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前一天的時候,感覺孤獨的要死掉,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特別想哭,想回家,自己坐車回去,到時候想開了就再回來,想不開就走的遠遠的,假條都寫好了,沒走成。被一個陌生女老師,從辦公室出來去叫人,回教室又碰上了藝術課老師,讓坐好準備畫畫。黑白裝飾畫,我畫了很多雙眼睛,非常多,大的小的,成串的,隱藏在角落里的,在花紋里寫了DEATH,一筆一劃表達出來以后,心里的幽靈就沒那么疼了。把寫完沒送出的信撕成了碎片,撕了兩節晚自習,堆了半面桌子粉的藍的白的米黃的寫滿了字,第三節晚自習被我幾口氣吹了,紛紛揚揚。至于為什么是幾口氣,是我同桌幫我拿垃圾桶張著,但還是吹出去了很多,又掃了一遍,我們又吵又鬧,過路的同學還以為我又在整什么新花樣。總之垃圾桶底邊堆了一層,與灰塵垃圾沒有兩樣。
第二天去了場地,一片潮濕中,大霧迷蒙,連遠處的樹和樓都看不清。后來陽光穿過了霧靄,暖暖洋洋的,我看著染上一層金色的樓,覺得就這樣抱著一大束向日葵跳下去,在冷與暖黑與白光與暗的交錯里死去,還挺浪漫的。當然沒死成,只是孤獨的要死。沒想向任何人開口,連儀式感的小刀還沒發揮作用就被隔壁班借去剝了柚子。真心話大冒險,最后一次,我輸了,自己說就罰我去親我老婆一口吧,然后落荒而逃。再演下去就露餡了哦,笑著笑著就會哭出來,逃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意興闌珊該干嘛干嘛了,我就繼續看破云。要說快樂也是真的快樂,畢竟臉都笑僵了。
接下來就是令人無語的值日安排,去食堂吃飯也排不上,一場還湊活但是終于到高潮被班主任攪了場子的電影,安慰別人然后把自己整emo的時刻,沒有跟想合影的人合影,也沒有說點實質性的東西,心照不宣的就過去了。激動人心的兩天,是其他人的狂歡和自己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