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旋的時刻鐘不是由鬧鈴決定的,而是由多年的習慣,身體自然形成規律,到了點,眼就自然地睜開。
就是今天起床,讓她渾身不好受,不僅頭混沉沉地,身上還一股子酒味。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下來,換成了一身可愛的哆啦A夢。
拉開門,走了出來,眼面前的這個地方還真是熟悉,裝修布置都和當年一模一樣,她承認她酸了,因為這會讓她誤以為,她從來沒有離開過。
男人的身影從廚房鉆了出來,他穿著很隨意的居家服,頭發也沒有打理:“怎么醒的這么早?”
陳旋沒有回答,問道:“我怎么在這?”
“昨天你喝多了,又在哭,晚上太晚了我也沒辦法打電話給陳姨,就帶你帶來了。”
陳旋心有點緊張:“我哭了?我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就一個勁哭來著。”
新浩隱瞞了昨天的內容,她不想讓她難堪,也不想說出那些痛徹心扉的記憶。
從廚房端出小米粥和荷包蛋,又做了兩個三明治:“快坐下來吃飯吧,等會我送你去上班。”
看著身上的睡衣,陳旋的臉沉了下來,質問道:“誰叫你給我換睡衣的,我是乞丐嗎?什么人的睡衣都穿?”
新浩的聲音略感抱歉:“對不起,昨天我背你回來,怕你穿衣服睡太難受了。”
陳旋的臉更沉了,那股嘲諷味又出來了:“那誰告訴你,我喜歡穿別的女人的衣服,又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哆啦A夢。”說完,拉著身上的睡衣,手嫌棄地抖了抖,翻了個白眼:“什么品味!”
“這個睡衣是你的。”男人淡定的回答。
“……”
“我的?”
“嗯。”男人把碗端到她面前。
低下頭,陳旋又打量著身上這件被她在意的睡衣,怎么說呢?……毫不性感地玩意。
不過依稀記得好像真的是她的。
那是她和新浩逛三里屯買的,那時候的她就喜歡,哆啦A夢,凱蒂貓,海綿寶寶,那個時節,睡衣正好打折,她摸了摸面料極度舒適,軟磨硬泡地讓他給她買睡衣,在店里小姐有意無意的笑容中,他紅著臉買完了。
想想九年前的自己真有意思,怪不得他不愛她,一個卡通少女,怎么能比得了真絲。蕾絲,碎花,和絲綢呢。
座在她對面地男人笑問:“好喝嗎?”
“還行。”
攪著碗里的粥,陳旋感嘆道:“這房子一點也沒變。”
男人把荷包蛋夾到她盤子里說道:“沒變不好嗎。”
這是陳旋和他最心平氣和地一次對話,她看著戴著框架眼鏡,穿著灰色棉麻襯衫的男人,他真的太瘦了,好像風一吹他就能倒。
她沒在說什么,快速地解決早飯。
“你的衣服在沙發上,我已經干洗過了,快去換吧。”隨后從褲帶里掏出一個小藥瓶:“還有解酒藥等會吃一粒。”轉身去了廚房。
陳旋撿起沙發上的衣服,開了一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是的,她走錯了房間,這不是那間客房,而是新浩的臥室。

歷生與我
我不是北京人~~~~~我是江蘇人,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