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先生要給我送的就是你吧,而不是包袱里的東西!”肖韻帶著阿吉走下城墻,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肖韻問他。
“小姐果然同公子說的那般聰明!公子命我前來看著你,我不插手別的事情,只是替他看著你。還有帶一個消息給你,公子說讓你去一個名‘陰兵司’的地方看看,那里會有危險,但不乏收獲。不過你不能一個人去,要帶上我!”九先生派阿吉前來,怕就是因為這個“陰兵司”吧。
“那是什么地方,在哪里?”肖韻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聽著應該不是什么善類的居所或者盤桓之地。
“城外西行三里,一處山洞內,有結界。”阿吉將臨行前九先生告訴他的說與肖韻聽。
“難道那里和這次瘟疫爆發有關系?”肖韻不太明白九先生說的“收獲”指什么,然后看見阿吉還在緊緊的抱著包袱,又問:“你懷里到底抱的是什么?”
“是你下山前釀的酒。”阿吉掀開包袱露出一個酒壇子,可不是她釀酒時用的。
肖韻沒想到九先生會讓阿吉千里迢迢帶一壇酒過來,況且還是自己釀的。那可是她第一次釀酒啊,誰知道會釀出什么東西來!“先生,讓你帶它過來干什么?”
“等疫癥被消滅了給你們慶功!”阿吉一臉舍不得那坦酒的表情,酸酸的說。
“先生想的還真是深遠!”肖韻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在想,先生啊,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你是從今天開始,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嗎?”
“公子說,從我見到你的那刻起,就不能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阿吉誠實的回答。
“那如果我去睡覺呢?”肖韻故意問。
“那我就在門外睡,記得給我一床被子。”
“跟著我可以,但不能只看著不下手。如果你同意聽我的,那我就答應去哪兒都告訴你。”肖韻可不想時時刻刻都有一個人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一邊瞪著眼睛盯著她,那還能做什么啊!
“我……”阿吉的話還沒說,肖韻便搶先說道:“不同意我就把你鎖在屋子里,讓你整日胡吃悶睡,看你回去怎么同先生交代。”
“我是想告訴你,公子讓我聽你吩咐,這與他讓我看著你并不相背離。”阿吉一臉無辜的說。
這倒是讓肖韻有些尷尬,她好不容易才威脅人一次,結果還沒派上用場!“哦,那你今日先好好休息,跟我去府衙吧。”
“哦。”
蕭諺那邊一直在同凌州城的各路官員商討事情,最終由他做決定!此外他還要到各區域去巡視、聽楚鄯和文晏說疫癥的治療情況、向朝廷匯報凌州近況、協調調派各路物資,忙得馬不停蹄。
張揚和張楓一直跟在他身邊一邊保護他,一邊幫他料理其他事物,當真是缺一不可的左膀右臂。
“你就住這間屋子吧,旁邊就是我的房間,這樣你就不用抱著被子睡在外面了。”肖韻對阿吉說,“你今日可用過膳了?”
“還沒。”
“那我讓人給你送些吃的,吃完好好睡一覺,明天再開始對我寸步不離吧。”肖韻一邊幫他開窗通風一邊說。
“我吃完飯就睡一個時辰便去找你,你拿著這個符,我隨時都能知道你在哪里。”阿吉將一個包裹好的符篆交給肖韻,看樣子應該是九先生的杰作。
“好,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肖韻接過符篆放在身上。
出來之后她便回房去給楚鄯傳信。因為楚小爺為了研制更精準有用的藥方,以身作則親自去替病癥最重的人診治,所以他現在在文盛醫館無法出來。若想同他說話,傳信怕是最好的辦法了。
“楚鄯,你可發現這場瘟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一收到肖韻的傳信,楚鄯便走到沒有人的地方回信:“我與文晏均猜測是人為。”
收到這個消息著實讓肖韻一驚,人為,誰會為了什么害這么多人的性命呢?“陰兵司”,陰兵?死人!難道那里真的與這場瘟疫起源的線索?
是該去那里看看了,不過在城外,自己貿然出去不合適,還是提前向哥哥透露些消息吧。
肖韻又問楚鄯:“你那里的情況如何?疫癥可還控制得住?”
“大體尚可,偶爾有些反復,個別會突然加重病情。”楚鄯將真實的情況告知她,他并不知“陰兵司”一事,以為肖韻是在替蕭諺問具體情況。
“你一切小心,保重身體。”肖韻最后不忘叮囑他。
“我無礙,你少用些靈力,日久會吃不消的。”楚鄯還想著肖韻用靈力替蕭諺護體的事,著實擔心她身體受損。
“自有把握,不必擔心。”肖韻回答。
“肖小姐,城中有件怪事發生,小侯爺不讓我來麻煩你,可屬下認為怕是只有你才能解決。”張楓疾步走來,還沒站穩便已經開口。
“何事?”
“城中有兩名被治好的百姓失蹤了,都是從醫館回家的路上不見的。小侯爺已經派人搜查,尚無結果。”張楓將事情的大概告訴她,然后又說:“他們都是乘馬車回家,一個到了家門口發現馬車里沒人,另一個是在半路上丟的。”
“都是今日發生的?”
“不是,半路失蹤的那人是今日丟的,昨日是那個回家才發現人不見的。昨日的事起初也沒人太在意,以為他是躺在床上許久終于出來了,想自己走走怕家人攔著便半路下車了,直到今日又丟一人才引起警覺。”張楓說。
“帶我去看看他們二人坐過的馬車。”肖韻想去看看那兩個人最后接觸的東西,是否會有線索留在那里。
“好!肖小姐肯幫忙就好!”張楓聽到肖韻的話很開心。
“哪里話,都是我應該做的。這次陛下可是指派我來幫哥哥的,出了事我豈能置身事外,自然是要替他分憂了!”肖韻的意思是凌州城的事她也有責任,不必同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