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魅芯的興奮源于大爺爺對修行者的推崇。
當日大爺爺因為進階,獲得了元氣虛影塑體的大好處,頃刻間白發(fā)變黑,一個年過八十的耄耋老人,硬生生被元氣虛影塑造成了一個五六十歲的健壯老人。
她清楚的記得,獲得了大好處的大爺爺并沒有多少興奮之情,反而看起來有一些落寞。
事后周魅芯曾經(jīng)單獨問過大爺爺,為什么獲得了元氣塑體的大好處,還一點都不高興呢。
大爺爺捻著胡須,非常遺憾的跟周魅芯說:如果三十年前我能得到這種元氣塑體的大好處,我便有望能夠褪去凡胎肉體,踏入修行者的大門。可現(xiàn)如今,我已年紀老邁,氣血衰竭,再也沒法成為一個修行者了,練了一輩子的功夫,終究只是一個平凡的武者,還是逃不脫生老病死的輪回。
當時周魅芯還很不服氣的跟大爺爺辯解,難道修行者就能比大爺爺更了不起嗎?
大爺爺溺愛的摸了摸周魅芯的腦袋,跟她說如果有一天她能夠有幸碰到修行者,就能夠知道修行者到底有多了不起。
想起大爺爺說過的話,周魅芯好奇的圍著李泰轉了兩個圈子,上下打量一番,嘴里小聲嘟囔:“除了帥一點,沒有什么不同的呀!”
李泰莫名其妙的任由周魅芯仔細打量,聽到她的嘟囔聲,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應該有什么不同的啊?”
周魅芯依舊仔細打量著李泰,興奮之下,早就忘了自己一個妙齡少女這樣打量一個熱血少年,是否有欠妥當。嘴里敷衍李泰道:“我早聽大爺爺說修行者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你作為一個修行者,不應該是三頭六臂的嗎?嗯,至少應該是手拿金箍棒,或者腳踏風火輪哪。”
李泰呵呵笑著說:“你說的是妖怪!是神仙!而我李泰,卻是娘生娘養(yǎng)的一個正常人!”
被周魅芯盯著打量了這么久,還被她想成一個異類,李泰覺得應該逗她一逗,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拍了拍胸脯說:“我有血有肉,喜歡美食,喜歡美景,更喜歡美女!”
周魅芯忘情的打量李泰,似乎想在李泰身上找出另外兩個頭四條手臂來。突然看到李泰扯開衣領,用慷慨激昂的語氣說著猥瑣的話語。不由得羞紅了臉,輕啐一聲。這才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子,盯著人家打量那么久,真是要活活羞死個人了。
如愿以償?shù)睦钐蛄恐鴭尚叩闹荀刃荆蒂澚艘宦暋坝任铩薄?p> 周魅芯白了李泰一眼,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又羞又惱的指了指李泰敞開的衣襟。
李泰訕訕一笑,掩上衣襟結起紐扣,陪著小心的問道:“修行者有那么稀奇嗎?碰到一個修行者能讓你高興成這樣子,再說了你的大爺爺不就是一個修行者嗎?你日常以修行者為伴還那么稀罕啊?”
周魅芯搖了搖頭,按下了初見修行者的興奮,輕聲說道:“其實我的大爺爺算不上修行者,我聽他說他能夠得到元氣虛影的塑體,那是因為他的武功修為接近那些低級的修行者,得到了天地的獎賞,他既沒有成為修行者的資質(zhì),也沒有成為修行者的傳承,嚴格來講他只是一個武者。”
李泰靜靜的聽著,周魅芯繼續(xù)說道:“我大爺爺最大的心愿其實就是能夠見到一個修行者,能夠見識一下修行者的非凡,可惜,他從來都沒有碰到過哪怕一個最低級的修行者。”
扭頭看著李泰,舒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隱于世外,不入凡塵,猶如高天上的白云,可見而不可及!”
