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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相伴流離

第八章 在那段艱難的日子里

邂逅相伴流離 平貧凡煩 1964 2020-02-08 13:29:46

  楓葉滿地飄散,那是干枯的,踩上去還能聽見滋滋聲響。學校外有一片楓樹林,我和雪兒經常上去那兒玩。秋風將葉子吹出颯颯聲,落下眼眸,凝望心頭那扇窗。

  一下子,覺得胸口好悶,腿腳發軟,沒走幾步路就摔倒了,“救命,誰來救救我”盡管我用盡全力呼喊,但那一點微弱的聲音還能讓人聽見。于是,我便沒有知覺,就這樣靜靜地躺下了。

  我慢慢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白墻,白床,白夾藍色條紋的病服,頭頂還吊著藥水,我怎么就到醫院了,我努力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可是,到底是誰救了我,這還真是個謎。

  聽見門外有人講話,我便又裝睡了。

  “琰琰,是媽媽呀?你這是怎么了呀!睡了這么久也該醒了呀”我能感受到媽媽很焦急,雖然家里不算富裕,可因為有一個好媽媽,過得還算幸福,想到這里,我就對裝睡的行為感到愧疚,但我倒要聽聽他們怎么說。

  “琰琰,你可不要有什么事阿。”媽媽說罷又問醫生,“我們家琰琰到底得了什么病阿”

  “這——我說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阿”

  “好,張醫生了,我能挺住,你說吧。”張醫生看了看裝睡的我說:“您女兒得的是白血病,如果有合適的骨髓,也就沒事了,如果找不到,最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這無異于晴天霹靂,我操心勞神的老媽怎么受得了。

  我頓時僵住了,心口像刀一樣在割除我的血肉,好痛好痛……天哪,我才17歲,都還沒有成年,還有好多好多幸福的事情沒有完成阿,難道我就要一個人單飛著去天堂嘛。

  我醒了(實際上我早就醒了)“琰琰,醫生告訴我,只是普通的貧血而已,沒事的,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能感受到媽媽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強忍住淚水才對我說了這一段話,也能看見那淚水在眼眶里轉轉,只是沒讓它擠出來。

  我好像還挺高興的,說:“嗯嗯,媽,我沒事,您先回去吧”

  “我再陪陪你吧,我怕……”又說到:“我怕你孤單”

  我拉著媽媽的手,笑著說:“您還是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我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還開心,生怕媽媽懷疑著擔心我。

  母親走后,便一下子就沒了精神,用剩下的一只沒被針扎的手撩動長發(哎,怎么又分岔了)心里有悲傷,做不到所謂的堅強,心里有牽掛,做不到不去想。

  莫靈川,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好久不見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是南宮雪的腳步聲,對呀,怎么把她給忘了呀,她可是我有禍一起闖,丑話一起說,飯也一起吃的死黨阿。

  “雪兒,我想你了”雪兒剛進門,手里拎著水果,左手還拿著鮮花,我抱過鮮花,嗅了一下,好清新阿,然后閉眼享受中,忘卻了一切的悲傷。

  “小琰,我也想你了,你看你,瘦了好多阿。”此時她的纖纖玉手落在我的臉頰。就像是媽媽一般。

  “雪兒,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那肯定的啦,我最愛小琰了。”看你那么認真,我笑了。

  “你無論如何也不會騙我的,對嘛?”她遲疑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你還是喜歡莫靈川吧”雪兒憐惜的看著我說。

  “嗯,我很想他,是…是很想。”雪兒說她會幫我,后來說有事就先走了,冷靜的病房里就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我抓緊被子,往里面縮了縮,然后睡著了,誰知道還做了一個噩夢,能叫白血病的細胞變成了魔鬼,正一步步吞噬我的身體,然后,我淪陷了……

  我“阿”的一聲坐起,唉!原來是夢啊,天剛亮,只是今天的天氣不會出太陽了。

  “怎么了?”是莫靈川,他原來扒在床沿,被我尖叫聲驚醒了。

  “你在這過夜的?”我好奇的看著他。

  “對阿,怕你晚上起來會害怕,你睡得還真死,跟豬一樣,一覺睡到大天亮。”

  聽完我便哈哈大笑起來,“誰叫你這么傻”我剛說完,他一生氣拍案而起。“還不是因為南……”停頓了一秒。“男生保護女生天經地義。”還算有良心,沒枉費我白白喜歡他一場。

  “邠言呢,你沒和他在一起嘛?”(醋味十足)

  “在一起阿,一起吃飯,回家,還有……”我突然大聲說到:“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早知道,就不問了,徒增傷悲)

  他說,要不要邠言來看看我,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巴不得我早死了,她要是知道我呆在這兒,屁股不得翹在天上去了。

  “你和他有仇哇!”他還一臉驚訝,調侃著問我。

  “可不是嘛,她就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死對頭。”作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盯著他。(要知道,他們都夸我眼睛有神)

  “那我替你給她說說吧!”難道兩年的恨意一下子就能磨平嘛?你難道還是想讓她看我笑話?你…你…

  說到這兒,我早已泣不成聲,我永遠只是一個配角,更甚至于一個跑龍套的吧。他們大概都這么認為,悲哀的是我才發現。

  第二天,他們都沒有來看我,只有護士小姐進來扎我一針又匆匆的走掉了,扎的是手,為什么我的心一直這么痛,痛的以為自己要死了,難道這就是宿命嘛?打針,吃藥,這樣的生活我不要,聞著醫院的味道我就惡心,不行,這樣下去我會死掉的,我要逃走。

  我坐在床上研究逃走計劃,bingo,計劃終于完工了。我小心翼翼的拔掉針頭,哎呀,可還真疼。(非專業人員不要嘗試哦),換上便裝,裝作正常人(本來就是正常人嘛,又不是神經病)走出了醫院,院外的空氣可真新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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