人,那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她轉過身,坐好,又是冷冷哼了哼。
猝不及防的斐斯捏著她的下巴,緊緊盯著她的眼眸,這次他的力度很輕,眼神也有點與以往不一樣,至于有什么不一樣,她倒說不出來。
“這次我抓到你,就沒那么容易放你走了。”他輕輕地說,捏著她下巴的手放了下來,目視著前方。
她哼了一下,“我一有機會就會逃跑的。”
他笑了起來,“你沒這個機會的。”
她盯著他,眼眸里似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你要相信我有這種能耐。還有,我不是你的小寵物,不要用抓這個字。”
“你明明就是我的小寵物!”他大笑起來,“還是我一輩子的寵物!”
寧芙則一臉郁悶。變態!她忍不住在心中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