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浩洋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可兒跟自己說的悄悄話,可兒說的是:
“我很想要一副那個在電視上見過的漂亮阿姨戴的那樣的墨鏡,但是媽媽說我小,不給我買。大伯會在可兒生日的時候送我這樣的生日禮物嗎?”
徐浩洋搖了搖頭,踉踉蹌蹌地跟去了廚房。徐浩洋看了小雅一眼說:
“那個女主持人來找過你了,是嗎?她找你有什么事?”
包如意聽到徐浩洋這樣問,匆忙之間端著一盤水果走了出去。小雅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有些哽咽的小聲說道:
“浩洋。我,我堅持不下去了,我不想再和瀚洋這樣過下去了,我想離婚……”
聽到這些話,徐浩洋壓在心底的小火苗騰的一聲躥了出來,感覺體內的腎上腺素、多巴胺飆升,喘著粗氣快步走出了廚房。
徐浩洋來到了徐瀚洋的身旁,用左手抓住徐瀚洋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大吼一聲右手一個直拳揮出狠狠的砸在了徐瀚洋的臉上。
徐瀚洋應聲倒地,順帶著砸翻了一張椅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你瘋了嗎?哥?”徐瀚洋抬起頭來大吼一聲。在那張英俊的臉上,就像被打翻了染料瓶一樣。徐浩洋還要再沖過去,卻被身后的高鵬飛死死的抱住了。
“浩洋哥,你干什么?”高鵬飛說。
趙亦可也匆匆地站了起來,攔在了徐瀚洋的身前擋住了徐浩洋。在廚房里聽到聲響的小雅,匆忙的擦了兩把眼淚,急匆匆的沖了出來。
小雅看到眼前的場景,緊緊的抓住浩洋的右手說:
“浩洋,不要啊,快住手!”
書房中的高小樓、徐云飛、柳姨,聽到一陣嘈雜聲從客廳里飄了進來。高小樓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明白過來。
高小樓快步走到徐浩洋的面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徐浩洋的臉上。因為高鵬飛還在后面緊緊的抱著徐浩洋,所以徐浩洋只是身子一歪并沒有摔倒在地上。柳姨趕緊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丈夫,擋在了徐浩陽的身前。
這是第二次了,這一次的徐浩洋徹底的被激怒了。他大聲的嚷著:
“你們知道,你們都知道。徐瀚洋在外邊都做了些什么?這對小雅公平嗎?做父母的不管,岳父岳母也不管,那只好讓我這個做大哥的來管。”
徐云飛看著徐浩洋那張因為怒火而焚燒變形的臉,頓覺胸口一陣刺痛。他哆嗦著嘴唇,用手指著徐浩洋顫巍巍的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給我滾!”
徐浩陽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家門。小雅轉身想要去把正走出屋門的徐浩陽追回來,卻突然聽到徐云飛在后面吼道:
“都不要攔他,讓他走。”
小雅不由的止住了腳步,焦急的看了看趙亦可,然后目光一直盯在徐浩洋的背影上。趙亦可會意,伸手抓起自己和徐浩洋的外套,急匆匆的趕了出來,幾步追上了正在小區內走的歪歪扭扭的徐浩洋。
徐浩洋突然被一股力量扶住了,那種頭重腳輕、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撲倒在地上的窘狀突然消失不見了。
徐浩洋緊緊的抱住了這股力量的來源,心里不再像浮萍一樣,突然有了底氣一般的徐浩洋,頓時把心里的委屈徹底的發泄了出來,失聲痛哭。這可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不盡的心酸。
趙亦可心里想著,幸好沒有回家換衣服。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一樣的美好;空氣一樣的清新。
一陣敲門聲傳來,把正在酣睡中夢游天姥的徐浩洋吵了起來。徐浩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剛要下床去開門,突然發覺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對。這里的環境,這個房間的擺設,竟是如此的陌生。這是在哪里?
門外穿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徐浩洋,你醒了沒有?起來吃飯,不然要遲到了。”
“來了。”
徐浩洋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從客房中走了出來。一眼看見了正在布置碗筷的張了了和趙亦可。
張了了,一臉慈祥、五官精致,卻也掩不住臉上的滄桑。徐浩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
“不好意思啊,阿姨。我是趙亦可的同事,昨天實在是喝的有些多,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
張了了柔聲說道:
“徐浩洋是吧,你不要客氣。你幫了亦可這么多,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你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就行,沒事的時候常來阿姨這里坐坐。”
洗刷好的徐浩洋坐在了餐桌上。
桌子上擺好了五副碗筷,除了張了了、趙亦可、徐浩洋以外,還有趙亦可的妹妹郝亞男以及妹夫王一鳴。郝亞男幫著張了了給每人舀了一碗白米粥,王一鳴端上了一籠屜白面百褶的菜包子,另有一大海碗辣椒姜蒜菜花蘿卜黃瓜燜油咸菜。郝亞男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最大的一個菜包子遞到徐浩洋手里,親切的招呼徐浩洋吃飯,并且口口聲聲的喊著親哥。真的是一個男版的書生。
吃過早飯以后,徐浩洋跟張了了道別。王一鳴開車,載著徐浩洋、趙亦可、郝亞男出了家門。
王一鳴在去口腔醫院的路上繞了個圈來到了世紀大道上的愛齒口腔診所,這時郝亞楠說道:
“浩洋哥,這就是我們的牙科診所啦。”
徐浩洋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了那裝修還算氣派的兩間門面房,診所門口還有好幾個正在排隊等待著看診的病患。徐浩洋不住的點頭說不錯不錯,郝亞楠說道:
“浩洋哥,現在我們隆重的邀請您為我們愛齒口腔的坐診教授。還希望您不吝賜教。”
趙亦可馬上在旁插嘴道:
“徐主任平時很忙的,哪里有時間啊?”
王一鳴說道:
“知道徐哥很忙,但是憑咱們的關系,再忙也是可以抽出時間來的。是吧?徐哥。”
徐浩洋說道:
“我記住這個地方了,我會常來坐坐的。“
王一鳴和郝亞楠聽到這句話,高興的跳了起來。
郝亞男自去開門營業了,王一鳴把徐浩洋和趙亦可送去了口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