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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懸疑偵探

鎖煙濃

043 亂點(diǎn)鴛鴦譜

鎖煙濃 里音 4012 2025-04-15 19:39:19

  鎮(zhèn)國公稱病,一方面是舍車保帥,為了保全綠冬和三皇子。另一方面主要也是看出朝政如今完全由榮喜一手把持,日后定會排除異己,打擊一幫老臣。所以提前告病,躲開是非。如今聽說瑞皇子皇位還沒有坐熱就要出兵攻打友鄰,也是暗暗憂心。正想著該如何勸諫,卻聽趙尚書說道:“凡是皆有定數(shù)。先皇傳位于新皇之處,百官便議論紛紛,說新皇尚未成年,且上有三四皇子兩位長兄,不該廢長立幼。可先皇旨意已下,百官莫敢不從。如今新皇登基已有兩年,于朝政并無多大建樹,卻一味誅殺皇子,打壓老臣。如今又一意孤行要討伐毛地列,無異于以卵擊石自投死路。新皇小小年紀(jì)便如此專橫,將圣上諄諄教導(dǎo)置之腦后。如此下去,只怕我大英朝會有滅頂之災(zāi)?。 ?p>  趙尚書說著看著鎮(zhèn)國公,“父親,如今該是讓遺詔現(xiàn)身的時(shí)候了吧?”

  “遺詔并不在我手?!辨?zhèn)國公道,“便是在我手里,我如今拿出遺詔也有挾私之心。反而對三皇子不利?!?p>  “???遺詔不在父親之手?”趙尚書大驚道,“難道父親真如告知新皇那般,已將遺詔焚毀?”

  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處置遺詔之時(shí),并不叫趙尚書過問,為的是日后不牽連到他。趙尚書也知道鎮(zhèn)國公老謀深算,定然會將遺詔妥善處置,所以并沒有多問。

  “我將遺詔交給了冬兒?!辨?zhèn)國公道。

  “???”趙尚書瞪大了眼睛,“什么時(shí)候?”

  “冬兒他們尚未去山北之時(shí)?!辨?zhèn)國公道。

  “也就是說彼時(shí)冬兒尚在宮里?父親怎會如此冒險(xiǎn)?!”趙尚書道,“新皇當(dāng)初在父親這里找不到遺詔,定然懷疑是將遺詔交給了別人,若是懷疑到冬兒,搜查出來,豈不是……害了冬兒?”

  “這也是無法,為保全冬兒,只能行此險(xiǎn)招?!辨?zhèn)國公道?!澳阄胰嗽诔?,怎么也有些根基。便是新皇刁難,也會有人出手相幫??啥瑑哼h(yuǎn)赴山北,無依無靠,有遺詔在手,萬一有何變故,也可自保。況保住冬兒便是保住了三皇子,倘若日后……”

  鎮(zhèn)國公說到這里停住了,捻著胡須欲語還休。

  “父親是說倘若日后朝中有何變動,三皇子便可憑此遺詔,入承大統(tǒng)?”趙尚書為官多年,雖不如鎮(zhèn)國公政治經(jīng)驗(yàn)豐富,但這點(diǎn)分析能力還是有的,一看鎮(zhèn)國公這副表情,馬上說道。

  鎮(zhèn)國公半晌不語。趙尚書見狀道:“朝野上下誰不知我父子忠義?可新皇無道,先皇尸骨未寒,便誅殺手足,寵信奸宦,打壓老臣。如今更是羽翼未豐便想要討伐友鄰。如此只會將先皇一手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陷于萬劫不復(fù)之境地。先皇留有遺詔,便是想以此來制約新皇,讓其不可任性妄為。便是三皇子出面于父親有挾私之嫌,可眼下除了三皇子還有誰堪當(dāng)此任?三皇子若是能重振朝綱,豈不比亡國滅種強(qiáng)?”

  “說是如此,我還是要進(jìn)宮勸諫新皇,也算不負(fù)先皇所托?!辨?zhèn)國公道。

  第二天一早,鎮(zhèn)國公便入宮求見瑞皇子。瑞皇子這些天被榮喜蠱惑,一心想要來個(gè)一鳴驚人,可屢被一班老臣勸阻,心里正自惱怒。聽說久未上朝的鎮(zhèn)國公也來求見,知道又是為了這事。便跟榮喜罵道:“這幫老東西,又來說三道四!”

  “他們是欺負(fù)圣上年幼,想要圣上屈從于他們,做他們的傀儡?!睒s喜挑唆道?!耙虼瞬旁偃柚故ド蠔|征,不想讓圣上有所建樹?!?p>  “哼,氣死我也!”瑞皇子本就沒好氣,一聽榮喜這樣說,氣的揮袖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下?!八麄冊绞侨绱?,朕越要他們輸?shù)男姆诜?。來?。∪麈?zhèn)國公!”

