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東京,長街上霓虹燈從東往西依次亮起,夜色中的京都又由素衣的運動女孩變成了誘惑的御姐,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郁。
三個人完全沒領會這美麗的一幕,正沉浸在白天購物的收獲中。
楚子航買到了關西鐵茶壺和夏彌要他帶的燒果子,路明非買到了朝比奈實玖的限量版手辦,而愷撒買的東西正停在樓下,那是一輛廂式貨車。
愷撒走進漆器店翻了翻產品目錄說這每樣三件請給我包妤,然后他雇的箱式貨車就開過來了,接著走進京都銀器店說銀茶具三十套開始裝車吧,接著走進“七寶燒”的店……
他在守夜人討論區發帖說會給學生會的每個人都帶一份禮物,這方面他是言出必踐的。
源稚生當了整整一天的導游和導購,看著愷撒帶著箱式貨車從這家店轉到那家店,刷卡刷卡再刷卡;
看著路明非在秋葉原的街頭和 Cosplay女孩們合影,合了這個合那個;
看著楚子航獨自在街頭漫步,目光掃過一切,卻又像對什么都漠不關心。
直到陰云蓋過天窄豆大的雨點落下來,路明非和愷撒才跟著四散躲雨的人一起奔跑起來,而楚子航有十足的準備,打開隨身的 Burberry雨傘漫步在雨中,櫻花徐徐落在他的傘上。
源稚生搞不清是這三個男人是神經太大條還是信心十足,明夜他們將執行“SS”級的高危任務,可看不出他們有多少緊張感。
這種毫無營養的對白源稚生實在不想聽下去了,他很想立刻起身走人但是不能,只能低頭擦拭蜘蛛切。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
源稚生看到了楚子航意外落在車上取回后就沒有離開過身邊的刀。
源稚生雙手接過,村雨·君焰,就著桌上燭火的微光凝視刀刃。
他吹滅了燭火,光源消失之后村雨反而明亮起來,仿佛夜空中有看不見的太陽照亮了它。
“喂喂不能滅燈啊,黑燈瞎火的我會把芥末吃到鼻孔里。”路明非說。
源稚生仔細的掂了下這把刀
“是一把很特別的刀”楚子航結果村雨·君焰。
“是我的朋友為我打造的。”
“哦,看來這把刀還挺有故事的,你那個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源稚生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羨慕。
楚子航準備否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摯友?”
“摯友傾注了情感的刀嗎?那還真是珍貴吶。”
楚子航并不打算解釋這個誤會
源稚生淡淡地說,“不過刀還是要用才能稱之為刀,作為情感的貫注物來說并不算是好東西吧。”
楚子航不說話,只是默默捏緊了刀柄,熾熱的氣息從刀身上散發而出。
源稚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楚君,請務必將您這位朋友介紹給我,我也想要這么一位摯友。”
楚子航并不是個喜歡炫耀的人,但是他還是這么做了,可能是不愿自己的戰友被人輕視吧。
愷撒在一旁看著,斜視了一眼源稚生。
“這樣的武器,我也有一把,不過現在拿去家族保養了。”
其實并不是,就是他前一晚還在喝酒,上飛機的時候忘記了。
源稚生說
“諸君回去之后請務必將我引薦給這位大師,我也想請他給我打造一把武器,事后我必有重謝。”
路明非聞言撓撓頭:“講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哦?路君?”
源稚生轉頭看向之前在擺弄手辦毫無存在感的路明非。
“嗯,他們之間關系比較好。”愷撒說
“哈哈,其實也不是啦,聽說他家里出事了,所以現在沒在學校。”說著路明非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源稚生看。
照片里是兩個男孩,背景是亂糟糟的網吧,這是他們進卡塞爾學院之前拍的,路明非和王權solo守望先鋒,結果路明非輸的家都找不到了。
輸的人要叫贏的人爸爸,路明非當然不是這么沒品的人,,,這個照片的源文件是一個視頻,現在還在王權手上。
源稚生在看完照片后沒什么表示,嘴上還夸到“又是一個出色的少年啊。”
心里卻在瘋狂咒罵
“狗東西,原來是你小子”
“輝夜姬是不是出毛病了?這叫背景普普通通”
“繪梨衣的嫁妝可以要幾把那樣的武器?(咳咳,劃掉)。”
...
“路君,你的朋友沒給你打造這樣的武器嗎?”
這可把路明非難住了,難道說自己言靈太晚來了,老王沒來得及給自己做武器嗎!
