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就叫君子報仇,五年不晚。跟我搞,我不用錢砸死你,也用律師函壓死你!”
某豪宅,泳池旁某男子窩在搖椅上舉著手機憤憤嘀咕。
閔見拉開玻璃門,就看見翟一秋那家伙正悠閑地打游戲。中午看了那個熱搜,自己專門回來看看他還活著沒,結果擱這啥事沒有的打游戲呢!
突然心底不爽,長腿一邁走到翟一秋背后,一把搶了他手機。
“我靠!”
正推塔呢!哪個不長眼的家伙?
翟一秋轉過頭正要發飆,就對上了閔見那張突然湊近的臉。
少年的臉還帶點稚嫩,但眸子里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清冷。就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就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這家伙也是這么盯著自己,后來就哭著不理他了。翟一秋突然有點心虛,不知道這次自己又干啥了,讓這家伙這么看著自己。
“干……干啥?”翟一秋咽了咽喉嚨,保持側頭仰起45°角的姿勢看著他。
“沒什么,你死了!”閔見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翟一秋的手機后,直起身子把手機扔回給他。
翟一秋接住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死亡回放,暴怒一句:“臥槽!你要死啊!我打著游戲呢!”
閔見不理會他,在旁邊找了張躺椅躺下,“你今天發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事?”翟一秋依舊低著頭打游戲,沒好氣的反問道。
閔見頭枕著手臂,看著房檐:“張憲龍?!?p> 聽到這名字,翟一秋突然怔了一下,看著手機,許久才道:“小事情,一張律師函的事……”
“那你之前車禍那事,還有偷拍的事?”閔見突然側頭盯著他,眼神里還有絲怒意。
翟一秋被他盯得不舒服,心虛地偏過了頭。
真的是小孩子,不就是沒告訴他嘛……翟一秋在心底默默吐槽。
“那我哪知道是他?”
“那你回國處理這事,我怎么不知道?”閔見依舊咬著不放。
這孩子今天沒吃藥吧……翟一秋被問得莫名其妙,“我這……你不是上課嗎?我告訴你干嘛?你幫我搞這件事啊?小孩子,大人的事別插手!真的是……”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大不了我幾歲,別整天用長輩語氣跟我講話!”閔見撇過頭,冷冷道。
“嘖……怎么越長脾氣越臭了?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那會可聽話了,這跟季白呆久了,脾氣一個樣了……”
翟一秋正對著閔見的后腦絮絮叨叨數落著,突然對方轉了過來。正對著那雙已有怒氣的眼睛,他底氣有點不足,結巴道:“那……那啥,我大……大你四歲呢……見過的事比你多……”
閔見和他對視了一會后便從躺椅上起身,冷著臉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丟給翟一秋一句:“小時候,是你騙我的!”
“哎——”翟一秋一臉莫名其妙,正想喊住他,但人家只留給他一背影。
“莫名其妙!”他小聲吐槽。
小時候?騙他啥了?
翟一秋反復回憶他那句話,突然腦子閃過一個可怕的印象,“臥槽!那小子不會是說,我穿裙子那事吧?”
他嚇得從椅子上蹦起來。
小時候,老媽沒事就愛自己打扮成女孩子,加上小時候的他漂亮得雌雄不分的,套上裙子和假發,更是沒人會認出這就是男孩子。于是在十歲之前,他都是保持女孩子的裝扮(主要老爹寵妻無下限,就這么由著老媽……)。有次,老媽帶他去閔家喝茶,他一個人在花園玩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抱著布熊的閔見。本想著上去打招呼呢,結果對方轉過來看到他時愣了一會,然后就是哭著撞進了他懷里。那會的閔見五歲,他九歲。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小家伙一看到他就哭,之后還死黏著他不放。之后,他每周末和老媽去他們家的時候,閔見都會抱著他的熊早早在門口等著,只要有一周沒去,閔見都會哭鬧著只要見到他。老媽還打趣地和小見說,以后娶了這個“姐姐”,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F在想想,還好十歲之后恢復性別自由,不然遲早給老媽掰彎。
只是,后來他恢復男孩裝的時候,小見好幾年沒在理過自己了。他始終記得,那天他男裝去閔見家的時候,對方的臉從開心瞬間拉成冰冷,然后硬是扯著他的頭發確認,旁邊的閔媽媽跟他解釋了很久,最后他沒哭也沒鬧,一個人鎖房間好久。再之后,就是和自己長達好幾年的冷戰。
想到這里,翟一秋突然一身冷汗,“感情這家伙還在記恨那件事呢!”
至于這么小氣嘛……再說那時候他也是受害人啊……
他郁悶地把手機丟回搖椅,正想要出門,就撞上剛好進來的蘇季白。
“季白?”
“走,有事找你。”蘇季白不由分說地就要拽著他走。
翟一秋任由著他扯自己的衣服,一臉懵的跟著他,“去哪?咋了?”
“找到個人,發現個很好玩的事,剛好和你的事一起,把GM一些人搞下去。”蘇季白轉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完了,翟一秋心想,這家伙一笑就準沒好事。
果然,一路上在聽完蘇季白講完來龍去脈之后,他的世界觀都給刷新了。
蘇季白說他在給自己找張憲龍犯罪證據的時候,剛好挖出來當年GM內部人員挪用公款以及逃稅的事情。原來,當時公司內部虧損嚴重,但是周轉資金被挪走,那些人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就在白禾發現之前故意在股東之間挑撥唆使把她換了下去。之后,為了填補那些坑,他們又把白禾原計劃用來培養男子團體SE的資金給挪走,除此之外,還有投資拍戲的資金等等,全部被他們吞的一干二凈。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SE團隊會解散,公司內部混亂,導致整體近乎潰散。他母親辛辛苦苦經營的心血,就這樣被他們糟蹋敗壞。若不是公司內還有些流量明星和兩個影帝影后在撐著,別說五年,一年估計都得倒。
張憲龍就是當年參與挪用公款的人員之一,在公司內部大改動的時候,他就被提上了管理層。這幾年他還參與了不少賄賂和逃稅,統統都給他存到了銀行里,用的就是他小情人的賬戶。
而他們今天要見的正是張憲龍的這個小情人。
說來也巧,那小情人的朋友竟然是前幾天上過熱搜的“尚念前女友”。在錄制以夢的時候,翟一秋對正宇那七個人印象特別深,尤其是尚念這小子。他長得一張日系少年的臉,性格也開朗可愛,和誰都是自來熟的那種??雌饋泶蟠筮诌?,但心思也挺細膩的,還特能吃苦,在B班那會他天天追著自己問問題培訓煉,好幾次被迫熬到凌晨一點,把自己都給整怕了。這樣的男孩子,和網上說的那種人,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翟一秋默默看了眼正開車的蘇季白,“你是為了正宇那姑娘才去的吧!一般你都不怎么會接觸女生的,再說,這種事你完全可以讓你助理去……”
旁邊的人無動于衷,他繼續說道:“尚念是正宇的,也是那姑娘手下的藝人,雖然成團之后和和四方簽了合約,但尚念還是她的人。你去找張憲龍小情人,除了拿到GM的黑幕,還有就是處理尚念的事。我說的沒錯吧!”
蘇季白的嘴微微翕動,卻半天沒說出什么來。
翟一秋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追女孩子這么慫的,我還第一次見!”
“不會說話,那就給我下去。”蘇季白冷冷地拋出一句警告。
“哎哎哎,我錯了!我不說話了。”翟一秋乖乖緊閉住嘴巴。內心卻不斷腹誹:就知道欺負兄弟,追女孩子慫還不讓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