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錢穆淡淡應道。
陳伊內心開心極了,把茶一口喝光了,目光轉向錢穆,發現他仍在盯著手中的雜志,瞧那雜志,有些磨損,給陳伊一種很古舊的感覺。
“對了,主任您怎么還留著這么舊的雜志?是有什么紀念價值嗎?”陳細聲問道。
話音剛落,錢穆的表情凝住了,目光黯淡下來。陳伊看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不……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不該問?”
“也沒什么,之前的報道雜志而已。”沉默了片刻,錢穆將雜志攤在桌子上,說。
陳伊瞄了一眼雜志,不禁錯愕道:“這是?當年的酒門案件?”
雜志中有一張報紙,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披著白布的東西,周圍都是凝固的血,照片邊上寫著什么,字跡已經看不清了,報紙的標題還是那么讓人發怵:震驚!酒門碎尸案!一名婦女被人殺害,身體被分成數十份!警方已參與進來!
“對,就是當年的酒門碎尸案!”
“我記得這個好像后來就沒消息了,也不知道兇手是誰?”陳伊低語道。
“不是沒消息了,是結案了!”錢穆說。
“結案了?兇手是誰?”陳伊很驚訝,當時她還小,但這個案件當初可是震驚了全國,她也是知曉一二的。
“沒有兇手,警察定的是自殺!”錢穆默默地倒起了茶。
“自……自殺?怎么可能!”陳伊情緒有點激動。“怎么是自殺呢?”
“問警察去呀。問我干嘛?”錢穆將一滿杯茶推到桌子對面,說。錢穆眼睛無神地盯著杯子,心里空蕩蕩的,對呀,如果問我有用的話,我也想問自己應該怎辦才好。
“抱歉!”陳伊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有失大體。
“沒事,你要相信,霧總會散的!”錢穆深深地凝視著手中的雜志,眼神中流露出無比堅定的色彩。他知道,且深深地相信著一件事,不管霧多濃多厚,風一定會將之吹散。
秋天已經很深了,氣溫又是驟降了好幾度,已經在零點處徘徊了。落葉被清潔阿姨熟練的卷進垃圾箱,看到幾片嫩綠的葉子,阿姨也會盯著只看,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忙累了,停下來歇歇,喝幾口水,望著這個充滿蕭瑟凄涼的季節,看著走來走去的學生,活還有很多呢!阿姨又忙了起來。重要的是季節嗎?不,并不是,是生活。
肖霂來到圖書館,發現館內人多的非常,原因無非是最近學校整改排氣管,結果把學校內寢室的暖氣管給挖斷了,這可好,學生都涌進了圖書館,再加上圖書館內wifi無線網絡全覆蓋了,有的學生甚至帶來了被子,是想安家嗎?
肖霂看著人來人往的圖書館,還以為自己進了菜市場,但他仍是很期待地來到借閱中心查找,他想知道那本《霧都孤兒》現在有的借沒,他可是等了好幾天了。
“肖霂!”肖霂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環視四周,他看到了劉肅。他是圖書館的管理員。
“來來來!”劉肅招了招手,示意肖霂過去。
“怎么啦?劉叔。”肖霂走了過去,問。
“你瞧,這是什么?”劉肅從身后抽出一本書,拿到肖霂面前。那是本《霧都孤兒》。
“哎呀,劉叔,你可真行!”肖霂拿到手上,雀躍道。
“昨天你前腳剛走,人家后腳就把書給還了,我怕再被借走了,幫你留住了。”
“劉叔,可真謝謝啦,回頭,給你送酒哈。”
“你小子,說話算話。記得拿瓶好的來!”
劉肅說罷,轉身去收拾書了,嘴里嘟囔著什么,但看著特高興,額頭的皺紋都露出不少。
“好嘞!”
肖霂也很高興,這劉肅平日里待自己很好,前天借書沒借到,托劉肅給看著點,這才有了今天的《霧都孤兒》。
肖霂來到了圖書館二樓,身后是一排又一排書架,肖霂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帶著憧憬,讀了起來。
肖霂之前是讀過一些的,只是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讀玩。上周三,學校舉行了藝術文化節活動,鬧的是沸沸揚揚,上午學校進行了藝術文化體操比賽,各個院系的體操健兒都大放異彩,想想上邊那些個漂亮女孩的妖嬈身姿,一般人可把持不住,引得在場男同學都大喊大叫的。下午則進行了藝術院系學生的表演環節,鋼琴,小提琴等等樂器也是爭奇斗艷,每個學生都恨不得把自己厲害的方面都給展現出來,現場也是堪比演唱會,就一個大二的音樂系男生彈了一曲《羅密歐與朱麗葉》,搞得一些女生都聽哭了。想起這事,肖霂倒沒什么感覺,他覺得自己沒什么音樂細胞,欣賞不來。晚上,學校則組織觀看了一部電影《霧都孤兒》,結果引得很多學生對小說感興趣起來,紛紛到圖書館借小說來看,肖霂盯著眼前的書,感慨萬分,這書看著可不容易呀,等了一周才借到。
肖霂很認真的讀著:“聽到奧利弗的話,老太太抹了抹淚水,沒有說話。然后,她擦擦放在床頭上的眼鏡,戴上了。接著,她起身拿來一瓶飲料,關切地說:“好孩子,來,喝點飲料吧,你可要安靜地躺著休息啊。只有這樣,你才會好得快些。”奧利弗心里覺得很溫暖,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就睡著了……”
正讀的興起,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只白皙嬌嫩的手擋住了他的視線,肖霂嚇了一跳,猛地抬頭,他看到唐燁正不滿地盯著自己,嘟著嘴,一副“我很生氣”的表情,實在可愛。
“糟了!”肖霂腦中飛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