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星擔心的問:“柳伯伯,你說阿瑪會不會有事?”
“星兒,沒事,你別想太多。”柳太醫也是拿不定主意。
趙太醫被帶到長春宮,德妃處。“皇上,德妃娘娘康安。”
“趙太醫,你可知罪?”德妃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臣愚鈍,不知所犯何罪?”看著德妃手抵著桌子,又看看穆太醫,就知道出事了。
“穆太醫,你來說。”
“你方才叫在方子里加了甘草,可你明知春初陰濕,還在方子里加了幾味祛濕的藥,導致娘娘腹瀉又脹腹。”穆太醫有憑有據的對趙太醫說。
趙太醫一聽,說:“臣記得臣沒有啊,但臣該死,臣不是有意的。”趙太醫一邊想。
“不是有意的?你明明還加了銀杏芽汁!”穆太醫又補充道。
“臣沒有,臣沒有!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弒君乃是大罪!”德妃說。“可這趙太醫平時又是四阿哥的心腹。”小元子補充道。
皇帝氣壞了,說:“傳旨,抄趙太醫的家,一個也不許留,等后發落!”
“臣冤枉!臣冤枉!”
這個消息立刻傳到御藥房了,柳太醫心急如焚,把星兒且藏匿好了。“柳伯伯,怎么了。”
“你且不要問,藏著,不許出聲!”柳太醫細細叮囑語星。然而不一會兒,一個太監帶人來了。
“聽說趙太醫的女兒在這,你們看見了嗎?”太監問。
“不知道。”柳太醫故作鎮定的回答道。
“星兒是托付給了柳太醫。”
“柳太醫?”
“公公,趙語星早被她家人接走了。”柳太醫一邊指了指門外。
“是嗎?給我搜!”總管一聲令下,一群人一擁而上。
“大人,沒有!”
“也沒有!”
“你們呢?”
“也沒有。”
這樣一折騰,天慢慢黑了,黑夜慢慢織上了天空。柳太醫偷偷放出語星,“柳伯伯,我阿瑪怎么了?”
“星兒啊,這個你先不必知道,你好好的,你阿瑪自然也放心。”柳院判摸了摸語星的頭,也不敢對語星說實話。
“柳伯伯,阿瑪到底如何了?”語星還是問。
“這樣,你阿瑪有危險了,應該跟某個大人有關。”
“柳伯伯,你不是在騙我吧?”語星天真的問。
柳太醫安慰了語星說:“星兒,你不要著急,你阿瑪是生是死且未定,如今你要保住自己性命!”
“那……那怎么辦?”
“星兒,如今宮門下鑰,明日我換班后帶你出宮。”
“好,柳伯伯,星兒聽你的。”語星把自己的小手遞給柳太醫。
初始蒙蒙亮,幾點暈紅點綴著,繁星還閃耀著。“星兒,星兒,醒一醒,我們出宮了。”
“好。”趙語星被帶上了馬車,“星兒,你藏這里。”柳太醫指著坐墊下的木箱子。
這木箱子和坐墊合在一起,平常人不會察覺的。語星躺了進去。馬車到達東華門時,果然被攔下了。
“車里何人?”柳太醫探出頭說:“宮里柳太醫,照例回執。”
“柳太醫?搜!”侍衛搜查了馬車里,馬車低,除了柳太醫和他的貼身小廝,沒發現別人。
“走吧,今日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您也是秉公辦事。那我們先走了。”
陸續走了半個時辰,到達了城郊,停下馬車,語星也下了馬車。柳太醫說:“如今人人都知趙太醫走失了女兒,宮里一個一個搜著。搜不到有失皇上顏面。”
“柳伯伯,我應該怎么辦?”語星哭著問。
“星兒不要哭,你先往東走,去往天津吳知府家,吳知府是你阿瑪和我的友人,我捎書給他。”
緊接著柳太醫說:“這是一些盤纏,我讓小念子穎慧跟著你,小念子會武功,又機智,穎慧照顧人,你放心。”
語星還是有些擔心,柳太醫又說:“他比你大五歲,穎慧大你兩歲。你不必擔心。”
語星聽此連忙跪下說:“柳伯伯大恩大德,星兒卻無以為報!”
“好孩子,不必說,我要是走了,你阿瑪還有你柳伯母就無人照料了。”
“柳……柳伯伯,您給我的足夠了,星兒將來一定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