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螢草此時已經擊退了左祖海,正準備去援助秦風,卻被秦風喝退。她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看著左祖海帶著那幾個沒有受傷的人背著傷員和死者快速離開,嘆了口氣。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你要保證!”說著,葉螢草飛身一躍,朝著言雨墨的方向飛馳而去。言雨墨或許能打敗兩個光劍持有者,但是如果再加上數十個寶石持有者和狙擊槍、重機槍……她也得飲恨。
秦風扭了扭脖子,呼出了一口氣,抹掉了頭頂的汗水:“來吧,我們繼續。”
這一次,黃四郎率先進攻,劍鋒直直的朝著秦風的面門刺殺而來。而秦風只是一偏身子躲開了這一劍的鋒芒,緊接著手中的劍鋒橫著敲打在了黃四郎的光劍底部,巨大的力量讓黃四郎的光劍差點脫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淮刃的攻擊已經到了。似乎是吸取了和秦風戰斗的教訓,這次李淮刃并沒有正面進攻秦風,而是朝著秦風的下三路橫掃了過來。
秦風只得后跳一步避開他的攻擊,就在秦風收回光劍準備反擊的時候,曾格林沁的攻擊也到了,雙手持劍對準秦風就是一個拜年劍法的豎劈,看上去是想把秦風劈成兩半。
秦風手中光劍微微偏斜著格擋,當曾格林沁的光劍劈砍上去的時候,因為傾斜角度,光劍上的力量并沒有被阻擋,反而朝著側面滑了出去。一瞬間,曾格林沁失去了重心,緊接著就被秦風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很可惜,當秦風正準備追擊的時候,李淮刃又一次殺到,這次他還是彎著腰直接進攻秦風的下三路。與此同時,黃四郎一抬手,一股念力包裹著旁邊數塊碎石頭朝著秦風的面門擊打而來,上下夾攻。
秦風暗罵一聲,抬起左手攔住了空中飛來的碎石,緊接著腳下用力猛地跳起,避開了下方襲來的攻擊。
下一刻,不出所料,曾格林沁已經從腹部的疼痛當中緩了過來,一抬手將手中的光劍拋了出來,光劍轉著圈兒的朝著秦風飛來。
秦風右手光劍一磕就把這飛過來的光劍擊飛,但是剛剛落地緊隨而來的就是李淮刃的迎面飛踢。這一記飛踢的力量異常的大,秦風只來得及豎起左手去攔截,緊接著就被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小臂上,巨大的力量讓他倒飛出去。
秦風在半空中迅速恢復了冷靜,雖然胳膊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至少骨頭沒有斷。緊接著,看著從地面緊追而來的黃四郎,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力。
體力還剩下四分之一左右,念力閃電實在是太消耗體力,雖然能夠一瞬間阻擋住三個人但是最多用一次。至于讓自己進入憤怒狀態……秦風能感覺到,一旦進入那種狀態,雖然戰斗力會激增,但是后果就是自己不是自己了。
秦風要讓自己時刻保持冷靜狀態,他是領袖而不是執行者。執行者可以不顧一切的去闖去沖,但是領袖必須留下清明的理智去做抉擇。
但是……如果心中憤懣不能發泄而出,又如何能夠去戰斗,去保護這片土地,去保護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秦風微微怔住,看著天空,在這無限拉長的一秒之內,秦風突然間感覺自己仿佛被放空了。
力量仿佛在離他而去,身體變回了普通人的樣子,純粹而自然。天空中的太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很久沒有試著去體會,那種溫暖的感覺了。
憤怒嗎?肯定是憤怒的吧。當這片大地被紅死病所侵蝕的時候,當看著自己無法拯救所有人的時候,看著街道變得那么蕭條的時候,看著所有人的生活都一去不復返的時候,看著即使到了這個關頭還如此的懦弱的那些人的時候。
有一種,想要做些什么的沖動在心中。于是,當有了力量,就毫不吝嗇的去全力發揮,只為了問心無愧。只是,看到那些人們,即使面對大難依舊自私自利的樣子,烈火也會冷卻下來。
義憤填膺,冷靜不過是偽裝,強迫自己鎮靜,也只是為了能夠做出最為理智的選擇。心中,早就像是難以抑制的反應爐一般,瀕臨炸裂的邊緣。
身體仿佛被赤色的火焰包裹,撕裂的疼痛襲來卻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無止境的陰謀算計已經走到了盡頭,剩下的,就交給純粹的怒火去支配!
當秦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地上了。他的身體出奇的輕快,他感受不到自己身體里的寶石,似乎它們都被那熊熊的紅色火焰燃盡一般,寶石之中的力量卻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的身體當中,甚至還猶有過之。
剛剛,我是用什么東西擊退了黃四郎?這么想著,秦風往自己的左手看去,那是一根墨色的兩米五左右的長桿,在頂端,是巨大的迎風飄揚的紅旗,紅的像血,紅的像火。
秦風有種感覺,他的身體里,似乎覺醒了什么力量。寶石是材料,身體是熔爐,在那怪異的紅色火焰的灼燒下奇跡一般的煉金學反應在他的身體里發生,他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純粹的人類,而是某種煉金生物。
施法者,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能力傾向。這只是一種粗淺的印象,說明他偏向于施法者,但是不管他怎么運用自己的力量都沒關系,只是他的力量所凝聚出來的是一把法杖——那一桿,宛如熊熊烈火一般的紅旗,那是他心的具象化。
李淮刃微微后退了一步,不只是他,曾格林沁和黃四郎也一樣,不由自主。實在是,當他們看到秦風那雙,烈火一般鮮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懼意順著脊梁骨攀爬上了他們的大腦。
秦風右手手中猛地一握,【構筑師】發動,將那瀕臨碎裂的光劍憑空重鑄,化作了一把漆黑色的足足有三十厘米長的劍柄,火焰一般躍動著的光刃從中延伸而出,足足有一米二長。
秦風左手擎赤旗,右手單手握著血紅色的光劍,肅然而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卻充斥著怒火,那是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怒火。劍已出鞘,電閃雷鳴。
“沉浸在懦弱和恐懼當中,畏懼改變,畏懼戰斗,畏懼時代的車輪的人們啊,來吧——第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