  “???”榮喜道,“圣上既不想見他,何不以鎮(zhèn)國公稱病為由,讓其安心養(yǎng)病,莫談國事?”

  “不。”瑞皇子道,“朕倒要聽聽鎮(zhèn)國公如何說辭。若他還是一味勸阻,朕今日便要?dú)⒁毁影?,也免得這幫老臣天天來絮叨。”

  “圣上高見。正該如此。”榮喜道。

  鎮(zhèn)國公來到上書房,拜見過后,便直言道:“老臣聽說圣上要討伐毛地列,特來見駕?!?p>  “哦?朕才跟朝臣們商議此事,鎮(zhèn)國公便已經(jīng)知道了?看來鎮(zhèn)國公雖稱病在家,但也耳聰目明??!”瑞皇子譏諷的笑道。

  “回圣上。老臣原本不知,是一班老臣聽聞圣諭,去跟老臣商議該作何準(zhǔn)備以保圣上出師大捷。老臣這才知曉。”鎮(zhèn)國公從容不迫的回道。他知道幾位老臣造訪鎮(zhèn)國公府必然瞞不過瑞皇子的耳目,所以索性從實(shí)道來。

  “哦?那鎮(zhèn)國公此來可是已有良策?”瑞皇子聽鎮(zhèn)國公的語氣不像是來勸阻的,一時(shí)倒有些疑惑,看著鎮(zhèn)國公問道。

  “哦,良策還需從長計(jì)議。只是不知圣上將派何人為將?”鎮(zhèn)國公道。

  “為彰顯我大英朝之神威,朕決定封榮公公為榮國公,親自帶兵出征。”瑞皇子道。

  “啊?榮公公?”鎮(zhèn)國公忍不住吃驚道。他想不到瑞皇子竟如此兒戲,敢派什么都不懂的榮喜帶兵出征。

  “怎么,你竟敢藐視榮國公?!”瑞皇子臉一沉說道。

  “哦,臣不敢。”鎮(zhèn)國公忙回道,“榮國公勇猛過人,自是良將。只是毛地列一向狡詐,臣怕榮國公吃虧?!?p>  “毛地列彈丸之國,何足為懼?!比鸹首永湫Φ?。

  “毛地列雖不足懼。可這畢竟是圣上即位以來首次出征。唯有大勝而歸,方能揚(yáng)圣上之威名?!辨?zhèn)國公瞥了一眼瑞皇子,才又小心的說道,“圣上何不養(yǎng)精蓄銳,以待天時(shí),從而一舉將毛地列拿下?”

  “如今便是最好的天時(shí)!”一旁的榮喜冷冷說道,“毛地列必然想不到圣上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膽魄。此正是攻其不備也。”

  “倘若我軍此時(shí)即刻出征,或許可稱之為攻其不備??扇缃裆性诨I措糧草,出征已是來年。期間難免不被毛地列的細(xì)作覺察,屆時(shí)他們以逸待勞,便是榮國公親自出征,只怕也……”鎮(zhèn)國公沒有說下去。讓榮喜自己體會。轉(zhuǎn)而又說道,“討伐毛地列,是先皇畢生夙愿。圣上未及束發(fā),便有此雄心壯志。不止先皇在天之靈甚慰,便是老臣聞之也深感慰懷。只是越是如此,越不能有損圣上的英名。凡事宜三思而后行才是??!”

  “哼!”鎮(zhèn)國公說的動情,卻聽榮喜冷笑一聲道,“說的天花亂墜,卻原來還是要阻止圣上東征。你們難不成想要圣上一輩子聽命于你等嗎!”

  “大膽鎮(zhèn)國公!”瑞皇子果然被榮喜的話激怒,沒等榮喜話音落了,就厲聲喝道,“朕看在你往日有功于朝廷的份上,準(zhǔn)許你在家休養(yǎng)。誰知你不知感恩,反而四處妖言惑眾!來??!給朕將這個(gè)逆賊拿下!”

  鎮(zhèn)國公想不到他如此苦口婆心,瑞皇子卻絲毫不為所動,還要拿他問罪。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瑞皇子,顫聲道:“圣上是要拿下老臣嗎?老臣這條命不足惜,只是老臣不能讓圣上擔(dān)此枉殺忠良的惡名。請圣上放心,老臣回府之后便會自裁,絕不玷污圣上?!?p>  說罷伏地叩首,起身要走。

  “罷了!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不跟你計(jì)較?!比鸹首咏K究還是有些不忍心,擺擺手道,“回去之后在府自省,日后不得再妄議朝政?!?p>  “臣謝主隆恩?!辨?zhèn)國公搖搖晃晃的一施禮,出了上書房。

  “圣上!”鎮(zhèn)國公一出去,榮喜便急道,“鎮(zhèn)國公功高蓋主,有他撐腰,三皇子遲早會是一方禍患。今日他既送上門來,圣上怎么還能縱虎歸山?!請圣上發(fā)話,奴才即刻抓他回來?!?p>  “誒!君無戲言。朕已說了不跟他計(jì)較,怎可再出爾反爾?!比鸹首拥??!胺判?,鎮(zhèn)國公府如今都是你的眼線,若是你探聽到什么,屆時(shí)朕會連趙尚書一起處置,豈不是名正言順?”

