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字號(hào)
來慶忙迎上去,道:“英雄您回來啦?我一夜眼都沒眨,可也沒見有東西過來。”
那人“唔”了一聲,走上前將信香跟紗籠收了,也沒說什么,指了指那包裹。
來慶見他并不多問,心里暗喜,顛顛地抗了包裹隨那人進(jìn)屋。
那人身上卻還另背了一個(gè)包裹。兩人分別將包裹打開,大包裹里竟是兩套鋪蓋,那人身上的包裹里卻是些新鮮酒菜。還提了一只水桶,說是打水用的。
來慶手腳麻利地將小幾收拾干凈,又重新擺上酒菜。
兩人分別坐了,那人笑道:“想不到我白玉堂竟有一日會(huì)做此等蟊賊勾當(dāng),也罷,算是還了你昨日的‘衣’‘食’之恩。來,把酒滿上。”
來慶陪笑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一邊將兩人酒碗倒?jié)M。
那白玉堂興致頗高,端起酒碗道:“你我在此等情形下相識(shí)一場(chǎng),也是緣份,來,滿飲此杯。”
來慶心說,大哥,這大早上的喝早酒要不要這么猛啊,一邊道:“干,干。”
喝得一會(huì),白玉堂來了談性:“小老弟多大年紀(jì)?如何稱呼?”
來慶也已醉眼朦朧:“小的名喚來慶,今年十四了,家就住在左近。敢問英雄……?”
“我叫白玉堂,江湖上,唔,江湖上也小有字號(hào)。到此間來原本是為尋訪一件東西。”
“是聚寶盆嗎?”
“什么聚寶盆?”
“都說沈家有個(gè)聚寶盆,要是得了它可就發(fā)財(cái)啦,天天躺在家里啥都不用干了。你一定是沖著它來的。”
“呃……我說你都十四了,怎地還如此矇昧。”
“哦。那是要找啥東西?”
“不知道。”
“哈,那你還說我啥,啥昧來著,都不知道是啥你咋找啊?”
“不僅不知是何物,還不知道此物究竟在何處。我與另一人訂了個(gè)賭局,看誰先找到此物。那人卻是另往別處找尋,現(xiàn)下也不知結(jié)果如何。”
“賭局?你要是贏了能贏個(gè)啥?”
白玉堂端起酒碗,怔怔出神,片刻方道:“若我贏了,則將失去一位朋友。若我輸了,也將失去一位朋友。也許最好的結(jié)果是平局,但將會(huì)有一位朋友郁郁終生。”舉起碗來一飲而盡。
來慶大著舌頭道:“你這不是……不是白費(fèi)勁嗎?還被……還被困在這里身陷絕地?”
白玉堂搖頭道:“昨晚上我四處察訪,發(fā)覺確如我先前所料,應(yīng)是沈家大宅中發(fā)了時(shí)疫,只是這疫病看來卻是兇險(xiǎn)非常。”
“既是,既是疫病,找大夫來看病啊,這又是騎兵,又是,又是大炮的,這么大陣仗,搞得要,要滅門似的。”
白玉堂冷笑一聲:“你懂得什么,因?yàn)橐卟粢粋€(gè)城的事也不是沒有,那可是一個(gè)人也沒放出來。也就是沈家在朝廷里頗有些依仗,不然還不知現(xiàn)在是個(gè)什么場(chǎng)面呢。”
停得一停,又道:“今夜我還要去宅中察訪,你且好生歇息,晚上仍去守著……”
來慶已然酒意涌上,伏案而睡。
來慶被叫醒時(shí)已經(jīng)入夜了,只覺得頭疼欲裂。看來早酒還是不能喝啊。
白玉堂此時(shí)已換回自己的衣衫,兩人就隨便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白玉堂還教來慶一手,告訴他若是去做些潛藏之事,事前萬不可飲酒,倒不是怕醉酒誤事,而是你手段再高,身上的酒氣卻是掩藏不住,極易被人發(fā)覺。
來慶心中嘆服。
兩人來到樹下,白玉堂又拿出信香點(diǎn)上,放好紗籠,將竹管交給來慶。
來慶看著陰森森的院子,想到昨晚的情形,有些瘆的慌,,聲息都有點(diǎn)打顫:“白,白爺,敢問您讓小的在這里侯的是,是啥東西啊?”
白玉堂哈哈一笑:“他媽的,膽子怎生這么小。這是我跟外面聯(lián)絡(luò)的方法,昨晚既然沒來,想是他們用的是‘天字號(hào)’,這些扁毛啥都好,就是鼻子不行,用信香不易尋來。不過這情勢(shì)倒是它們最合適。”
“天字號(hào)?就是天上飛的啊?那是不是還有地字號(hào)?那又都是些啥?”
“地字號(hào)多是些靈貓靈猴之類的,倒是伶俐,只是像這樣被大批人馬圍著就很難進(jìn)出了。”
“好神奇啊。那是不是還有海字號(hào)?”
白玉堂劈頭就扇:“去,哪那么多廢話。好好守著去,若是誤了我的事,我就把你弄成人字號(hào)。”
來慶縮縮脖子連說不敢,看著白玉堂又上了屋頂,就兀自像昨日一樣倚著樹干坐在那里枯等。

簫幽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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