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靈能的“開”主要看兩點：靈能外放的反應速度和靈能持續的穩定性。
掌握靈能的“關”則與前者不同，重在靈能內收的徹底程度和保持內斂的持久度。
“假設個人體內的靈能量為A，設個人自然再生的靈能量為B，設個人在平常態流失靈能量為C，則個人每天的絕對靈能量為A+B-C。已知個人在正常情況下C恒大于B，則可以得出個人每天的靈能量呈持續遞減。”
海靈兒用中等偏快的語速講完，在高羽頭上敲了一下，輕聲道：“跟得上嗎？”
“沒問題。”
高羽好歹也是經歷過十二年地獄模式教育的人，表示對這種程度的講解毫無壓力。
海靈兒用贊許的眼神瞟了高羽一眼，繼續道：“通常情況下，A+B-C的絕對值只是略低于A，在這樣的情況下，A會被持續削減直至為0。但是沒有人被削減為0，你知道為什么嗎？”
高羽剛才也在好奇這個問題，作為數學成績始終不錯得他在剛才就在思考答案，只是并沒有想明白。
高羽無奈搖了搖頭。
“是因為人體內的潛在靈能。不光活躍靈能可以自然再生，潛在靈能同樣可以。當潛在靈能再生到一定量時，會將額外的靈能全部推給身體，通常我稱之為靈能工資，假設為D。那么，你知道個人每次獲得一份D的周期是多久嗎？”
“一天？”
“理由。”
“因為每天醒來都感覺很精神。”高羽忽然有種回到小學課堂時的感覺。
“錯。你完全沒懂啊。”海靈兒嫌棄地看著高羽調皮道：“五折恐怕是不行了，四折。四折你接受的話，我們繼續。”
高羽猶如胸口被突然錘了一拳，差點咳出來：“哈！？”
這……過分了啊。
要說這個漂亮女老師也算吃定了高羽，在高羽體驗了一天課程之后，有了明顯的收獲和進步，這房費再少一折也是完全能接受的。
高羽并非對海靈兒的美色有任何非分之想，但考慮到美色加成至少也算養眼。
整體就也還能接受。
“行。”
海靈兒滿足地點頭同時繼續銜接之前的講解。
“靈能工資的周期與每個人的體質有關，都是非固定的。你所說的并不是靈能工資的周期，而是體力恢復周期和靈能完全沒關。”
“靈能工資的周期一般是一周。但如果是頂尖的獵魔師，可以達到三個小時。”
“頂尖？”
“在我講完之前，不要插嘴。”
“講完之后就可以插嘴嗎？”
“可以。”
高羽試圖憋著，但終究是憋不住笑了出來。感情這個世界的人在污的水平上還有待提高。
海靈兒不解的看著高羽，被笑得有點不自在。以她聰明的頭腦，居然想不到高羽在笑什么，這不科學。
“你笑什么？”海靈兒終究是好奇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
“？”海靈兒一個皺眉的表情，顰蹙之間都是美女的韻味。
“你想知道？也可以，五折。”
高羽一邊笑一邊伸出手掌。
“那不問了。”海靈兒歪過頭繼續說明：“剛才所說的A+B-C與D會達成某種平衡，因為受C的影響，你體內的靈能會有少量損耗，但這只是初始階段。”
“你應該所有體會，個人在經歷靈能外放之后，C的損耗會加大。這是因為靈能外放和內收本就是相反的兩種技巧相互影響且互相干擾。”
“設個人平常態流失的靈能為C1，設個人在外放靈能后的流失的靈能為C2，設靈能外放的程度影響系數為K則C2×K＞＞ C1。到此為止，能全部理解嗎？”
海靈兒停下來觀察高羽的表情，看著高羽認真聽課的樣子，忽然覺得有趣。
在成為秘查者之前，海靈兒很少走出魔研館，即便偶爾有機會偷偷溜出來，也沒見高羽這類有趣的人。
海靈兒向來善于觀察，尤其是對人，更是有種特別的樂趣所在。在高羽之前，她還從未遇過像高羽這樣，能讓她屢屢意外的家伙。
“跟得上。我聽懂了，因為開和關正相反，所以越是使用開靈能流失就受此影響而越嚴重，也就越有必要掌握關。”
海靈兒有些震驚。
獵魔700年，世上獵魔師多如牛毛。在茫茫獵魔師的人海中，能夠在正式修煉烈之前就意識到這一點的人不到萬分之一。
高羽是其中一個。
雖有些提點，但高羽的反應也算是機敏。
“你說的沒錯。但接下來我要講的才是本質。正因你剛才所說，所以修煉的順序和程度極為關鍵。我認為，傳統的修煉四步并不科學。我曾為此專門寫過一篇論述烈的傳統修煉的弊端的論文……不過要想改變傳統的修煉步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等于說你教我的東西，只是你自己摸索出來的？”
高羽忽然有種剛出了賊窩就上了賊船的感覺。
“沒錯。如果你信不過我的話……可以選擇放棄。但是丑話說在前面，五折不變。”
高羽駭然。
“海靈兒老師，請你先出示教師資格證！”
“嗯？”海靈兒雖然聽不懂，但也能明白高羽的意圖，直接聳了聳肩表示隨意。
“你看起來很不靠譜，不過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比較好。老師請繼續。”
“你這么快就分析出了正確的結果？”
海靈兒有些訝異。
“不是分析，直覺而已。”高羽選擇相信海靈兒除了直覺，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好奇。他很想知道在海靈兒提供的理論基礎上，修煉“烈”的流程會有何不同。“那快開始吧，老師。你看看我接下來到哪一步了？”
“和昨天一樣。今天的修煉會比昨天的難度高上一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變成刺猬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海靈兒再次拿出昨天使用過的那些磁針，表示在丟出來的時候會稍微用力一些。
高羽也不含糊，知道百分之九十是什么概念。
在接下來的修煉中，高靠努力把被磁針刺中的概率降到了百分之五十。這個結果足夠讓海靈兒吃驚了。
高羽不過是個初學者，能有這么大的進步簡直是神了。