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東宮東宮,可不是太女嘛。”飲完后,秦子墨便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主子,您...什么時候這么關心水瑤池那位了?”跪在地上的人突然開口說道。做主子的最討厭的就是做奴才那份自以為是,還真以為給了幾個權力就當自己也是個主子了,在主子面上作威作福。
果不其然,她那話一出,秦子墨的臉是立刻就暗淡下來,哪有剛剛那樣笑得肆意?他黑著一張臉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他不是個蠢的,還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秦子墨似笑非笑地瞇著眼。
“淳荀,你跟在本座身邊多久了?”
被叫到名字的淳荀突然覺得周圍格外的涼,在心底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已有兩年左右。”
“兩年?”秦子墨挑了挑眉。
“是。”
“那...”他停頓了一會,又說道:“既然跟了本座有兩年,難道連本座的規矩都忘了么?你好大的膽子。”
秦子墨說得很輕,就好似隨意的從他口里飄出了幾個字,沒有任何分量,可是,淳荀卻知道,她眼前的這個男人越是看似不生氣實則是越生氣,她不敢,也不想,她不想失去一個陪在他身邊的機會。
“主子恕罪,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也是關心主子。”
“關心?”秦子墨又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身為主子的屬下,關心主子是分內之事。”
“你配嗎,本座的事情需要你插手?不懂規矩了是不是。”秦子墨起了身,狠狠地捏住淳荀的下巴,一字一字的朝著淳荀說道,說完還露出一抹卑夷的神色。
他討厭別人過問他的事情,也討厭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來人。”
秦子墨話音剛落,就有侍衛推門而入,雙手抱拳恭敬的喊了一聲:“主子。”
“扔出去。”秦子墨一把丟開淳荀,像是扔破布一樣,絲毫不憐香惜玉,完后,他拿出身上的手帕,嫌棄的擦著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隨后便把帕子一扔,直接扔在了淳荀的臉上。
“一起都扔了。”
淳荀看著這樣對待她的秦子墨,這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竟這么心狠,她如今才發現,她才看透他,這樣的男人,誰都不愛,沒有弱點,若是愛上了便是萬劫不復。
淳荀想著想著便突然覺得自己心底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像草似的瘋狂增長,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好像就那一瞬間的事情,臨死前,她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陪在他身邊兩年,付出了一切,還把命給搭上了,最后,換的卻是一具冷冰冰的白骨。
水瑤池
“小槿,查出來了。”一位白衣男子印入眼簾,亭席一身白衣而來,兩肩還有散落的白發,那張臉甚是好看,如他的性格一般,溫柔,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嘴唇煞白,像是得了病的人,不一樣的是,那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溫婉如玉的聲音更是讓人心底一暖。
“亭席哥,你現在傷還未痊愈,干嘛不叫別人來?”阡芩槿看到來人正是亭席,連忙趕上去扶著亭席,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看到慌慌張張跑到自己身邊來的阡芩槿,笑了笑,便用手推開了想要扶著自己的阡芩槿,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真沒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亭席,北宮宮主,擅長查探消息,醫術聞名天下,可是,再厲害卻醫不好自己,他的病是為了救一人而生,他的過去,連阡芩槿都不知道。他這人,看似好說話,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才是最不好惹的。
“是楊家,楊家實則是諳鮮皇室的人。”
亭席話音剛落,阡芩槿就瞪大了眼睛,好不可思議,竟然是楊家,還是她一手拉他們上來的,不報恩就罷了,竟然還要做白眼狼,做狗暗地里咬他們一口。
“亭席哥,我能把他們拉上來,也能打入地獄。”阡芩槿握緊了拳,心里早已計劃好了籌謀,此仇不報非君子。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你不仁,她便不義,她欠他們楊家的已經還了,他們楊家欠她的,那可得拿人頭來還。
“小槿,你做什么,我都不攔你,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些,記得叫上魂無隙那小子。”
亭席看著阡芩槿露出一抹擔心的神色。
“嗯。”
亭席走后,阡芩槿便去西宮叫上了魂無隙。
“阡芩槿,找本宮殺人可是要付銀子的啊。”魂無隙朝著阡芩槿說道。
“知道啦,我還能少了你的銀子不成?”阡芩槿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哎,你知不知道,本宮有多貴?”
“多貴啊?”阡芩槿問。
魂無隙看賺錢的機會來了,于是伸出了一支手,比劃了一個數字,笑嘻嘻的和阡芩槿說:“怎么樣?”
“哎呀,看來你身價還是挺高的嘛,你說我要是把你給賣了,我能賺多少錢啊?”
“阡芩槿,你敢?”
“我怎么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