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正臥是宅子主人和原配共同居住的大主臥,雍元抱著若雨同床共枕之時卻不曾想遭到了若雨的強烈反對,雖然名義上是雍元第一任妻子,可還沒有拜堂成親,名不正言不順。再者雍元在大家面前大少奶奶長大少奶奶短,如果分開睡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若雨決定:在床上畫一條三八線。
“若雨雖以十兩銀子賣身給了公子,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斷不可違,還未明媒正娶,若雨若是和公子……那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都說了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已然有了夫妻之名,這夫妻之實,是不是也得抓緊些……”
“公子請自重!怎么說我也是孫家大小姐,嫁給你倒是也不委屈,可人家怎么能沒有一場祝福的婚禮呢?那我也太不值錢了吧?”
“我們國家都是男女自由戀愛,如今你是我的人,也要按照我們國家的習俗辦事嘛,你現在可是雍孫氏,時候不早了,快就寢吧我的小姑奶奶…”
“哼!不行!你這壞蛋!整天滿腦子都是男男女女的事兒!如果你越過這條線,我,我就,我就再一路討飯回長安城去!”
這可讓雍元惱不得怒不得,放在眼前的小可愛只能干流哈喇子,這叫什么事兒?古人都是一根筋嘛?威逼利誘強攻緩沖都不管用,雍元這下頓時沒了轍……
“那我抱著若雨睡總可以吧?抱著又不會生孩子,你如果抱著都不行,那我就去東廂房睡去,把若雨一個人留在正臥,晚上說不定有鬼啊,魂啊,老鼠什么之類的……”
“好好好,你別說了,那,那得穿衣服!而且,你,你規矩點兒!”
“好好好,若雨,關燈關燈!咱們睡覺,我保證不亂動!”
若雨取下燭罩熄了蠟燭,兩人穿著襯服蓋好了被子準備睡覺。不過,漆黑一片的房間里,傳出這樣一段對話:
“若雨我熱,我能不能脫了衣服啊,我都悶出汗了…”
“不行!老實呆著!”
“若雨,我往我這邊靠靠啊,你小心掉到床下去。”
“別說話!睡覺!”
“相公!你這手干嘛呢!縮回去!不然若雨不理你了!”
“我能干什么,這被窩里有點癢癢,我替你撓撓癢癢。”
“哎呀,你干嘛…你碰到我那個了,伸出來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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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帶有反抗與屈服的主奴戰斗悄然無聲的在被窩里打響了,而這場戰爭的導火索竟然是撓癢癢,就在最后一刻敵方的陣地終于被我方占領了,準確的說是強攻了,敵人節節敗退泣不成聲,這場激烈戰斗的勝利,離不開我軍備戰長達二十三年的排兵布陣,也離不開我軍長驅遠征遠赴大明朝不辭辛勞,好在最后敵我雙方握手言和,為敵我雙方保持長期軍事演習簽訂協議!
一夜折騰過后,天明了…
“相公,起床了,若雨親自給相公打來了熱水,快起床!”
雍元一臉癡迷,望著若雨傻傻的笑著,嫵媚的說道:
“若雨,你怎么起這么早?我這身體素質還能再來一次!”說完就在床上瘋狂做起了俯臥撐……
“討厭!快起床吧!正廳有位公子想要見你,已等了半個時辰了。”
“什么?是誰?”
“此人自稱吳三桂,說是相公的老相識,相公快起來見一見吧。”
“原來是吳財神駕到了,快快快,起床收銀子嘍!”
雍元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大致收拾了一下走進了正廳,怎能不著急呢?馬上準備裝修酒樓了,剩下不到三百兩,雍元正缺銀子呢!
“雍賢弟!在下等候多時了!”
還沒等雍元客氣呢,吳三桂就差人把箱子抬上前來,接著打開了箱子,只見箱子每五十兩一錠,滿滿當當裝了一箱子,整整五千兩!雍元一看五千兩,莫不是我的女神陳圓圓已經被這大漢奸得手了?
“吳兄這一大早抬銀子送我著實讓小弟感動啊,只是沒想到吳兄這么快就把圓圓姑娘迎進吳府了,吳兄神速,小弟望塵莫及啊!”
“唉,雍賢弟哪里話,賢弟料事如神的本事讓為兄欽佩啊,昨日大殿之上,果然皇上就欽點為武科舉人,為兄對賢弟占卜神術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是為兄何時才能與圓圓姑娘共敘情愁啊?”
“吳兄可曾在宮中見過圓圓姑娘?當時宮中情形如何?”
“見過,為兄受皇上恩典,從宣武門出京碰到了,只覺人麗如花,似云出岫,鶯聲嚦嚦,情艷意嬌。”
“大哥,我是問你宮內形勢如何!圓圓姑娘見到皇帝了沒有?皇帝對圓圓有何反應?”
吳三桂這才收口,細細回想了下宮中詳情說道:
“魏忠賢親隨太監王淮陽正領見圓圓姑娘入京面圣,想來此時正在禮部演禮,還未見到皇上。難不成雍賢弟想要我率兵逼宮?此計不成,若行此計,我吳三桂會被史官記載遺臭萬年,背負千古罵名啊!”
雍元心中鄙遺,到最后還不是降將一名?有什么資格現在在我面前逼逼叨裝清高?不過看在五千兩銀子的份兒上,本大爺就幫你完成一怒沖冠的歷史使命!
“噓!吳兄這樣講話會被連累小弟一起開刀問斬的,我可沒有讓吳兄進宮逼迫皇上放人啊,這都是你想的啊,跟我沒關系!”
“唉,為兄一時糊涂,對圓圓姑娘日思夜想才會口無遮攔,賢弟有何良策?請速速告知為兄!”
“吳兄,先不要著急嘛,咱們不是擊掌為誓說功成名就兩千五百兩銀子嘛,這五千兩作何解釋啊?”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這金榜題名時已然被賢弟校準,這洞房花燭夜為兄也對賢弟深信不疑啊,只不過如今圓圓入得宮去,為兄豈能不急?還望賢弟設法相救啊!”
“吳兄勿急,且放寬心,適才小弟又為吳兄卜了一卦,皇上現在忙于國事,晝夜不停處理大明朝天南海北的奏折,圓圓姑娘此去不出十日,必被皇上遣回。吳兄盡管忙于政務,十日之后太湖江邊,定要你看見圓圓姑娘美艷尊容!”
吳三桂興奮不已,手中的折扇緊緊握住,嬉笑問道:
“此話當真?”
“絕不食言!”
“如此,賢弟可是我吳三桂的恩人吶,從今往后賢弟有任何憂慮之事盡管差我,為兄有求必應!”
雍元搓了搓手,壞笑道:
“吳兄既然如此豪爽,小弟就收下這銀子了,不過小弟需要吳兄弄清楚,不是小弟要跟吳兄打這個賭,只不過觀吳兄氣色乃是封侯拜相的神來之相啊!打賭也是為了拿吳兄的錢財幫吳兄辦事,如若不然怎請的動神靈相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賢弟遠赴大海奔波來此,這銀子也算是助賢弟生活起居,等,等為兄娶了圓圓姑娘,必定重謝!”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賢弟留步,為兄告辭!別忘了十日之后太湖相見!”
“一定!恕不遠送啊吳兄…”
雍元儼然一副得志小人般模樣奸笑著,盒上蓋子叫了幾個奴仆吭哧吭哧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