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光是被窗戶外面的陽光刺醒的,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師兄任問心戴著眼鏡框的臉,第二個人便是脖子和腰打著石膏的梁清。
相比之下郎光除了一身病號服身上卻沒有什么傷口,他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外邊跑,任問心連忙攔住他,問道:“剛醒就要往外邊跑?”
郎光摸著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臉,他說:“我肚子餓得不行?!?p> 說完,郎光便不管任問心的阻攔,一溜煙跑了出去。
任問心一臉無奈,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梁清身上打著石膏走路十分不方便,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任問心身邊問他:“郎光組長他是不是從小到大都這樣???”
任問心點點頭,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郎光這小子小時候餓怕了,到了現在即使他衣食無憂,他也不能讓自己餓著?!?p> 梁清心里詫異,他想著郎光平時吃東西的那股餓狼般的“狠”勁,不由猜想著郎光小時候到底是有多餓。
任問心對他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他?!?p> 他們所在的醫院是一所私家醫院,這所私家醫院在外面對大眾來講是一家醫療設備齊全服務管理先進的大醫院,而在背地,這所醫院實則是道術聯盟的產業,醫院時不時就會秘密收治聯盟里受傷的成員。
因為醫院有對外開放,所以這所私立醫院也和大多數醫院一樣,在醫院的周圍形成了一條餐飲業。
任問心找到郎光的時候,穿著全套病號服的郎光正坐在一家面館里,他自己獨占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面條,郎光嘴里吸溜吸溜地大吃特吃著,周圍的人仿佛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
任問心連忙走到郎光對面坐下,郎光看到自己的師兄來了,嘴巴還在吃,他問道:“師兄,我這是睡了幾天了?餓死我了!”
任問心說道:“你睡了三天了,這三天都在打營養液,能不餓嗎?”
郎光點頭,繼續刨著自己碗里的面條,他說:“師兄吃飯沒?你來一碗?”
說罷,郎光指了指面前的一排裝著面條的碗,那樣子很是慷慨。
任問心擺擺手,說道:“你那么餓還是自己吃吧!話說,你點這么多碗面,身上帶錢了嗎?”
一聽師兄問這話,郎光吃面條的動作一頓,不過也只是停下來幾秒,然后他又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速度,他瞇著眼睛好像在笑,他說:“剛剛跑過來吃還真的沒想那么多,不過師兄你既然過來了,就幫我把錢結了。”
任問心一臉無語,看著郎光問道:“你吃面我結,我憑什么???”
郎光仍舊不???,吧唧著嘴說:“因為我們是同門師兄弟,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也就是說師父他老人家是咱爸,我們兩個是他兒子,我們都是師父兒子,換而言之,我們就是親兄弟。然后你是師兄,我是師弟,因此,你是大哥我是小弟。”
說到這里,郎光放下手里吃完面條的碗,然后又端起另外一碗,與此同時他說:“所以哥哥給弟弟結賬合情合理?!?p> 任問心聽到郎光這無賴的解釋,心里苦笑連篇,不過他來找郎光的原因之一還真的是來給他這師弟結賬的,畢竟以前長期在一起修行,他師弟脾性他還是很清楚。
“好吧!哥哥我幫你把賬結了。”
說著,任問心做出妥協的樣子,起身跑去面店老板那里把飯錢結了。
任問心又坐回了郎光對面,他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p> 郎光問:“什么事情?。俊?p> 任問心咳了咳說道:“這次靈獸之爭后,聯盟的幾個長老打算把你晉升為丙級道王。”
“丙級道王?有啥好處?”郎光吃著面,象征性的答了一句。
任問心說道:“就是聯盟發的月例福利要比你以前多幾倍。其實這次長老們主要是想提攜年輕一代?!?p> “這次靈獸之爭,雖然沒什么太大的傷亡,但獄主都出動了,獄主潛伏這么多年,這次突然出現,長老們都相信「獄」不久后可能會有什么大動作。師弟你的實力在聯盟里早就達到了丙級道王的實力,后來只是缺乏歷練,其實現在長老們晉升你也是情理之中……”
任問心說半天,發現面前這小子似乎完全沒在聽他進化的狀態,任問心也沒有再講下去,最后說了一句:“你現在是道王了,除了特殊情況外,你可以自行安排時間,另外再說一聲,你那組的成員,要被他們家的乙級道王帶回去閉關了?!?p> 任問心說完就要走,郎光突然叫住了他,任問心回頭問他:“怎么了?”
郎光看著任問心沒皮沒臉的對他說:“我好像沒吃飽,你幫我再結個賬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