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聃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牢騷,畢竟今日的事情著實讓人氣惱,“來人,去把二公子叫過來。”
李牧來的時候,李聃剛把一件瓷器打碎在地,隨即叫了聲,“父親。”
李聃轉過頭來,這脾氣還未下去,繼而說道,“牧兒,你找人暗中跟著那批外來的商隊,必要時刻就把公主干掉。”
李牧不解,“父親這是何意?”
“我要挑起兩國的戰爭,戰事吃緊的時候,陛下定會御駕親征,屆時整個皇城便沒了主子,到時候便是咱們發揮的時刻了,還有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要讓對方的人認定這件事就是皇上的旨意明白了嗎?”李聃兇惡的眼神,確實可怕。
李牧這心里面雖是一直想著怎么為二皇子做事,但對于戰亂的事情,他不是贊同,一旦挑起戰事,便會有很多的人葬送火海,生靈涂炭,名不聊生,要知道好不容易建立的百年盛世,怎可因為父親的私心而導致事情的發生呢,他自是萬萬不會聽從自家父親的意思,反駁道,“父親,這件事情,萬萬不可。”
“怎么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我再問你一次,做還是不做!”李聃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質問著面前的人。
李牧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初心,“請恕孩兒無法完成此次的任務,若是父親一意孤行,還請另尋他人去做,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最后一旦失敗,皇上徹查此事的話,咱們家只是費力不討好,還會留下罵名。”
李聃想都沒想就反駁了李牧的這番話,“你若還是如此的懦弱不堪,終究還是會害了自己,為父看到的只是一場對于咱們大好的前途,皇帝若是在此次戰事上死了,那么這助二皇子上位便成功了一半,只要再找個機會將太子等一干人做掉,這天下不就來得易如反掌?”
“父親,您為何偏偏要通過挑起戰亂的方式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不能用別的方式呢?”李牧義正言辭的問著。
李聃則是一意孤行的認為自己的想法是獨一無二能夠確保萬無一失的,“難道你還能想到別的法子嗎,你也不想想此次大好的機會就在面前,失去了的話,下一次的機會你都不知道要等多久,這次的機會為父已經等了快五年了,絕對不能放過,如果你不愿意去辦的話,我另找人辦就是了,而你將會為此次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李聃的話已經撂在這里,就看李牧聽不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去做的,父親還是另找他人吧。”
“好啊,那花紜也會活不過今天,怎么樣?”
李牧一驚,“父親,您這是為何呢,為什么要拿花紜的命相威脅?”
“那還不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怎么拿出花紜你就反應這么激烈?”李聃詢問。
李牧撇過頭,“不是。”
“那是因為什么原因?”
“是因為我覺得不應該拿無辜之人做威脅,花紜只是一個女子啊。”
“女子又如何,只要她在我的手上便是一個籌碼,任人擺布。”
“父親,花紜她不是你的籌碼,她,她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啊,也是未來的兒媳婦啊。”
李聃似乎毫不在意,“只要她有用,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要利用,否則就白白失去了這一步好棋子,不是嗎?”
“我說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籌碼,更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
“夠了,無須再說,我現在只想問你最后一遍,你做還是不做?”
李牧咬著牙,靜靜的說了句,“做。”
眼下李牧答應了自家父親的這件事情,那么他就有必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好。
三日后,如筱公主被刺殺的事情很快傳入了京城。
初陽王府,“死了?”
“屬下特地去過現場勘查,確實見過如筱公主的尸體,是一箭穿心而死。”歸澈如是說。
“南辭呢,怎么還未見他回來?”蘇溪隱隱有些不安的詢問道。
“南辭說是要留在那里探聽些別的消息。”
蘇溪這時又開始了他的分析模式,在歸澈的面前說了一通,“好端端的這人怎的就死了,死的太蹊蹺了,況且在這個死了,正好有個理由讓對方向咱們開戰,可父皇又是那么好戰的人,一旦戰事開始,他肯定會御駕親征,屆時整個京城群龍無首,就算是太子兼國,朝中也有將近大半的勢力是站在凌安王的那邊,若是在這個時候太子出了任何的問題,被廢除指日可待,所謂的太子之位懸空之后,按照傳統會把這個位子傳給凌安王,眼下那人可真真是打得一手絕佳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