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尤若黎道:你就幫我查查這個地方吧。
“啥?”尤若黎張大嘴巴,吐沫星子差點沒噴墨子淵一臉,“這么大的廣場,店鋪上千個,娛樂、購物、吃東西,樣樣都有,你讓我怎么查啊?”
“我不是只萬方廣場,我是指我們腳下的這塊地方,過去是干什么的?”
“哦,那我倒是可以試試看。”盡管尤若黎還是一知半解,但他還是答應了墨子淵的要求,跟他這位大叔接觸時間長了,不知不覺間也產生了一種默契。
第二天,尤若黎花了一整天時間去調查萬方廣場這片區域。
墨子淵難得空閑,躺在旅館床上看了一天的電影。
一整天尤若黎都沒來,電話他也沒催,到了晚上,他正準備換衣服,洗澡,房門毫無征兆的四敞大開。
尤若黎興沖沖的走進來,可把墨子淵嚇壞了,趕緊抓起睡衣把身子裹上。
尤若黎一捂眼睛故意說道:咦,怎么沒有人呢?
“別扯了!我鎖著門,你怎么進來的?”墨子淵怒吼道。
“我沒說什么呀,就跟樓下前臺服務員說我是警察接到報案說樓上有人金錢關系,他們就趕緊在我上來開門檢查了。”
“……”墨子淵氣的都無語了。
自己這一生清譽的可是全毀了。
尤若黎還轉頭對門外探頭探腦的服務員說道:行了,別看了,人我都抓到了,你們撤吧,讓我好好審他。
她笑著過去一把把門關上,回頭看見墨子淵兇神惡煞的眼神,笑著說道:大叔,我不就是開個小玩笑嘛,誰知道你有裸奔的習慣啊。
“我是要洗澡。”
“哦,洗澡。那你洗吧,我等你。”尤若黎笑瞇瞇的坐在床上。
“你到底來干什么?”他怒沖沖的問道。
“不是你讓我亦有結果就來找你嗎?你忘了?”
墨子淵這才想起來,自己都讓他給氣糊涂了。“你調查出結果了?”
“嗯,萬方廣場占地5萬平米,橫跨了三條街區,在那之前,最快巨大的地方具有飯店、住宅區,又有公司和學校。喏,都在這個單子上了。”
墨子淵接過尤若黎寫的單子,上面羅列的單位名字就有幾十條,很難說究竟哪一個與碎石案能有關聯。再說這些單位都已經不在了,調查難度很大。
尤若黎看出了墨子淵的疑慮,大眼睛忽閃忽閃,邀功似的說道:調查難度是不小,不過嘛……本姑娘開動腦筋,從被害人身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聯系。從七年前到現在,一共有七個女人被害。我讓人調查了他們在民政局,人才市場,公安檔案等等所有的個人資料,把這些人從上學到工作,以及家庭住址都查了一遍。你猜怎么著,還真有一個人,她曾經在萬方廣場所在地的一所高中念書。
“誰?”
“蘇平。”
“那是所什么高中?”
“哦,是105中學。從40年前初見效,開始一直都在那個地方,直到近些年,為了建萬方廣場學校搬遷,現在校址在白關區。”
“105中學,105中學……”墨子淵揉著太陽穴,不斷的重復這個名字,腦子里似乎有什么閃過,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
“怎么了大叔?”
“沒什么,我感覺好像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會不會兇手的暗示就是這所高中啊?”
“很有可能。被害人蘇平恰好就在萬方廣場前址的高中上學,這實在太巧合了。我只是想不出,這個案子到底有什么關系,更別說E、C、T這三個英文字母了。現在首要的是調查這個中學,看看當年蘇平上學的時候是什么狀況,也許什么地方就常在線索,現在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我們想找線索不太容易。”
“那也不一定。”
看她洋洋自得的樣子,墨子淵眼前一亮:這么說你有線索了?
“也不算什么,我只是找到了一位幺零五中學的教導主任,她在那所學校當了25年的老師,蘇平在那所學校念書的時候,她就是教導主任了……”
別看尤若黎這小丫頭人小,但嗅覺敏銳,很有辦案天分。
“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就去見見這位教導主任。”
墨子淵隱隱覺得這次調查肯定會有大收獲,既然兇手給了他這個暗示,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
兩人商量好之后,尤若黎起身告辭,離開之前,她又上下打量墨子淵一番,眼神里不懷好意。
“你干什么你?”墨子淵低頭看看自己有沒有走光,急忙把浴巾裹上。
“你看著瘦了吧唧,還挺老,其實皮還挺緊張的,一點兒都沒松懈,嘻嘻……”
墨子淵剛準備拿拖鞋拍她,她就呲溜一下跑出門了。
尤若黎找到的這位教導主任叫周紅茹,今年57歲,住在市區的一所老式居民區里。
墨子淵和尤若黎找到她,老太太正在樓下用健身器材鍛煉身體,聽說對方是公安局的,很是意外。
大概她這輩子也沒想到會有警察找到她頭上。
尤若黎道:周老師,你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找你打聽點事,您能想起來那最好。
“打聽什么事?”
“你有沒有印象過去你在105中學當老師的時候,有一個叫蘇平的女學生啊。”
“蘇平……”周紅茹想了半天,搖搖頭。“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那么多學生,我也不可能全都記住啊。”
“沒關系,你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印象?”尤若黎超出蘇平的照片遞給周紅茹。
照片是尤若黎從蘇平影集里選出來的,在演出后臺穿舞蹈鞋的時候拍的,小姑娘穿著天鵝的白色舞裙,朝著鏡頭擺出剪刀手。笑容燦爛,眉清目秀。
蘇平的模樣自然與高中時期有很大變化,但好在五官上還保留著基本特征。現在只能看周紅茹對這個學生有沒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