  榮喜雖然不甘心,可看到瑞皇子主意已定,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悻悻作罷。

  卻說鎮(zhèn)國公一出了皇宮,便搖頭嘆道,“國之將亡矣!”說罷老淚縱橫。

  不過鎮(zhèn)國公的話倒是點(diǎn)醒了瑞皇子,在朝堂上嚴(yán)令百官不得外傳討伐毛地列之事??伤凸懒税傩盏闹腔?,他這又是提高賦稅,又是強(qiáng)行讓種糧,早就有人看出了端倪,于是民間一傳十十傳百,都說朝廷要打仗了。靠近毛地列邊境的百姓都想著怎么避難。朝歌的百姓也人心惶惶,想要將家產(chǎn)轉(zhuǎn)移到一個(gè)安全的地方。集鎮(zhèn)這個(gè)朝歌最西邊的小鎮(zhèn),一下成了商客云集的寶地。有錢的人都在集鎮(zhèn)買房置地,以備不虞。

  卻說應(yīng)皇子他們,今年各方面都獲得了大豐收,西廂房里外間都是堆得糧食,豬圈里母豬又下了三只豬仔,羊圈里連大帶小也有六七只羊。此外還有兩匹馬,一頭牛。是前所未有富足景象。這兩天天涼了,地里只剩下白菜和土豆還沒有收回來,皇妃便琢磨著要給云兒和大麻花捅破這層窗戶紙。待田里的活都做完,再殺了豬,就能給他們辦喜事了。

  “一年一年過的可真快。”撒子看著屋里的熱氣說道,“說話間又到上凍的時(shí)候了?!?p>  “這還快???”大麻花道,“這一年把我?guī)资甑目喽际芰?。早就熬盼著等上凍歇著呢?!?p>  “就你受苦,別人都閑著呢!”云兒收拾碗筷,白了一眼大麻花道。

  “你這人……真是……!”大麻花看著忙碌的云兒,哼哧哼哧的半天泛不上話來。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大麻花平時(shí)也算能說會道的,可一碰到云兒就鴨子嘴——扁了??偙凰龘尠住肃榱税胩觳耪f道,“我又沒跟你說,你至于嘛你!”

  皇妃看著直笑。

  撒子和應(yīng)皇子商議,說東廂房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在地下挖個(gè)地窖,儲存土豆和白菜用。比在院子里挖窖保溫。

  應(yīng)皇子一聽滿口答應(yīng)。皇妃卻道:“不行,東廂房放著我還有用呢。”

  應(yīng)皇子還以為皇妃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便跟撒子說道:“若是為保溫,在豬圈羊圈下面也是一樣的。不如便把地窖挖在那里,也免得日后東廂房要住人的時(shí)候,還得又費(fèi)一道手。”

  撒子知道應(yīng)皇子對皇妃從來不說個(gè)不字,便說也行。

  趁著土還沒凍著,幾個(gè)人說干就干,又挖起地窖來。大麻花照例是主力,負(fù)責(zé)在下面挖,應(yīng)皇子則和撒子把挖出的土提出來,倒在外面。大麻花想吃燒土豆,把地窖挖的很大,以保證所有的土豆都能放得下。撒子下去看了看,怕會塌,又在地窖里不遠(yuǎn)不近的支了幾根柱子。這才出來。用土坯壘了窖口,用泥抹好。

  這一天,趁著跟前沒人,皇妃便說要給大麻花說親。大麻花問是誰,皇妃說是云兒。大麻花聽了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行。她一看見我就瞪眼睛,我要是跟她成了親,兩個(gè)人還不得天天干仗啊?我可不敢。”

  “你知道什么!”皇妃道,“打是親罵是愛,這才說明云兒對你有意思嘛?!?p>  “皇妃你這都是哪里來的……”大麻花看了一眼皇妃,把到了嘴邊的歪理兩個(gè)字咽回了肚子里,說道,“再說了,皇妃你連人家看上誰都不清楚,就在這里說親,純粹是亂點(diǎn)鴛鴦譜?!?p>  “云兒看上誰了?還是你看上誰了?”皇妃問。

  “就我這德性,敢看上人家誰啊。”大麻花低著頭嘀咕道。

  “那你是說云兒?”皇妃道,“云兒看上誰了?”

  “這我哪知道??!”大麻花的聲音明顯帶著怨氣。

  “那你怎么就說人家看上別人了?我看是你看不上人家吧?”皇妃看出大麻花的心思,故意激道,“你要看不上云兒就直說,我再給說別人就是了。一個(gè)大男人的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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