“他有更厲害的,,,七把。”不愧是楚子航。
“確實。”愷撒也點點頭
路明非從來沒想過那套七宗罪自挖掘出來以后一直都是路明非在使用,要不是路明非有明確的父母。
愷撒和楚子航都要懷疑路明非是不是昂熱的私生子了,,,有父母了也說不定,,愷撒按下了這個瘋狂的想法。
楚子航重新將村雨·君焰歸鞘,他同時也看到了源稚生的刀。
“你的刀也是家傳的嗎?看起來很古老。”
“不,不是,甚至我都沒見過我父親,他也沒給我留下什么東西。我是個孤兒,從小跟弟弟一起被人收養,直到長大了才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源稚生說
“就像孤獨的喬治,你知道孤獨的喬治嗎?”
“聽說過,它很有名,有人說它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動物。”楚子航說
“源家是個古老的家族,但從江戶時代開始源家的人就越來越少,一度家族長老們認為源家已經沒有后裔了,但他們在山里找到了我和弟弟,我們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源家在家族中的席位這才恢復了。”
“我被稱作源家的家主,但源家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覺得自己就像那只象龜。”源稚生說
“它在加拉巴戈斯國家公園,如果有機會環球旅行的話我想去看看它。”
“你剛才說你有個弟弟。”
“他大概已經死了。”
剛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風間琉璃打了個噴嚏,引來那些女人關懷的目光,他揉了揉鼻子。
“唉,想不到大家小時候過得都不容易,”路明非一口喝干清酒感慨萬千
“我上初中老爹老娘就出國了,現在我都上到大學二年級了他們也沒說回來看我一眼,有時候我就想啊,是不是他倆又給我生了個弟弟妹妹什么的,偷偷藏在國外不告訴我,否則我們家就我這么一根獨苗,怎么也不至于把我扔在叔叔家不管吧?”
“我還以為我們四個人是完全找不出相同點的,想不到在父母問題上還能找到。”愷撒也仰頭喝干杯中的清酒
“我覺得我也可以參加你們父母雙亡組。
楚子航黑著臉。
“喂喂,我不是父母雙亡我只是爹媽不靠譜,他們都在世界某地活蹦亂跳呢!師兄的老娘也活蹦亂跳!老大你不還有花花公子老爹么?路明非說。
“我當他死了很多年了。”愷撒聳聳肩
此時正在逃命的龐貝·加圖索也打了個噴嚏,他回頭看了一眼后面的隧道。
“這個點兒,該不會有哪個大美妞在想我吧?也說不定,華國是黑夜,那邊說不定是白天呢。時差是多少來著?”
“別TM得管時差了,如果死侍們有性別,估計都是女的,它們想你想到流口水呢。”
龐貝的身后傳來一聲怒罵,同時他們也聽到了某種聲音。
“該死,快走,看來她們真是看上你了,這么窮追不舍的。”
......
“你喜歡旅行?”楚子航問。他懶得搭理那兩個醉醺醺的家伙。
“喜歡,但是很少有機會去旅行。最想去法國,那里有個很有名的天體海灘,我想去那里找份賣防曬油的工作。”源稚生說。
楚子航說到父親的時候語氣很淡,可他的眼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出賣了自己的內心。
源稚生對楚子航的第一印象是那種完全沒有溫度的人無論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談到父親的時候楚子航堅硬的外殼出現了一絲裂縫,源稚生想借這個機會多了解這些號稱本部王牌的家伙。
從直覺上來說源稚生不喜歡這三個人,但橘政宗說得對,能被昂熱看作王牌,必然有過人的地方。
“從黑道家主轉去賣防曬油?不覺得太跨行業了么?”愷撒給自己斟滿,重新加入了話題。
“管理黑道是源家家主的工作,至于我自己,”源稚生說
“我想離開東京,找個溫暖舒服的城市過混吃等死的日子。”
愷撒輕蔑地笑笑:“我叔叔弗羅斯特也常說他想過平淡的生活,他現在是加圖索家的代理家主。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我熟。”路明非也按耐不住,加入了話題。
“我們華國有四大名人,北大還行撒貝寧,普通家庭騰畫馬,悔創阿里杰克馬,鐵骨錚錚王境澤。”
楚子航腦袋掉下幾根黑線,他不知道這些家伙等會執行任務會不會也像這么不靠譜。
而一邊的王權和繪梨衣
......
未完待續,且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