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兮走到了前山的拐角處停住,轉過身看向一處陰暗,輕輕咳嗽了兩聲,“鐵師兄,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一顆小草突然的拔高,從土表竄出一個魁梧的身軀。
鐵烈走到唯兮面前撓了撓頭,模樣窘迫連連擺手,吭哧的說:“師妹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我沒有壞心的。”
唯兮莞爾一笑,輕輕拍了拍鐵烈示意他蹲下。
鐵烈不明所以,忐忑的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唯兮捻住他頭頂的小草,在一旁挖了個小洞,小心翼翼的將其栽種進去,現如今她六觀敏銳,能感受到周圍一草一木的生機,就是它們告訴了自己有人跟著。
“好啦,”唯兮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鐵烈語氣少有的溫柔,“你要對我說什么?”
她覺得這個師兄很有趣,這么大的人了還保持著赤忱之心,屬實不容易。
鐵烈的兩只大手不停的摩擦,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唯兮也不催他,盈盈的站著,畫面看起來就像美女和野獸,勸慰道:“師兄,既然說不出來就不說了。”
鐵烈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最后咬了咬牙說:“師妹,你要小心……”
“唯兮~”白尺叫了一聲打斷了鐵烈,走到二人跟前,微微點頭向鐵烈問好。
鐵烈也點頭示意。
“你怎么來了?”唯兮翻了個白眼。
白尺寵溺的說:“這不是你離開的太久了,我擔心你嘛!”
“是擔心我的荷包吧,說了會請你就一定會請。”
“那可說不好。”
唯兮沒在理會白尺,抱有歉意的對鐵烈說:“不好意思師兄,你剛才說小什么?我沒有聽清。”
鐵烈看了一眼白尺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想恭喜下師妹習得小神木術,都能看穿我的土遁,相信在百強賽上會更加大放異彩。
我就先走了。”
看著鐵烈的背影消失,白尺聳了聳肩,“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這師兄好像有什么話想跟你說。”
“呦,你還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奇了。”唯兮嘲諷道。
唯兮雖然沒有元嬰修為能監測人的情緒,但鐵烈撒謊的手法著實笨拙,兩人很輕易的就看了出來。
不說,不勉強。
“掌門傳授了你小神木術,可是用神魂相授?”白尺搭住了唯兮的脈搏。
唯兮甩了甩手掙脫,“當然了,秘術現在就像刻在我腦子里一樣,都不用練習。”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別的不正常,掌門現在如何?”白尺緊接著問。
唯兮眉毛一挑,朝白尺勾了勾手指,兩人越貼越近,她一只手揪住白尺的衣領拽到身旁,臉頰相側,輕輕對著白尺的耳邊吹了口氣,柔聲說道:“你嫉妒了?”
又狠狠的一把推開,看著白尺紅了臉龐得意的笑。
當初調戲自己的仇報了,搖頭晃腦的往山下走去,“趁著天還沒黑透,姑奶奶請你吃頓好的。”
“婆娘,你是在玩火。”白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白尺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攤開手心,冒出一團幽綠色的火焰,冷漠的說:“你檢查出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