周魅芯一口氣說完,靜靜看著李泰。
李泰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默不作聲。
兩排昏暗的路燈下,一男一女就這樣靜靜站立,良久,良久。
清晨起床,鼻端似乎還縈繞著昨天晚上的芬芳。
李泰做賊似的,躲在被窩里換了一條內(nèi)褲。
年輕人就是火氣旺盛啊,加之李泰修為尚淺,壓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做了襄王遺夢。
洗漱一番,出了宿舍,早早來到訓練場。
昨天晚上進入鍛體一層,得到天降元氣塑體的巨大好處,趁機開辟了氣海。
按照傳承記憶的說法,他已經(jīng)可以修行納氣訣。
李泰獲得的傳承中,有三大基礎法訣,分別是鍛體訣,納氣訣和煉魂訣。
鍛體訣修煉肉身;
納氣訣吸收元氣;
煉魂訣強大靈魂。
一旦踏上修行之路,先以鍛體訣開辟氣海,修行納氣訣;再以納氣訣探尋紫府神宮,進而修行煉魂訣。最后三大法訣齊頭并進,便可施展各種強大的法力法術。
清晨六點,訓練場上空空如也,李泰坐在訓練場邊,擺出一個五心朝元的姿勢,依照納氣訣的講述,感觸吸納天地元氣。
宇宙虛空漫漫無涯,天地元氣無處不在。它看不見摸不著,卻在操縱宇宙運行,萬物興衰。它乃宇宙之始,萬物之母,乃是一切力量的源頭。
李泰已經(jīng)得到過一次元氣灌體的饋贈,對于天地元氣并不陌生。他心神進入身體周圍的虛空,頓時似乎“看”到一只只舞動的精靈。
亙古不變的虛空中,五顏六色的細微光點,在飄蕩沉浮。
李泰運轉納氣訣,身體頓時猶如磁石一般,引的周圍的元氣光點紛紛涌入。
元氣穿過肌膚,穿過血肉,穿行于經(jīng)脈之間,飄蕩于五臟六腑之中。
強化了皮膚,淬煉了血肉,讓經(jīng)脈變得更加的堅韌,使五臟六腑充滿了強勁的活力。
五心上方,有小小的漩渦出現(xiàn)。
自五心進入的元氣,徑直匯聚于氣海之內(nèi)。形成一個小小的元氣光團。
光團懸浮于氣海之中,高速旋轉,將從外界吸入的天地元氣不停的壓縮。
坐在訓練場邊的李泰,呼吸越來越是悠長,英俊帥氣的面孔越發(fā)的讓人覺得猶如高山仰止,英武不凡。
昏暗的天空慢慢變得明亮,東方的一絲魚肚白漸漸映紅了半邊天空,接天連地的朝霞托舉著剛剛冒頭的太陽緩緩上升。
當?shù)谝豢|陽光照在李泰的臉上。他驀然睜開眼睛,雙目中似有比太陽更加璀璨的光芒射出,略一顯露,隨既隱沒。
李泰站起身來,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壓了壓腿,握緊拳頭,虛空一拳。
“嘭”
音爆聲驟然響起。
李泰咧嘴一笑,對自己的力量,速度很是滿意。
舉目四望,訓練場依舊空無一人。
李泰雙腳發(fā)力,圍著訓練場跑了起來。
一圈又一圈。
訓練場上逐漸出現(xiàn)稀稀落落的身影。
張鼎洲一進入訓練場,便看到繞圈長跑的李泰,選了一個李泰將要經(jīng)過的地方,靜靜等待。
“Hi,老張”李泰跑到張鼎洲的身邊,主動停下腳步招呼到。
“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還有心情在這里沒心沒肺的長跑”張鼎洲滿是擔憂的問道。
“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啊?”李泰迷惑。
“你怎么能忘記呢?我說你怎么能忘記呢?你好好想想三天前啊,三天前咱們干了什么?”張鼎洲急道。
李泰搖頭。
“三天前站軍姿的時候,咱們倆在隊伍后面打鬧,被教官教訓了一頓”張鼎洲繼續(xù)提醒道。
“那跟今天有什么關系啊?”李泰問道。
“有什么關系!你說有什么關系?”張鼎洲痛心疾首的指著李泰怒吼。
李泰雙手一攤,滿臉的無辜。
張鼎洲繼續(xù)怒道:“趙教官說,他要在散打課上重點照顧一下我們兩人。說白了就是準備拿我們兩人當拳靶子呢”。
李泰恍然大悟,難怪張鼎洲滿臉的擔憂,原來是擔心今天要挨揍啊。
如果不是張鼎洲說起,李泰根本已經(jīng)把這事給忘了,他一點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再說了,到時候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唉,老張,我說你平時也不膽小啊,不就是做一下授課的道具嗎?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李泰無所謂的說道。
看李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張鼎洲更是氣憤。
“你還有臉說不擔心,要不是你沒完沒了動手動腳的,我怎么會跟你打鬧,怎么會上了教官的黑名單。”張鼎洲差一點把口水噴在李泰的臉上。
李泰無奈的輕輕推了張鼎洲一把,讓他離自己稍微遠了一些,才道:“要不一會兒我先上,把教官弄趴下,這樣你就安全了呀。”
張鼎洲“呸”了一聲,不屑的道:“你以為人家教官是干什么的,還把別人打趴下,他打過的架怕比你你讀過的書還多,你拿什么把別人打趴下,用你的筆桿子嗎?”
李泰認真的想了一下,嚴肅的道:“用筆桿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一來我怕教官傷的更重啊。”
張鼎洲簡直要被氣瘋了,他本來想找李泰商量一下對策,看是不是要跟教官主動承認一下錯誤,或者寫個保證書什么的,請教官高抬貴手,放過自己兩人一馬。沒想到李泰破罐子破摔,還想著跟教官硬頂一下。
張鼎洲無語望蒼天,看來今天這頓揍是挨定了。

黃金玉米粥
求收藏,感謝書友88391104的推薦票,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