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顯允聽著連桑在外殿說的話,走了出去,對著連桑到道:“質子府的那些宮人做了什么,讓公主這般大動肝火。如今公主在我齊國做質子,倘若自己養了家丁下人,那齊國百姓定然以為是朕在苛待公主?!边B??粗溃骸巴跎纤徒o婧凰那些宮人現在是婧凰的人呢,還是宮里的人?”晉顯允道:“既是給了公主,那自然是公主的人了?!边B桑道:“既然王上都這般說了,那今日王上的賢妃娘娘來我質子府,那些宮人迎接娘娘倒是盡心,不用婧凰下令,您的娘娘就闖了質子府。”晉顯允道:“既是這般,罰了那些宮人不就好了,公主何至于鬧到朕面前來?!边B桑道:“婧凰來齊國,是兩國邦交,這二十多年來兩國都并無交集,婧凰此次前來,自然不會隨意對王上分來的宮人隨意處置?!睍x顯允道:“這有什么,他們人在質子府,就是質子府的人,去伺候公主是他們的福分,公主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他們,不必向朕來說?!边B??粗鴷x顯允,說了一句:“王上讓我感覺很熟悉,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睍x顯允的語氣四平八穩,笑道:“朕和公主的哪位故人像呢?”連桑的語氣不怎么友好的說道:“一個我的仇人,見一次打一次的那種?!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明若看著自家王上道:“公主為何會跟您說那樣的話???上次您去金陵,發生了什么???”晉顯允轉身道:“沒什么?!泵魅舨挪恍艜x顯允說的這話,若是真的無事,那位公主怎么會突然有那么大的情緒,王上也很奇怪,明明平日里話都懶得多說幾句的人,倒是對著那位公主耐心的很。晉顯允心里裝著的卻是那天,他在靜坤宮做的事,封了那位小公主的穴道,讓她用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站了一個時辰,能讓她記仇的事,還和自己長得像的人做的,那不就是他自己嗎?看來今日,又該去打擾打擾那位小公主了。
連桑回了質子府后,就讓那幾個迎了賢妃的宮人領了罰,讓他們做了不再守院了。連桑處置完這些事情,用了飯后,連桑又鉆進了浴桶,夏季實在是太熱,總是動不動就一身汗,連桑對浴桶就格外的鐘愛,泡在里面久久不愿出來。寧欣知道她泡的久,就特意沒有去打擾她。這時,屋頂的瓦片被掀起來了一片,一只填了迷香的竹管探了進來,過了一息的功夫,一個身影進了連桑的屋子。晉顯允對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一點汗顏,本來想嚇一嚇她,再打探打探關于地宮的事,楚王肯把她送來當質子,那必然給她安排了退路,地宮的事她定然是知道的,只是眼下這個樣子,晉顯允真的是在這里待不住了。自己操心完政事,來找這個小丫頭,避過了她父王給他安排的暗衛,現在居然碰到她沐浴,太難了,生活不易,齊王嘆氣啊。晉顯允決定離開一陣子,等這個小公主沐浴完再說。連桑迷迷糊糊聽到寧欣叫門的聲音,應了一聲,寧欣走了進來,伺候連桑穿衣,看著連桑迷迷糊糊的樣子,說道:“今日公主是怎么了,昨兒個逛了那么久公主都沒累成這樣?!边B桑道:“許是今天齊王的那位賢妃來鬧得我又進宮一趟走累了吧,我穿好褻衣你就也去睡吧,這幾日一直守著我,你也該好好歇歇了?!睂幮傈c頭應了,連桑穿好褻衣后,寧欣便退了出去。連桑一個人上了榻,抱著被子準備睡了,竟然抱著抱著在床上摸到了一個人。連桑嚇得正準備張開嘴叫人的時候,嘴被捂上了,她被人拽住,跌在了薄薄的錦被上,晉顯允下的迷藥勁還沒過去,連桑使不上勁,她看著穿著黑衣的人,和腦海里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又是他,是齊王,他之前探金陵宮是為了找地宮的鑰匙,現在找到這里來了。連桑動了動身子,晉顯允感覺到自己的手捂住的嘴在動,晉顯允道:“不許叫人,若是叫來了人,你的安全我可保證不了了。”連桑點了點頭,捂在嘴上的手拿開了,連桑還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晉顯允道:“楚國的小公主,真是嬌氣,怎么輕輕跌一下就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