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廆令牌
眼中精芒消散。幸魂回過神來轉身。
看著倒在眼前已然被一刀兩斷的黑影人,幸魂撓了撓頭,困惑。
幾秒前的畫面依舊盤桓流轉在自己的記憶里沒有消散。
幸魂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斬出了凝聚了整整一個層云仰月劍式的一擊,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強過。
但是那個在此前一路上一直在自己不知道何處的隱秘地方給予自己壓迫力的黑衣人,現在的的確確被自己一刀斬殺。
我真特么強。。
幸魂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蛋。
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用劍鞘捅了捅面前已然成了兩截的被黑衣包裹的尸體。
怎么這一路上自己見到的這些鬼人都是穿著黑衣,這也是傳統么。
幸魂見到這兩截身體確實不會再動彈了。這才蹲下身體,借著天上月光以及橋下水光的反射,幸魂看了看從胸口到另一邊腰部那黑衣人身上斜斜光滑的斷裂面。
刀斬處沒有一絲血液流出,光滑的斷裂面上看不到黑衣人身體里破碎的內臟等等什么讓人感到不適的東西,只是黑黑的,光滑的,仿佛縈繞這一層霧氣,阻絕了一切生機。
幸魂有些好奇,最后終于沒有忍住對好奇地渴望,他抬起手中云未劍,用劍尖捅了捅那身體斷裂面,之間輕輕一聲“噗”,那光潔斷裂面如同漏氣的氣球一樣,覆蓋在斷裂面上的那一層黑色薄霧被云未劍捅破了一個孔,頓時大量的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從那空洞中激射而出。
哇啊啊,幸魂趕緊往旁邊打了個滾,避開了那如同噴泉般的鮮血激射。
看著那夾雜著什么污穢的粘稠血液濺落在橋上,幸魂胃中一陣抽搐翻江倒海。
終于過了一會,噴泉噴完了,留下那干癟的黑衣人下半身,以及一地狼藉。
幸魂強忍著惡心。走上前去,掀開了黑衣人的兜帽。
果然!
在幸魂一番探查過后,幸魂在那黑衣人的下巴上有些雜亂的胡須中發現了那個“廆”字烙印。
又是廆。
果真這些游蕩人間,隱藏在平常人之中的鬼,的的確確形成了一個組織了么。
幸魂只能如此推斷,并且非常相信。
幸魂伸手插進了黑衣人的衣襟中,左右摸索。
捏捏這捏捏那,感嘆了一下這黑衣人堅實的胸肌,終于幸魂眉頭一動。
右手從黑衣人衣襟拿出之時,已然多了一塊令牌。
怎么又是令牌,怎么這時代的人就喜歡搞些令牌玉佩什么的。
仔細看了看,漆黑令牌上同樣刻著那“廆”字。
月光不夠明朗,幸魂依稀能夠看到令牌下面有一串小小的刻印,幸魂雙手握住廆令牌,迎著月光,雙眼湊過去想要看一看那小小的字。
嗡————
就這時幸魂的識海突然打開,居然向著這廆令牌涌去。
嗡————
幸魂的意識居然進入了這廆令牌。
這令牌居然另成空間!
嗯?
這是儲物空間吧?
幸魂的意識看著廆令牌的自成空間,有些呆滯。
這大約有幾十平米的空間里,入眼便是一張長長的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全是大菜,什么回鍋肉、東坡肉、烤肉、肉丸子、鍋包肉、水煮牛肉、魚香肉絲、肉糜燉蛋、百葉燒肉、栗子燒肉、糖醋肉排、白切羊肉....
滿滿當當擺了一桌,一個個都還冒著熱氣。
幸魂咕嚕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特么是私人聚會空間??
再看向一旁沒有門的柜子,里面放著,幾十套完全一致的黑色夜行衣。
地上到處散亂擺放著稀奇古怪的東西,除了白花花的白銀,還有就是一些日常能用到的東西,比如什么火折子啊,鍋碗瓢盆啊,筆墨紙硯啥啊,水壺,風箏,廁紙,襪子,還有幾大壇酒等等...
儼然居家好男人的感覺。
這太齊全了,握住手中的廆令牌,幸魂心頭突然涌上一股幸福感。
意識正打算退出那私人聚會空間,幸魂眼神一凝,注意到琳瑯滿目放著各色菜的桌子下面有一個半拉開的抽屜。
心神一動,抽屜便被拉開。
!
回過神來,幸魂意識已然退出了那空間。
只見現在的他左手端著那盤白切羊肉,右手拿著幾本古籍。
幸魂低頭伸出舌頭將那盤羊肉一半都卷入口中,大嚼,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右手上的那幾本古籍。
《基礎通識鬼典————從入門到皮毛》
《基礎通識鬼典————從皮毛到小成》
《基礎通識鬼典————從小成到精通》
《基礎通識鬼典————從精通到放棄》
“.....”
什么玩意?
一邊嚼著羊肉,幸魂稍微翻了翻這讓人感覺新奇不已的書籍,無奈里面字太多,不適合現在饑餓進食的幸魂,于是幸魂轉手講那幾本書收回了那廆令牌中,留在日后有空再好好研究。
片刻后吃完那盤白切羊肉,幸魂舔了舔盤子,將盤子也收回了廆令牌中。
看著這充當儲物空間的廆令牌,幸魂掏出之前上官蓉兒姑娘給的那塊上官家供奉令牌以及那塊神秘的劍佩,通通放入了空間之中。
伸手之間,幸魂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系著的那個紅繩鈴鐺,想起了不知是否安好的父親以及晴欲雪。
幸魂沒有再猶豫,站立起來,抬起腳給這兩截尸體踢進了腳下湍流不息的河水中..
然后轉身,向著安湖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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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幸魂在門前站著,透過有些破舊的門旁的窗戶,幾乎可以感受到從屋子中透露出的煤油燈燃燒帶來的溫暖氣息。
幸魂抬起頭,注意到了屋子門前兩盞白色的燈籠。
扭過頭看著面前仍然亮著燈光的小屋,想起先前靈兒姑娘死前對自己所說的一番話,幸魂此時心中難以平靜。
再看那兩盞在也夜風中搖曳不停的,其中并沒有點燈的白紙燈籠。
恐怕是村長老伯也覺得自己女兒已經被那“水鬼”所殺害了,所有才行此祭奠。
幸魂搖了搖頭,定了定神,抬起手敲了敲門。
“請進。”
一道平靜如潭水的女聲傳了出來。
幸魂一愣,沒有直接進門,而是轉身看了看四周院墻。
嘶————應該沒錯啊。
路上還遇到個挑水的老漢,老漢還特地幫幸魂送到村長家門口。
不對不對,這就是村長家沒錯了。
幸魂定了定神,沒有再考量什么。推門抬腿走了進去。
入眼一位身著白衣美人坐于堂前,白衣裊裊。
手如柔夷,肌若凝脂。
眉如遠山,眸似秋水。
嘶————
幸魂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