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中慢慢抬頭看向秦墨辰,“秦小侯爺好大的威風!我怎么能確定這玉佩是不是你故意放在我這兒的?更何況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搜查的人又是你的人,這其中門道也不用我多說了吧?”既然秦墨辰故意挑事,針對紀家,那么他也沒有必要對他卑躬屈膝。
待他說完,秦墨辰邪魅一笑,轉了轉手上的扳指,“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跟你無冤無仇,與你沒有半分交集的人大老遠跑過來故意栽贓陷害你?”秦墨辰嘴角仍是帶著笑,卻是讓人背后不寒而栗。
圍觀的群眾也覺得秦墨辰說的甚有道理,秦墨辰雖然有混世魔王的稱號,但一個不認識的人也沒必要這樣,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群眾議論紛紛,都認定是紀中偷了秦小侯爺的玉佩。
“沒錯,就以你?哼!都不值得我家小侯爺栽贓陷害!拉低自己!”南星在一旁說道。
秦墨辰和南星兩人一唱一和,把紀中堵的說不出話來。
秦墨辰背過人去,沖紀中拋去了一個挑釁得意的眼神。紀中狠狠的瞪著他,似乎在痛苦掙扎著做什么決定。最終,紀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極不情愿的說:“秦小侯爺,是在下一時鬼迷心竅,不小心撿到了侯爺的玉佩,卻存了私心,不愿歸還,是在下錯了,還請小侯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在下這一回。”
秦墨辰一臉無害的笑了笑,“哈哈,沒事,只不過我看你這鋪子里東西倒不少,咦?這個白玉觀音精致的很,多少錢我要了!”
“不,不,不收錢,你若喜歡,送你好了。”紀中忙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玉佩找到回來了就好了。但是,”秦墨辰頓了頓,“我最討厭別人碰我東西了,我呢,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我度量啊,很小的!”秦墨辰還伸出手比劃一個黃豆粒大小,“所以呢,我秦墨辰和你們紀家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奉勸你一句,最好別惹我!”撂完這句話,秦墨辰帶著南星等人走了,出門時黑色的衣袍隨風揚起,霸氣張狂。
出了門,秦墨辰對南星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不用跟著我了。”
“是”
蘇府里,蘇葉在暖玉閣里練字,在府里,蘇葉換上了一件象牙白的齊胸襦裙,頭上除了那支銀簪松松垮垮的挽著頭發,別無他物。整個人素凈明麗。木紫卻因為這個說了她好幾次,總說她不像個小姐樣子,還不愛打扮,蘇葉只是笑笑不說話。蘇葉寫得一手好字,不同于尋常女兒家寫得簪花小楷,蘇葉的字更像男孩子,下筆蒼勁有力,秀麗而不失霸氣。
木藍端來從玉糕閣買來的點心,“小姐,吃點點心吧!”木藍看著桌上蘇葉寫的密密麻麻的字說:“小姐,也虧得您有耐心,都寫了這么久了。”
蘇葉停下筆,笑著對木藍說:“這練字最講究平心靜氣,摒除一切雜念,難免會沉浸其中。”
“蘇二小姐好生定力!”熟悉的嗓音傳來。秦墨辰緩緩從木藍身后走過來,二人遙遙相望,目光相觸。
木藍一時不能接受小姐閨房竟出現了別的男子,剛想喊人,就被蘇葉快速捂住嘴巴,“木藍,沒事,熟人。”
聽著蘇葉的那句“熟人”,秦墨辰心情好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木藍眼睛瞪的大大的,木木的點了點頭。
“你去門口守著,別讓別人進來。”蘇葉將木藍推出去時說道。
秦墨辰瞧著蘇葉這慌張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怎么來了?”蘇葉問道。
秦墨辰沒有答話,而是徑自坐了下來,拿著蘇葉的小點心吃。
“看來,是沒什么事了,既然沒事就請走吧!”看著他絲毫不把這兒當她閨房,她就有些生氣。這都第二次了。
“我來是給你帶來二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蘇葉白了他一眼,“不都是好消息嗎?你是小孩子嗎?這么大的人了,幼不幼稚?”蘇葉說完又補充問了一句,“事情都辦好了?”
“如你所愿。”
蘇葉點了點頭,輕輕抿了一口茶,清冽醇厚。
“你怎么知道我會幫你?”秦墨辰問道。
“猜的。”
秦墨辰嘴角抽了抽,“那你猜的可真準。”
“那第二個消息呢?”
秦墨辰嗤笑一聲,“今天我去紀家當鋪,演了一場戲,一出空手套白狼,還挺解氣。”
蘇葉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秦墨辰又干了什么好事。
秦墨辰也不瞞她,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說到最后,從懷里拿出來一個錦盒。打開一看,是那個觀音。那觀音做工尤為精致,觀音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但細節卻是做的很到位。“送給你了。”
蘇葉眉頭一挑,“怎么?你是覺得我壞事做盡,讓我積積德?”
秦墨辰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秦墨辰低頭看蘇葉寫的字,卻在看到字的那一刻愣住了,看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蘇葉。
蘇葉假裝沒看到他,徑自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