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一個夜晚,風雨交加,冷風卷起屋簾。
問世間,誰沒有一個想靜靜的時候呢?
他躺在一張茅草鋪成的床上,每當到了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思緒老是會不受控制的飄飛。
他身上的錢,已經被他揮霍一空了,他現在躺在一個破廟里面。
突然,廟門被推開了。
他那飄向遠方的思緒迅速收了回來,變成了警覺
。
“你果然在這里。”來人是一身著華袍的青年。
“我以為能是誰呢。”
見來人是這個青年后,他又躺了回去。
“六少爺,宗主叫我來請你回去。”
“我就知道,那天在風月閣,那個老家伙認出我來了。”
他雖然語氣康懶,心中卻在琢磨著自己該離開洛陽了,既然御劍山莊莊主,還圣劍宗宗主,都知道他已經回洛陽了,其他的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肯定也猜到一些了。
只是他很納悶,這群家伙,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我干嘛要回去?回去繼續給他——當殺人的劍使嗎?”
“可宗主是你父親!”
“那又如何?當初我母親在的時候,我無論叫他父親,叫得多么好聽,他又幫了我這個兒子什么呢?”
他語氣冰冷,眉頭緊鎖著,望著屋子的頂面,像是進入了不好的回憶。
“你走吧,我離開凰府的那天,就相當于已經死了。”
他輕嘆了一聲后,繼續說道。
“你們就當世間,已經沒有我凰末白了,別來煩我了。”
“可是宗主要求我,必須得把你帶回去。”
“呵呵,就憑你?”
他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冷哼道。
“當然,我知道我不可能是少爺你的對手。”
青年揮出了手中的劍,這個時候,又沖進來了數十人。
“想用劍陣困我?”
他感受到了一絲危機,迅速起身。
“被你發現了,但是——這已經晚了。”
“是嗎?”
“六少爺,得罪了。”
說罷,破廟的屋頂突然破開,雨水順風穿進了破洞里面,飄進了廟里,打濕了還在燃燒著的蠟燭。
此時,又跳進來了數十人,將他團團包圍。
這樣的陣仗,他明白,對方是鐵了心要把他綁回圣劍宗了。
果然,看他們接下來舞劍的動作,他知道,他們用得是圣劍宗最強的困人劍陣。
他手中有劍的話,還好說,他如今不再握劍,恐怕撐不過十招。
“六少爺,希望你配合,不然……”
青年淡淡一笑,說道。
“你敢?”他怒道。
“動手!”
見他不吃軟的,青年知道多說無益,于是他毫不猶豫的率先出劍。
唰唰唰的幾聲,其余人也全部動了起來,組成了一個圓,而凰末白就是中間那要被捕捉的圓心。
他動了,奮力的往屋頂上躍去,但又因為要躲開N劍,而退了回來。
凰家劍法,使用起來,步伐矯健,偏偏而擊,看起來俊秀飄逸。
而他更是能夠,把凰家劍法打出極致來!
故看他使劍,就好像觀看一場舞蹈一樣,簡直是一種享受。
所以,世人稱他為劍仙。
就這樣,原本的破廟,因為他們的戰斗,變得更加破爛不堪了。
但情況一直往不利的方向走去,他始終無法逃出劍陣,他始終處于下風。
掌風與劍氣摩擦,發出絲絲的聲響。
隨著圓的半徑越來越小,最后,他終于還是被劍架在了脖子上。
鮮血流淌著,他受傷了。
上一回,被慕容耀宗傷的那一劍,還沒有好,現在又增添了新傷。
“帶回宗門去。”青年一聲令下,其余人紛紛行動,很快,他的手和腳都被考上了枷鎖。
他不服氣的瞪向他們,如果他用劍,他們可能全部都得死。
但是,他又怎么可以,再去握住他的劍?
他已經失去了,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