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骨子里是極度的向往暴力。
以前身體孱弱的時候,每次看見同學打架或者看到街邊的混混斗毆,他都會興奮激動到全身顫抖。
他也有熱血,他也想戰(zhàn)斗。
多少次與人在夢里戰(zhàn)斗,打得敵人滿地找牙。
多少回與人在夢境里拼殺,拼的敵人丟盔棄甲。
然而,夢醒之后,李泰依然是孱弱的李泰。
拼盡全力的一拳,讓他渾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如此暢快淋漓的感覺,李泰那舍得讓它就此終止。
這一番交手,他已知道于振海肉身之強大,還在自己之上。絕對不是一拳就能讓他受傷的。
緊跟著倒飛出去的于振海,李泰劍一般俯沖而去。
看到李泰出拳異象的于振海,心神震蕩之際,來不及躲閃,只有硬接了這一拳。
兩人甫一接觸于振海便知要遭,這一拳力量之大遠在自己之上。
果不其然,只是一拳便將自己打的倒飛出去。
于振海有心叫停,奈何興致正濃的李泰根本不給他一點停手的機會。
身子剛一站穩(wěn),李泰攻擊變便至。
于振海只能硬起頭皮,全力以赴的投入戰(zhàn)斗。
兩人這一番戰(zhàn)斗,一時之間卻難分伯仲。
于振海鍛體二層,肉體修為略勝李泰一籌。
李泰雖只是鍛體一層,卻已是一層巔峰,他還動用了煉氣修為,兩者相輔相成,讓他的戰(zhàn)斗力直線飆升,絲毫不弱于于振海。
拳來腳往,掌影翻飛。
一時間,拳腳撞擊聲,樹木斷折聲,響成一片。
李泰越戰(zhàn)越勇,鍛體拳法一招一式大開大合。
與自己修煉拳法不同,對戰(zhàn)之中更能體悟拳法精妙。
李泰一招招拳法使出,只覺渾身舒暢。
他胸中戰(zhàn)意熊熊,每出一招都只有一個目的:
打倒敵人!
這一股氣勢如山如岳,一往無前。
戰(zhàn)斗!戰(zhàn)斗!
壓抑了一十八年的男兒熱血在這一刻徹底的沸騰!
“嘭”
“噗”
原本就壓的于振海毫無還手之力的李泰,突然速度再增,重重一腳側(cè)踢在于振海的后背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一腳速度之快,力量之大遠勝先前李泰的任何一招,踢得于振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腳之后,李泰收招,緊閉起雙目靜靜站立。
挨了一記重擊的于振海,嘴角掛著鮮血,盯著李泰喃喃道:“鍛體二層!他才十八歲呀!”
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居然打破了李泰鍛體一層的壁障,讓他進入鍛體二層。
這一瞬間,李泰從身體到靈魂,都進入了一種妙不可言的舒爽境界。
一場酣戰(zhàn),徹底滿足了一十八年來的戰(zhàn)斗渴望。
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先是開啟了紫府神宮,接著又在戰(zhàn)斗中突破了鍛體二層。
滿足感,成就感,使得李泰飄飄欲仙。
“咳,咳咳。”噴出一口鮮血的于振海,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李泰睜開眼睛,滿是歉意的說道:“于隊長,真是對不起,剛才突然之間突破了修為,沒有控制好力道。”
于振海搖頭道:“沒什么大礙,一點小傷,靜養(yǎng)兩三天就能恢復。”
“小兄弟,現(xiàn)在是鍛體二層的修為吧?”
見李泰點頭,于振海又道:“真是后生可畏!你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修為還要超過我這個修煉了幾十年的老頭子。”
李泰羞澀的接口道:“運氣,運氣而已。何況我只是剛剛突破,境界可沒有于隊長高。”
于振海搖頭,語氣中有一絲苦澀無奈:“修煉路上哪有運氣,李哥兒你天賦絕佳,年紀輕輕不光鍛體修為進入二層,還開辟了練氣之路,又怎么是我能夠相比的。”
“我十六歲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三十多個年頭。這些年來,我接觸過不少的修煉者,卻從沒有見過一個象小兄弟這樣,年紀輕輕就能進入鍛體二層。更何況,你還開辟了練氣之路。”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小兄弟在練氣一道上,也已經(jīng)進入一層了吧?”
