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南宮御景狐疑的看著她,眉頭微皺。
“就在前幾天,我搗毀了裴家在青州的地下軍火,這幾天裴摯定會前往青州調(diào)查,到時候我會安排我手下截殺他。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想讓皇兄想辦法將林深和裴老爺子留著京都皇城。”蘊染說道。
“這個不難,只不過你怎么確定這次一定可以成功?”南宮御景問道。
“因為我拿到了他們的行軍圖策。”蘊染將木槿香粉一點一點加入了香爐中。
“行軍圖策,此乃機密,你可看的真切?”南宮御景還是不敢相信蘊染能拿到行軍圖策,因為這關乎整個裴家將士的性命,裴摯竟會如此輕敵?
“我看了上面有三大主將的印章和裴摯的主帥金印。這個可錯不了。”蘊染說到。
“如此甚好。只不過你乃皇室之人,沒想到裴摯竟如此大意。”南宮御景說道。
“是大意嗎?皇兄又怎會明白我為了這一天,付出的究竟是什么呢!”蘊染看著庭外的三色堇開的格外的美麗,她不經(jīng)意間想到了再過一個月合歡樹大概也要開花了。
“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我庭院里的合歡樹也要開花了。”蘊染說著,用扶著御書房的門,穿過幽靜的小徑灣,她突然停在了一個很是荒涼的宮殿里,宮殿內(nèi)傳來陣陣歌聲,歌聲很是凄涼。她正準備往里探個究竟,卻被身邊的悅翎制止了,她說:先皇有令,越妃善蠱惑人心,任何人不得進出昭華殿,違令者斬。
蘊染看了看這個宮殿‘昭華殿’‘昭華殿’原來是越妃娘娘的宮殿,說起來蘊染在宮中十六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越妃娘娘。以前她只知道這位娘娘很受先帝寵愛。只不過這位娘娘深居簡出,從未踏出過昭華殿半步。縉皇也曾有令,越妃娘娘喜歡清凈,任何人不得貿(mào)然打擾,否則重罪。所以沒有人真正的見過她。不知為何,就在兩年前,縉皇突然一紙詔書賜死了昭華殿所有的下人,從此越妃娘娘以妖妃之名永囚此殿。
如此看來,倒不如說是縉皇囚禁了她數(shù)十年。
“蠱惑人心,究竟做了什么能背上這樣的罪名。”蘊染搖了搖頭,準備往公主府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你是何人?為何敢出現(xiàn)走此處?”一個穿著紫色羅裙,頭上戴了一個碧綠的發(fā)簪和一個兩個金色的步搖,雖然未精心打扮,但是整個看起來十分的貴氣。到是讓蘊染眼前一亮。
“公主蘊染,見過越妃娘娘。”蘊染口上說著問安的話,但是卻未曾行禮,按照規(guī)定越妃乃是罪人,按規(guī)矩要行禮也是越妃向公主行禮。
“縉皇的第三個女兒,你來做什么?你可知這是何處?”越妃看著蘊染眼里全是恨意,她真的是恨極了這里的人,尤其是和皇室有關的人。
“路過此處之時無意間被這里的歌聲所吸引,卻沒想到卻擾了越妃娘娘的清凈,實在是不應該。”蘊染看到了越妃眼里的怒意,她本想直接一走了之,但是想到她是一個可憐人,語氣不自主的柔和了下來。
“你之所以覺得它吸引人,那是因為你未曾聽過它背后的故事!”越妃突然大怒,她指著蘊染怒吼到:“你們這些皇室之人嘴里究竟哪一句是真話?越妃...禍國!越妃禍國...沒想到我最后得到的卻是你親手在詔書寫下的越妃禍國!哈哈哈……是我禍國嗎?”越妃笑著笑著眼淚肆意的流淌在臉上,她抬頭看著天空,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慢慢抹去,她發(fā)現(xiàn)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發(fā)泄過自己的情緒了,她看著這深宮六院自言自語的念叨著:“我不該信他的,我不該信他的,我不該信他的。”
“越妃娘娘這是何意?究竟發(fā)生過何事?”蘊染大驚,她百思不得其解越妃這話究竟是何意,她欲再次追問下去,只見越妃已經(jīng)進了昭華殿,緩緩關上了昭華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