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出租屋內,女孩冒著虛汗,躲在臥室的墻角,小心翼翼地展開手中已經被握皺的一張白紙,看到紙張完好無損,這才舒服地笑了笑了。想著今天上午發生的那件事,她也是被嚇到了,生怕別人看到了她的秘密。
女孩覺得左腿刺痛無比,慢慢地挽起褲腿,只見她的小腿上有一塊泛紫的傷痕,隱約有淡黃色的膿液流出。女孩又打開抽屜,取出一瓶藥水,傾倒在傷口處,藥水剛觸碰到傷口,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疼入骨髓的痛苦。
“嗯~”女孩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她又取出一包紗布,拿出一片覆在了傷口,認真地包扎著。做完一切后,她攤在床上,粗重地喘著氣,臉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她起身,收起那些紙,將最皺的那張放在了下邊,“狂犬疫苗注射申請單”。陰暗中,她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紙,淺淺的笑了一下,而在她身邊的桌子上,一個相框正沐浴著唯一的陽光,照片上,她和唐澤正笑得燦爛。
酒門大學校長室。
周乾坐在沙發上無神地盯著手中的報紙,心里在默默哀傷。
“鈴鈴鈴~”座機電話響了起來。
“喂,誰呀?”周乾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林尉。”耳邊傳來了冷冷的回應。
“哦。……有什么事嗎?想訓斥我?”
“我怎敢訓斥校長呢?”電話里滿是譏諷。
“也沒什么事,我們想找你查一個在校女生的信息。“
”有目標了?“
”一條魚而已。“
”可別葬身魚腹了。“
”那也得看魚的本事了。“
”叫什么名字?“
”魏萱萱。“
周乾冷冷地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眼神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他搖了搖頭,轉身打開電腦,搜索起目標人物。
此時警局也是緊張不已,人們都在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林尉回來后,也沒有絲毫放松,午飯沒吃的他晚飯也是匆匆幾口飯菜便了事了。他一邊在整理著文檔以及發現的線索,一邊寫著偵查計劃,一邊聽著助手李銘的匯報。現在所有人的焦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法醫的尸檢對比和DNA鑒定。這也許是個突破口,但如果沒有可能的話,就只能重新開始了,林尉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對了,李銘。”林尉停下了手中的筆。
“怎么了?”
“那個魏萱萱你是怎么查到的?”林尉看向身邊的男人。
李銘扶了扶眼睛,說:“那天,您安排我去查作息時間異常的學生,我便去學校的寢室樓調查了一下,說實話,沒報社么期望,不好查,酒門大學一共八個女生寢室樓,十二個男生寢室樓,就當天我查找的記錄,一共有61名學生外出未歸,或者晚歸,因為我也沒有辦法確認這人數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所以我也是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但是,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到了六號女生寢室樓是當天晚上全勤,只有這一個是全勤,我有點懷疑那個宿管阿姨的準確性,所以我要求調查監控確認其說法真偽,她當時就慌了,懇求我別告發她。”
“哦?莫非是受賄?”林尉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沒錯,這個宿管阿姨經常受到學生賄賂,假報學生出勤率,后來她跟我坦白,當晚兩個女生外出未歸。我就去查了這兩個女生,一個叫王柯,一個就是魏萱萱。然后我就專門去查了這兩個人,在魏萱萱的鋪位下發現了帶有大片血跡和毛發的黑色塑料袋。”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哈哈哈,你小子呀!真沒有丟我的臉。”林尉大笑了兩聲,起身拍了拍李銘的肩膀,說。
“謝科長夸獎!這是我的本分工作。”李銘小鞠一躬。
“唉,你這毛病還是改不了,做事怎么這么客套!我都說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算了,反正我也習慣了。”林尉擺了擺手,無奈地說。
林尉站了起來,問:“你覺得程剛的案子跟周凜有關嗎?”
“他們不是未婚夫妻嘛,我覺得應該是有些關聯的。”李銘撓了撓頭。
“但現在周凜失蹤案一點線索和消息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隱隱的有種想法,就是這是一起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而且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李銘笑了笑,又補充,“這是我的個人想法。”
“想法不錯!”林尉怕了拍對方的肩膀,“但,你想,如果魏萱萱是這些案子的有一個支點,那她的動機是什么?”
“嗯……科長,我想不出來。可能是仇人?”
“一個學生,跟老師能有什么恩怨,如果是掛科什么的,不至于動殺心吧?”林尉托著下巴,思考著。
“或許,魏萱萱這個點,根本就什么也不是。”李銘插了個嘴,但他有感覺到這句話可能有些喪氣,后悔說出了口。
“但愿別是這個壞結果。”林尉沒有否認,轉身回到座位,又開始寫起來報告。
”容我在講個問題?“
”你說。“
”咱們為何不出動警犬呢?說不定能在學校查出點什么。“
聽到這,林尉停下了手中的筆,“咱們這兒沒這資源呀,如果能調,我會不用?”
“上邊的人都在看著咱們的笑話呢,如果可以,去借……”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以后別說這種傻話了”林尉遞給對方一份文件,又埋頭寫了起來。
“這……”
李銘默默地看著林尉,心里很是納悶,不過他并不懷疑對方,對于林尉,他一直都是很敬佩很尊重,也想著什么時候能成為科長這樣的人物,即使身居高位,也仍舊工作一絲不茍,這報告的工作本就是他的,每次都是林尉親自寫,他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力去輔助對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