李泰點頭道:“我十多天以前進入的納氣訣一層。”
于振海猛地一拍大腿,高聲道:“天縱之才,天縱之才!”
“小兄弟,你恐怕不知道能夠鍛體煉氣同修意味著什么吧?”
“世間凡俗億萬萬,能夠修行者寥寥無幾,即使能夠修行,要么鍛體,要么煉氣,一是缺乏傳承,二是天賦所限無法同修。”
“我華夏修真界,自古以來便執(zhí)修真之牛耳,期間不知出過多少強者,這些人里面也只出現(xiàn)過區(qū)區(qū)五位鍛體煉氣同修的前輩,而這五位前輩也無一不是同一時期的修真領袖。”
“氣,體雙修,只要出現(xiàn),幾乎就代表了巔峰強者的誕生。”
說到這里,于振海微笑看著李泰。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難得的顯出一些溫和。
“小兄弟你鍛體二層,煉氣一層,年紀輕輕有此修為,恐怕再過幾十年,你便能成為我華夏修真界的又一位領袖人物。”
于振海如此推崇,倒叫李泰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于隊長這么夸我,我都要驕傲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剛?cè)雽W的大學生。”
“其實,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修行者,得到傳承的時候,我?guī)缀跻詾樽约菏且粋€異類。”
“就連修行者這個詞我都是從我一個同學的口中聽到的,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跟我一樣的人--能夠讓自己身體不斷強大的修行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修行者充滿了好奇,他們存在于我們的世界,卻為什么能夠做到讓我們聞所未聞。”
于振海一直微笑著聽李泰說話,心里暗暗歡喜,看來這位小兄弟并沒有受到什么人的指點,他只是一個人在獨自修行。這樣的人無根無蹤,更為難得的是他一直接受的是華夏的正統(tǒng)教育,將來若修行有成,必然會成為華夏的一大助力。
心中歡喜的于振海,聽李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由笑出了聲,哈哈道:“修行者自有修行者的規(guī)矩,我們雖然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卻也輕易不會對凡俗使用修行者的手段。”
“俗世之間,無非是功名利祿,這些東西對于修行者來說毫無用處,如果想要,那也是唾手可得。”
“修行者,想要的是實力,是境界。他們要么隱于山林,要么居于鬧市,都是一心潛修,不問世事,若非關乎社稷安危,民族存亡的大事,他們一般不會出手,常人哪里能接觸得到啊!”
李泰疑惑的看著于振海,直看得他老臉一紅。
指了指李泰,笑道:“你呀,你呀,還真是不給老哥哥一點面子。”
“我之所以在海軍做事,一來是因為我的修行已陷入瓶頸,進無可進;二來嘛,我雖然修為低下,卻也想為我華夏盡一份綿薄之力。”
“而且,我身在軍中,即使有時候不免暴露了力量,卻也不會傳的沸沸揚揚。”
說白了,修行者們與俗世中人的眼光追求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層次,兩類人想要產(chǎn)生交集,也確實不太容易。
李泰點了點頭,道:“于隊長身為修行者,還一心想為華夏出力,李泰佩服!”
“只是于隊長能不能告訴我,在我華夏有多少修行者?各自修為如何?”
只見于振海滿臉得意,哈哈大笑道:“我華夏乃泱泱大國,修行者又怎么會少。尤其這三四十年以來,我華夏每年都會有好幾十人覺醒血脈傳承,成為修行者。”
“不過,他們大都像我一樣,血脈覺醒程度比較低,只能修行到鍛體二三層。只有極少部分能夠一路修行到鍛體高階。”
說到這里于振海神色一暗,嘆了口氣道:“可惜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俗世間的修行者,至于那些隱門世家我也一無所知。”
李泰一愣,問道:“隱門世家?他們是誰?連你都不知道?”
于振海道:“這些人都是擁有上古傳承的強大修行者,每一個門派或家族都擁有著完整的傳承,他們的修行代代相傳,根本不可能有斷絕之憂。”
“這些人根本看不起我們俗世的修行者,我們俗世之人只有覺醒了血脈的記憶,才會得到傳承。而我們所覺醒的傳承記憶,往往只是一段傳承的記憶碎片。即使有幸覺醒了血脈傳承,所得到的也只是一些零碎的修行功法,因為殘缺不全,既不能傳授給別人,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修行到高深的地步。”
“在那些人的眼里,其實我們與俗世之人沒有區(qū)別。”

黃金玉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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