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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匆匆行

第一章 時光不老,少年永存

短歌匆匆行 鹿格A 4863 2020-02-04 21:03:23

  “我叫夏鹿鳴!”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的鹿鳴。這個名字讀出口,像不像個花花公子。

  你品,你細細的品。卻又有一種曹操做《短歌行》的連綿憂愁。

  是,也不是。

  我是個安靜膽小的女孩子,其實,準確的來說我是個自卑的少女,隨母親姓“夏”。

  我在二零零零年初,出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人。

  自我懂事起,母親就總和我說我一出生時的場景。

  “我滴小乖孫啊!”

  “不是,是女孩。”當抱我出來探視的護士說了一聲,他們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絕對搞錯了!”直到扒開裹著我的被褥,看到我是女孩,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父氏一族思想封建,三代單傳,極為重男輕女,他們在得知我是女兒的那一刻,奶奶就擠眉弄眼,嘟嘟囔囔的和我父親說,“是個女娃娃。”

  父親就聽信耳邊風的吹噓,和還躺在輪床上虛弱的母親開始吵架。

  “你吃我家喝我家那么久,現在就生這么一個賠錢貨。要是當時B超做出是個女孩,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生出來的。”

  “呵呵,賠錢貨!這可是你的骨肉啊。”母親聽的這里傷心欲絕就像有數刀插入心臟,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就因為性別被親人嫌棄。

  給了母親兩個選擇,逼迫她要不就再生一個,要不就立刻離婚。

  總之就是這個孩子和他們家沒有一點關系。

  “好。關健,這可是你說的。還真是,人如其名,一樣的‘賤’。”

  母親煩了,累了,想停止和這種人渣無必要的爭吵,就同意了協議離婚。

  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婚期靠后,三十歲了照樣可以找小媳婦,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父親也在他的黃金年紀維續(xù)尋找下一任妻子,他們家也還是那樣的重男輕女。

  不過,他也算得上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個女人有個爭氣的肚子,同年末,就有了一個兒子。

  養(yǎng)個兒子,精細得像個女孩,怕磕著,怕碰著,全家像塊金磚捧在手心,他們的日子從此也過得風生水起,做起了公司,當上董事長,這一帶混的還算是小有名氣。

  他們的這個孩子,從三歲就開始叛逆,一叛逆就是十四年,他做的那些劣跡斑斑的事也都聽人提起過,好在關健有錢,有足夠的資金去擺平那些事。

  “那些能用錢擺平的事,就都不是事。”關健就這樣教出一個紈绔子弟。

  母親就是這樣和我說,關于我出生的場景,有的時候會很同情母親獨自帶我的長大的心酸。

  可轉念又一想到其他家,愛情的結晶誕生出的那一刻,都是歡歡喜喜,親親抱抱,一堆感謝激動的話。

  而我家卻是這樣,走到了婚姻的盡頭,我就更加厭惡他,甚至有點從心底恨這個沒有責任感的人。

  丟掉我這個包袱,撫養(yǎng)權交給了母這邊。

  隨著年齡的增長,需要花費的地方逐漸增多,母親掙的小錢,開始滿足不了我的生活所需,在學校被同學嘲笑。

  他答應擔負我們娘倆每月的生活費。還會不定期的會來看看我,帶點小零食,來更新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他的面目印象。

  他在一點一點的變老,我在一天一天成長。

  每次他既然帶東西來了,我也會去見他,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和他說說笑笑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從未叫過他一聲“爹”。

  因為在我這里,就沒有學過這個字。

  他不在,他也不配。

  連法律都規(guī)定了,人人平等。都是第一次生而為人,為什么我從一出生就低人好幾等,世界會有這樣的不公。

  這賬我都一筆筆先存在心里。

  其實,每當看到其他孩子,能和他們的父母一起去游樂場,去逛商場,我眼里都是無盡的羨慕。

  聽著他們的歡笑聲,看著他們騎在父親的脖子上“駕駕”,臉上洋溢的笑容“哈哈”,吃著比臉還大的棉花糖“真好吃”。

  我心里莫名產生有一種嫉妒,恨得我咬牙切齒,卻又有一種羨慕,是那種伸手,想得到又得不到,最后只能空空而歸的落寞。

  都會被陽光照耀到的快樂瞬間,在我這里存檔,又是一筆待結的賬。

  因為我家的這種情況,很少有同齡人會主動來和我玩。“快快,咱別和她玩,她是個野種。”

  小時候還不懂“野種”是什么意思,甚至覺得像個玩笑話。

  后來懂得了,是沒有爹的孩子。這話是在說我,更是在說我媽。

  我從出生就沒感受過真正父愛的溫暖,沒有在父親臂膀里成長起來的孩子就是那么敏感,那么脆弱。

  我暢享著,轉眼卻又破滅。

  熱鬧永遠是屬于他們的,而我卻什么都沒有。

  父親不是一個職業(yè),而是一個孩子的“未來”,是孩子心目中什么都會,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父親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下一代模仿。

  他不該只是個提款機,更應該是孩子的陪伴者和塑造者,是參與孩子成長中最重要的人。

  也是因為這樣,我會比同齡孩子成熟的早。不再喜歡把什么事都表露出來,生怕別人會知道我沒背景。

  后來,十歲就自我認為我已經長大了,也便不再暢想這些不切和實際的事了。

  而母親這邊,在花一樣的年紀,被不在計劃之內的我到來,而打亂。

  工作和照顧孩子很難兩全。

  在我小的時候沒有找工作,一直靠早年積贊下來的小錢,撫養(yǎng)我。

  這樣在家一待就是三年,我開始上幼兒園,造價開始高了,家里的資產已經跟不上。

  三年沒工作,早已被這個快速發(fā)展的二十一世紀,可怕社會給拋棄。

  就這樣到現在,一直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四處打點零工,勉強可以解決溫飽,支撐水電費。

