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將軍好...”雅興!安絡浣正想和歐陽末好好“解釋”一番,沒想到歐陽末眼看著到了眼前也并未減速。
這什么意思?
“絡浣,快走!”無邪在前方大喊。
安絡浣后知后覺,想著就算自己和無邪鬧著玩玩歐陽末也不至于會殺了他吧,那她跑什么?
人家偷情的都那么坦然,更何況自己這個只是開開玩笑的。
就算是自己有什么事也不會跑到,反正歐陽末又不喜歡她,她干嘛要顧忌他的感受。
安絡浣酸酸的想,眼看著歐陽末那張黑如鍋底的臉已經到了近前,安絡浣縱身一躍,穩當當的落到了歐陽末的馬上。
歐陽末也不吃驚,馬鞭重重的一揮,像是早就料到安絡浣會這么做似的,速度絲毫未見減弱。
安絡浣落到歐陽末身后的時候,因為慣性稍有落后,安絡浣只好抱緊歐陽末的腰才免了自己甩下去,沒想到歐陽末大手一拉,就將安絡浣從后背拉到了前面,緊接著一聲悶哼,安絡浣感覺到歐陽末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安絡浣大喊,疾風的速度實在太快,眼看著即將要追上無邪的馬了,馬蹄帶起的灰塵讓她吃了她一嘴的雪沫子。
她沒有辦法回頭去看身后的情況,隱約間覺得歐陽末和無邪的反應都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只好任由歐陽末抱著她朝著荊棘深處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道路越來越模糊,身上的障礙感越來越強,就連臉上也會被一邊的小樹杈掃到,歐陽末終于拉緊了韁繩,疾風這才減慢了速度。
“小心!”歐陽末摟住安絡浣,縱身一躍,跳上了樹梢。緊接著一個呼哨,疾風嘶吼了一聲繼續朝前跑了過去。
安絡浣這才發現,無邪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什么人?你沒事吧!”安絡浣在樹梢上站穩,這個時候她再不知道有人追殺她就是個傻子了。事實上她也算是反應慢了,無邪提醒她的時候,她就該想到的。
趕忙去問歐陽末,她還記得歐陽末把她拉到馬前的時候隱約聽到他悶哼了一身。
“噓,別說話!”歐陽末卻理也不理,甚至將她摟得更緊,盡可能的縮在粗粗的樹干后面。
這番小心讓安絡浣緊張,看來他的傷應該是很嚴重了。
安絡浣噤聲,不出片刻就看見幾道黑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小心的踱著步,在光禿禿的枝杈間穿梭著。
而他們的手上,赫然都架著一道不大不小的木質機弩。
“是弩!”安絡浣驚呼,趕緊抬頭去看歐陽末,心想歐陽末的后背此刻不知是什么模樣,會不會已經血肉模糊了?
歐陽末臉上除了蒼白一些之外,絲毫未見什么多余的表情。這讓安絡浣更加憂心。
有時候不暴露更加意味著嚴重,安絡浣此刻只想知道歐陽末的傷勢情況。
可歐陽末明顯對安絡浣口中的弩更感興趣。
“你認識這東西?“一直不說話的歐陽末在安絡浣出聲之后,難得的反問道。
“當然,這不重要,你剛才被射中了?“安絡浣瞪大了眼睛,雖然答案顯而易見,但安絡浣就是想從歐陽末口中,知道肯定的答案。
歐陽末沒有說話,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樹下已經靠近了的黑衣人,示意不要說話。
白雪皚皚,可月光在密林里十分昏暗,黑衣人一時半會還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
安絡浣抱著歐陽末,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縮在樹杈后,看著那幾個黑衣人尋著疾風的痕跡消失不見。
黑衣人一走,安絡浣已經忍不住了,趕緊鉆出歐陽末的懷抱,“快點,讓我看一下!“耽誤了這么長時間,歐陽末的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歐陽末臉色蒼白,懷里那個暖暖的身體一離開他就感覺到一股劇烈的寒冷開始侵襲他的身體了,在沙場多年,他知道這是重傷后的反應,他很想讓安絡浣在他的懷里再多呆一會,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
意識逐漸模糊,他知道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身體放松,歐陽末再不能不想,一頭朝樹下栽了下去。
“歐陽末!”一聲驚呼,安絡浣抓住歐陽末的手,和歐陽末一起從五米高的樹梢直直的掉落了下來。
幾乎是耗盡全部的力氣,安絡浣才用靈力將歐陽末托住,兩個人相互抱著,落入厚厚積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