  盡管再過不上來,也會把每月應得的撫養(yǎng)費存起來,一分也沒有動。“咱家不富裕,這是你的嫁妝,媽媽給不了你好的生活,但一定要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每每聽到這,我就會熱淚在眼中翻滾,這就是母親。

  我的母親。

  這樣破破爛爛的生活,全因我而起。我早就給自己標注了‘掃把星’的稱號。

  雖然人人現在素質提高了,不再把重男輕女常放在嘴邊,威脅自己的妻子,威脅兒媳婦。

  我們家的那些事從十七年前就烙印在成街鄰的心里,成為飯后閑談的一大話題。

  十七年了,傳出不同版本,當面不敢說,背后指指點點。

  “你看看,夏凌她們家……”

  “要是我,我就把孩子扔了,再生一個大兒子,換夫妻幸福……”

  以前我聽到這些,都會過去反駁幾句“不對”,來滿足心理上的缺失。

  后來,我和母親也覺得沒意思了,堵不上悠悠眾口,就這樣任他們說去吧,我們堅信公道自在人心。

  母親總是在嘴上笑著說‘沒關系’,誰都知道這樣天天被人梁骨說壞話,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我一直心懷愧疚,了解她的辛酸,想著一定要報答母親,感謝當年的不棄之恩。其實當年就算她把我送到孤兒院,我也不會恨她,哪個家長會平白無故的扔掉自己的骨肉。

  無論自己多難過,在母親面前,都以一位陽光孝順女兒的形象守在身邊。

  甚至,就連自己有時都會恨,為什么要有個女兒身,這個名字和性別,給我?guī)砹藷o盡的黑暗和痛苦。

  我一直在等成年那天的到來,利用一位成年人的權利,去改一個小說中自帶主角光環(huán),溫婉爾雅的女主名字,改變悲慘命運的一切,這樣的心理催使著我長大。

  高二這個暑假,學校第一次簽訂前十名學生,免費去市一中,體驗高級教學,念完高中最重要的一年,高三。

  我以‘擦邊球’的第十名,爭到名額,可以有機會融入市一中的學習生活里。

  “202,夏鹿鳴。快遞。”

  夏凌:“你又在網上買什么了?你一放假,天天快遞就不斷。”

  我?guī)е苫蟮牟痖_快遞,“這幾天沒買什么啊!”

  “這是……這是……啊!是……去市一中讀高三……的通知書。”我不敢相信這是什么樣的運氣。

  看著紅色的邀請通知書封面,摸著這樣的紙制,心里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了,這感覺爽極了。

  “這是真的嘛?”母親也不敢相信都看著,眼前這個令她引以為傲的孩子。

  母親驚喜的表情,以我為榮的驕傲。

  現如今我也可以告訴母親“我可以。”

  拿到通知書的那一夜,不知是收獲努力的興奮,還是感謝老天終于開眼的激動,距考上更好大學又產生一步質的飛躍。

  像我這樣的家庭,只能通過知識,改變在他人口中的地位,可以有機會,讓和學霸何運晨哥哥騎車載我一起上下學,可以……

  我想了很多,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無盡的期待。

  總之,那一夜沒有睡意。

  彌漫起的晨霧,把漸漸亮起來,燈光籠罩出一團一團的黃昏來。

  沒亮透的清晨,從藍色的天空上面依稀可以看見沒有退卻的星光。

  太陽剛剛跨出地平線,還沒有那么的明亮。

  一年前,何運晨高二剛開學,他們一家三口搬來,住在我家樓上。

  雖然房間沒多大,但地處學區(qū)片,離市一中近,減少路程浪費的時間,有更多的休息時間。

  剛搬來時,偶爾缺東西,看我和他家孩子差不多大,還找我家借點油鹽醬醋。后來,也不知何時再也沒踏進來過,這樣的結局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家這種情況,何家多多少少都會無意間聽到鄰里說一兩句。

  他們就更不會再讓何運晨和我過度親近交流,怕我會把霉運傳給何運晨。

  即使他們越是這樣百般阻撓,我倆的感情也是越陷越深,背著他們,并建立起一條秘密聯絡方式。

  因為何運晨知道我沒有手機,不能電子通訊,

  他就用一個小小的菜籃子,一根粗繩子,一個用心就可聽到的小鈴鐺,就這樣秘密的相互交流,快一年了。

  繩子是交流的紐帶,被上下往來的短信,磨出飛絮。

  誰都不知道,這是專屬于他們的小樹洞。

  從東升的太陽,睡到夕陽西下,再到皓月當空。

  這些話,好幾次到嘴邊的話又憋回去,排山倒海的在心里上躥下跳。

  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存在過多的心機,明明不知道說什么,卻總是能順從天意的寫下幾字。看著著幾個字,“那便如此吧!”

  把何運晨來信的這張紙,疊幾折,塞到盒子里。

  邊放邊小聲說,“不知道運晨哥,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把我的小紙條留起來。”

  對于何運晨的每一次來信、回信,夏鹿鳴都會視為珍寶,平平整整的留存,不知不覺這個盒子已經裝不進去了。

  不同的大小,不同種類的紙張,都是相同的字體,最早的一段話“你好,我叫何運晨。”,已經泛黃。

  夏鹿鳴不懂這是青春對愛情的懵懂無知,還是對異性朋友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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